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酒楼小了，我是说你的格局小了。”
“格局小了？”赵佑堂挠头。
“赵兄方才说你擅长吃喝玩乐，可是酒楼也顶多只占了吃喝两样，玩乐呢？”
赵佑堂继续挠头：“这玩乐的地方有茶楼有戏院，还有秦淮河畔那三十六院七十二舫。”
凌川抿嘴：“那青楼之中可有吃喝？”
“凌兄此言有理，可是我该做什么买卖呢？”
“那就要看赵兄擅长什么了。”
赵佑堂歪着头想了想，最后脸上露出尴尬神色：“说来惭愧，我这文不成武不就的，好像还真没有什么擅长的。”
凌川在桌上敲了两下：“赵兄，咱们说的是做买卖，跟文武有什么关系，这么说吧，你每天都做些什么？”
赵佑堂又闷着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更加尴尬了：“我每天好像都是在吃喝玩乐。”
“对对对，喝茶喝茶。”
凌川招呼着他坐下，然后吩咐方桂芳去沏茶：“赵兄方才所言，貌似对我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
“我昨日教赵兄的那些言语，可不是为了让赵兄哄骗爵爷，而是觉得赵兄应该身体力行，赵兄可还记得我昨日那句话？”
“哪句？”
“啊，那个……我今天是来找你们掌柜的。”赵佑堂一时间言语都有些慌乱。
方桂芳依然低着头不敢看赵佑堂：“曹掌柜一大早就出去了。”
“不是曹掌柜，是那个年轻的。”
赵佑堂目光灼灼：“昨日之事，向姑娘道个歉，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有劳公子动问，小女子方桂芳，是这精妙馆的销售顾问，公子若有事不妨与我说。”
赵佑堂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名堂，谁有那么大面子，能将这许多铺子的招牌都集聚到一家店里来啊？”
凌川笑了：“这些人都是商人，商人逐利而往，所以靠的不是面子，而是利益驱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二天一大早，精妙馆的门就被人砸得嘭嘭响。
因为铺子已经被砸了，昨天论功行赏之后，凌川宣布歇业三天，所以铺子的门还没开。
好一会儿，铺子门开，事情就有这般凑巧，砸门的正是赵佑堂，而开门的却偏偏是昨日接待他的那个销售顾问方桂芳。
昨日方桂芳就被赵佑堂吓得不轻，本以为已经没事了，结果一大早这人又来砸门，所以在看到赵佑堂的那一刻，方桂芳惊呼一声，人就往后倒去。
赵佑堂眼疾手快，踏步伸手，一把就搂住了方桂芳的腰，避免了对方摔倒，可是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呼。
“当然有……我跟你说，那鸾凤院的紫玲烧的一手好菜，还有红玉舫的玉娘，点心也是一绝……”
赵佑堂说着说着，看到侍立一旁的方桂芳，忽然就住了嘴，转而看向凌川的眼神都有些幽怨。
然而凌川可没注意到这些：“这就对了嘛，酒楼之中也有唱曲儿的，茶馆里也有说书的，青楼之中有吃有喝也很平常，但是赵兄有没有想过，把这些全都集合起来，弄一个京城最大的，集吃喝玩乐于一身的地方。”
“集吃喝玩乐于一身？”
“没错，你想想，若是在你的店里，想吃那明宴楼的酒菜，片刻功夫就有人送来，想要听哪位名角儿唱戏只需走上几步，想要哪个青楼的姑娘相陪也是须臾便至，这么一处地方，你猜会不会引得众人趋之若鹜？”
正巧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方桂芳正巧端着茶水点心过来，于是他赶紧又补充道：“除了吃喝玩乐我还会弹琴，画画，还有……还有……”
不等他说完，凌川一拍桌子，把他吓了一跳：“这就对了嘛，吃喝玩乐也是买卖啊，赵兄去吃喝玩乐光顾的店家，不都是做买卖的嘛。”
赵佑堂眼睛一亮：“对对对，说到吃喝玩乐，这京城之中怕是没几个人比我更熟络，我可以开一间酒楼。”
本以为自己的主意不错，结果赵佑堂却看到凌川摇了摇头：“小了。”
“小了？我开个京城最大的酒楼。”方桂芳正在给赵佑堂斟茶，赵佑堂瞬间豪气冲天。
“男人的追求，当为事业与爱情。”
凌川说这话的时候，却看到赵佑堂的目光追着方才离去的方桂芳而去，便又轻咳了两声：“赵兄，可有兴趣经商？”
赵佑堂这才回过神来：“不瞒凌兄，昨日那番话能哄得我爹那般高兴我也很是意外，要是真能做出点成绩来，倒还好说，可万一赔了本……”
“赵兄，这天底下就没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赵兄认真去做，即便有些错漏，赔了本，想必爵爷也不至于不讲道理。”
其实赵佑堂昨天一直下不了决心，一来是他面子有些放不下，二来也是担心失败，凌川这番话倒是坚定了他的决心。
“销售顾问？这个词听起来倒是新鲜。”赵佑堂说道：“昨日冲撞了姑娘，若是姑娘有暇，在下想请姑娘喝杯茶，以示歉意。”
方桂芳的脸垂得更低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就在气氛逐渐暧昧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咳咳。”凌川清了清嗓子，缓步走近：“赵兄这一大早前来，想必昨日并未遭爵爷责罚。”
正主儿来了，赵佑堂这才将目光从方桂芳的脸上收回：“哈哈哈，昨日回去，我按照凌兄所言，果然哄得我爹眉开眼笑，凌兄如此大才，可惜我竟没有早点认识凌兄，走走走，明宴楼喝两杯去。”
凌川微微一笑，摆出一副高人姿态：“赵兄莫急，哪有人一大早就喝酒的，那明宴楼怕是尚未开门，不妨先在我这喝两杯茶。”
此时赵佑堂揽着人家姑娘的腰，而方桂芳则是身子后仰，扭着脸不敢看赵佑堂，满脸惊恐。
赵佑堂讪讪一笑：“姑娘莫惊，我不是来闹事的。”
方桂芳转过脸来，却发现与赵佑堂离得如此之近，甚至赵佑堂的鼻息都喷到她脸上了，方桂芳顿时脸上飞起红霞：“公子能否放开小女子？”
方才一刹那间，赵佑堂觉得这姑娘竟有些楚楚动人，一时间竟失了神，闻言才啊了一声，将对方扶起。
方桂芳低垂着脸，轻声问道：“这位公子，今日前来不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