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别关灯。”
泰城这边有“三十晚上不熄灯”的说法，要一直等到天亮才能熄灯。
“晓得了。”
陈立应一声。
回到自己卧室。
“对！海岱大学这种等级的学校招揽，谁扛得住啊？再者海岱大学好像没有这类特招吧，不符合规定。”
只是，海岱大学校长顾言之的头像却迟迟没有亮起，更没有回复。
看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无聊，会在大年三十晚上聊天水群，而不陪着家人过年。
泰城这边。
陈立打个哈欠，随手回了几个人的拜年短信之后，准备回屋睡觉。
有跟刘天王熟悉的大佬，直接打电话问起刘天王来。
当他得知这个陈归鹿不光是个新人，还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高三学生后。
彻底震惊了。
立马将这个消息公布到群里。
刚刚消停一会儿的QQ群，再度沸腾起来。
“喂喂喂，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毛院长你教了一辈子音乐不会这个道理都不懂吧？阳春白雪的歌曲不是没有，但是群众不爱听啊！还得下里巴人的歌曲才行！我看好《恭喜发财》！”
“楼上的话我不认同。一看你们就没坚持到零点，如果你们坚持到零点就会发现，王李宏那首《天地龙鳞》就做到了阳春白雪跟下里巴人的完美结合！不是口水歌，却同样拥有不错的传唱度！”
“我零点出去给孙子放炮了，确实没看到。我现在就去网上找找视频……”
“我也没看到，我也去找找。”
“我看到了。《天地龙鳞》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不管是旋律还是歌词都极具功底。配合王李宏的唱功，绝对堪称一首佳作。对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首歌的词曲作者竟然跟《恭喜发财》是同一人！”
只不过，网络是网络，现实是现实。
陈立不用看都知道，现实中街头巷尾循环播放的，一定还是《恭喜发财》。
陈立正饶有兴趣浏览着网友评论呢，却见一个手机来电跳出在屏幕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热度最高、得票最高的，依旧是《千手观音》。
这个哪怕放到二十年后都惊艳无比的舞蹈，陈立只能说一声——服！
排名第二的，却让陈立有点惊讶。
竟然是《天地龙鳞》！
此时的网民们正值民族自信崛起的时候，《天地龙鳞》的出现，恰恰顺应了这股潮流。
应该是两人看到了歌曲反响不错，跟陈立分享喜悦的。
陈立想着，打开了几个门户网站。
果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千手观音》报道，其次则是刘天王的《恭喜发财》！
紧随其后的，则是《天地龙鳞》！
这三个单元，成为昨晚春晚最引人瞩目也最受好评的单元！
某个群里。
一群年过五十的大叔们，正在不停海聊着。
“今年这春晚有点意思啊，那个《千手观音》挺不错的。老张今年牛逼喽！这下要大出风头了……”
“人家老张耗时七年才编排出来这么一个舞蹈，这就是典型的天道酬勤。没必要嫉妒人家。说起来，你们学院也是舞蹈类的领头羊。你们今年怎么就没有一个节目能上春晚？”
“春晚哪是那么容易上的？老廖我支持你竞选下一届春晚导演，这样我们学院就能随随便便上春晚了！”
本以为不关灯睡觉一定会难以入睡，可没想到一沾枕头，陈立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
陈立拿起手机才发现，手机上赫然多出好几个未接来电。
号码有些陌生，归属地全都来自京城。
陈立顿时明白过来，不是刘天王，就是王李宏打的。
陈立的朋友圈，有手机的还是不多。
所以也不会像是后世那样一过零点，拜年短信就铺天而至。
甚至会因为同时发送信息的人太多，导致很多短信收不到，或者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能收到。
“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拜年。”
陈立奶奶嘱咐陈立道。
大家好奇这个陈归鹿到底是何方神圣之余，疯狂@群里的几个学院院长。
“毛院长，还等什么？这种天才新人，还是刚好高三，不直接招入麾下难道等着别人抢？”
“老章，心动了吗？心动就快点行动！”
“@顾言之，你们海岱大学不是正在成立传媒系吗？这种人才可以考虑啊！”
“老顾，你不准下场！你下场就犯规了！”
“啊？这么邪性的吗？一人包揽两首春晚歌曲？作者叫什么？”
“能作词还能作曲，还两首歌同时登上春晚。一定是圈里名人吧？”
“错了，恰恰相反！作者根本不是什么名人，甚至一点名气没有！作者叫：陈归鹿，请问你们谁听过？”
看到这个陌生的名字之后，整个QQ群的人几乎都表示：“没听过。”
而整个群的话题导向，也瞬间转向这个叫做“陈归鹿”的新人创作者。
而歌词跟旋律，又是网民们最为喜欢的那种。
简单讲就是：不low。
喜欢这首歌，更有排面，也显得自己有欣赏水平。
于是自然而然就压了《恭喜发财》一头。
成为歌曲类目的冠军。
陈立本来还担心《天路》会抢走热度。
结果《天路》并没有引发太大反响。
陈立略微思索就明白过来，《天路》在朗朗上口方面不如《恭喜发财》；在歌曲立意跟深度方面又不如《天地龙鳞》，自然就被两相压制，失去热度了。
陈立又随手打开几大论坛。
扫了一眼上面有关春晚的几个投票帖子。
“拉倒吧！我就算真的当了春晚导演，我也不选你们学院！真以为现在年轻人愿意看舞蹈啊？年轻人更喜欢听歌！尤其是那些大明星的歌！”
“老廖这话我赞同。比如今年刘天王那首《恭喜发财》，就挺不错。”
“《恭喜发财》这种口水歌也算不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大家快来看啊，毛院长眼红了！人家《恭喜发财》确实没啥技术含量，但是你要说人家不行，那就睁着眼说瞎话了。我敢打赌：这首歌绝对能火！”
“哼，我也没说这首歌不能火啊！我承认这首歌传唱度的确高，加上天王光环加持，爆火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它也的确没有技术含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