“但空白的娃娃，
总会慢慢长大，
抱歉我没法永远当你听话的傻瓜。”
“在‘的’和第二个‘慢’、还有最后一个‘瓜’后面，你要注意换气，注意律动，重来！”
“……”
“跑调了，重来。”
“但空白的娃娃……”
“娃娃可以了，空白咬字不清晰，重来！”
“但空白的娃娃……”
“感情不对，气息稳住，重来！”
工作人员对你的态度，大部分取决于你的能力。
录音老师在玻璃窗外对他比了个“OK”。
林森拍拍他的肩膀：“小智，要不我带你先唱一遍？”
周远至：“不用，哥我自己写的词曲我能不会吗？就是最近忙着拍戏，好久没唱了，我找找感觉！”
林森：“好。”
抱歉我没法永远当你听话的傻瓜。”
“停！林森发挥的很稳定啊，周老师的‘娃娃’可以了，我们再来一遍。”
林森摘下耳机，看向周远至，眼里充满了鼓励。
“老师，能再给我一分钟时间吗？我自己找一下调。”
“Bie，Bie，Bie……”他练了练嗓子。
不过他的小表情还是被夏雨珊发现了。
怕他沉不住气，她语重心长地把话说明白：“不过，没有合适的我暂时不会再给你安排综艺节目了。综艺上多了，你现在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代表作，会给观众留下你是综艺咖的感官。”
“所以还是好好拍戏！”
周远至点头：“我知道的，夏姐。”
把周远至送到剧组，夏雨珊还把小方带走了，美曰其名让小方多学学。
……
送周远至回剧组的路上，夏雨珊跟周远至说，自己下午要去给他谈一个广告代言。
周远至很惊讶：“立马就有广告商找过来了？”
“你以为呢，这些商人精明得很，趁你现在还不贵，先签下一年。”夏雨珊嘴角带着讽刺：“要不然等《守家》播了，你的人气和知名度就不是他们能够得到的。”
“不过我先看看他们的诚意，不一定能谈下来，你先别抱希望。”
周远至录完自己的这两句歌词，也没走，出到外面看林森继续录，等他录完《句号》才离开。
“你好好录歌，下次我们再约饭！”
林森送他们到电梯口：“等专辑搞完，我去给你探班！”
周远至笑：“那我等哥！不过到时候哥都火了，还能不能来啊？”
林森给了他一拳：“说什么呢！”
抱歉我没法永远当你听话的傻瓜！”
林森眼神里充满惊喜：“小智，这一遍比之前你发过来的那段音频还要好听，你怎么突然开窍啦？进步很大嘛！”
周远至谦虚笑笑，心里却在想：果然五分的差距还是很大的。
之前的只能说能听，上了七十就是开始有技巧在了。
周远至信心满满：“那哥我们录一遍看看！”
周远至这次来，也不单纯的来看林森录歌，而是他要来跟林森合唱两句歌词。
之前夏雨珊不许他自己唱，怕有影响。
现在是周远至创作，林森唱，符凌才编舞，他们仨都参与进来。
背后又靠着三大娱乐公司，那再唱两句，也就无所谓了。
但是周远至不打算让林森在歌手那栏里写他的名字，就让网友去听、去猜，让人自己去发现这两句合唱歌词里，另一个的声音竟然是周远至本人。
说是一分钟，其实也就两秒。
再睁开眼睛时，周远至的眼神里充满了自信，他对林森道：“哥，我们合唱一遍，没问题我们继续录。”
林森：“来！”
“但空白的！娃娃，
总会慢慢！长大，
周远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位“白”老师对他的要求严格了很多，也开始教授一些经验给他。
“这里从原本的高音假声变成了强混声，情绪的层次要更凸显出来才对，重来！”
“但空白的娃娃，
总会慢慢长大……”
“嗯，咬字还不够好，你要注意闭合，抬头挺胸可以加强你的支撑力！重来！”
歌词周远至已经倒背如流，他拿着自己的两句词，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便出现在上一回的录音棚里，还是那个长得很有风格的、皮肤过于白皙的老师，对方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玻璃窗外看着他。
俩人对视一眼，周远至对他说：“老师，我们这次就练习一下后面副歌的这两句歌词哈。”
“周先生，请开始。”
“但空白的娃娃……”
又唱了一遍，感觉还是一般。
周远至想了想，不能耽误林森的录歌时间，他还是先去意识空间学满七十分再来录吧。
刚刚在车里把【唱功】加到七十，还没来得及练习呢，之前也就只练到六十五。
五分的功力还是差别很大的。
而林森，周远至猜测他的唱功又进步了不少，看录音老师对他这么和气就能知道。
但周远至猜测，可能是拉小方去压场子的。
小方那一米九的大高个，身体又长得强壮，关键是这哥们表情还冷酷，带个墨镜站在谁后面都是满满的安全感。
既然还没谈下来，周远至也就没多问，不过他想起录《遇见文化》的报酬。
“姐，我能到手多少啊？”周远至作为一个背负着房贷的打工人，还是更关心已经吃到嘴里的大饼。
夏雨珊给他比了个数：“税后。以后名气上来了，会更多。”
周远至表情惊讶了一瞬，又恢复平常。
等这笔钱到账，加上他的存款，明年的房贷是不用愁了。
燕玲倒是信心十足：“就借周老师吉言！”
“嘿嘿，那我们先走了，”周远至最后拥抱了一下林森：“我现在拍这部戏，差不多三月份才杀青，哥我在剧组等你哈！”
林森笑笑：“知道。”
他转头跟夏雨珊和小方说道：“就麻烦你们好好照顾小智了。”
“回吧！”
林森冲录音师示意，两个人戴上耳机。
果不其然，一遍就过。
毕竟主角是林森，录音师对周远至的要求没那么高。
“过了，周老师不错嘛！看来刚才是来没多久，没调好状态！我们再来一遍，保一下。”
“好！”
这就寻宝藏一样，也算是一种吸流量的手段吧。
两位经纪人和助理都在外面看着，时不时交谈几句。
而林森和周远至站在录音棚里，头上带着耳机，开始录歌。
“但空白的娃娃，
总会慢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