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疯了一样。
叶霖伽慌了，很害怕，只觉得她恐怖，跟平日里温婉的姑娘判若两人。
当时他没防备没带人又中了药，叶霖伽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但是没有。
他失血过多昏迷了，后来清醒时瞧见的是大夫的脸。
赵镜姝皱着眉来回躲闪，只觉得恶心反胃，但即便被强迫，她的头脑也一样是很清醒理智。
她迅速地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叶霖伽脖子上。
鲜血漫出来了。
叶霖伽猛地僵住，不敢再继续了。
淡淡的血腥味跟脖子传来的疼痛让叶霖伽想起了一年前的恐怖记忆。
她声音一顿，又道，“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而不是你这样死缠烂打耍流氓。叶霖伽，我对你已经足够客气的了，你以为拿捏我怀孕的把柄就能让我妥协于你，做梦。”
叶霖伽怒意在胸口肆意蔓延，一双眼恨不得在赵镜姝身上盯出两个洞，可即便赵镜姝说话这么难听，他也还是抱着一丝希翼问：
“你不打算跟我成婚了？”
“哈哈，成婚？”赵镜姝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我、赵镜姝，从未想过要嫁给你叶霖伽。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吗？我就算是去山上做姑子，也不会选你。”
“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收买了店小二把我堵在这，你现在又觉得我咄咄逼人了？”
赵镜姝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这不是你选择的吗？我合适对你和颜悦色过。”
叶霖伽神色阴沉如水，又看了眼她手上拿着的宽松裙子，皱眉：“你跟宋家的人坦白我们孩子的事情了？”
“这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赵镜姝直接把话说开了。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叶霖伽在骗她，顺着他的话选择妥协也不过是担心宋家因她被坏了名声，但如今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那也没必要在同叶霖伽演戏。
这巴掌力道还真不小，啪的一下，叶霖伽半边脸都麻了，嘴角也破了。
他皱了皱眉，擦了下嘴角的血。
“少碰我。”
赵镜姝眸底蓄满了冷意，开门出去。
可她还没走两步，一把长剑竟就抵在了她的身前。
他心里是有些恐惧的，但更多的是亢奋跟激动。
赵镜姝无语。
这要被捅了，居然还能兴奋？
叶霖伽看来是怎么都不会放过她了。
“不要接近宋知瑶，你想做什么冲我来。我跟你打擂台。”
“因为救命之恩你才喜欢上我，那现在好了，我杀了你三十二次，请你恨我，用尽你的全部手段来报复我。”
……
那个时候她是真狠啊，见了这么多血居然也害不害怕。
叶霖伽当时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姑娘，心里的喜欢竟没有削减，反而增加。
就两个字‘刺激’。
赵镜姝反应过来时已经玩晚了，她嘴巴被人捂住、抵在门后。
是叶霖伽。
赵镜姝猛地瞪大眼睛，皱眉，眸底有惊吓、也有厌烦，但唯独没有害怕。
她除了被吓到的那一瞬挣扎了下，很快就平静下来，只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不叫，我就放开你。”叶霖伽跟她谈判。
他被捅了三十二刀，但每一刀都不致命，甚至按大月朝律法来判的话，算轻伤。
他永远忘不了清醒时镜姝对他说的话。
她一脸冷漠，面无表情。
“叶霖伽，你以后最好规矩一点，我这人被逼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不要以为我好欺负，大不了就一起死，我反正是孤家寡人，便是杀了朝廷命官宋家也不会被我连累，因为我姓赵。”
那个时候他比现在还要放肆一些，赵镜姝无法躲避，也没法告诉别人，后来便约着他来到了一间酒楼厢房。
叶霖伽当时是真的以为镜姝愿意屈服、接受她，在过去的路上，他甚至都想好了要如何下聘。
可一进到厢房，他就被迷药给迷倒了，浑身无力。
当时镜姝被他欺负狠了，竟拿刀捅他。
当时他看到镜姝眼都是红的，不知是因为他的血溅到了眼里还是因为她杀红了眼。
叶霖伽眉头一挑，呼吸因愤怒变得急促起来，他恼羞成怒，攥着赵镜姝的手腕越发地用力：“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确不是我的。
我们也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但现在有也不晚。”
赵镜姝神色十分难看，只觉得犯恶心。
“我一直很后悔在宫里时没有强迫你，我在想，是不是你的身子归了我，那你的心也会落在我身上的是不是。”
他失控得不管不顾要低头强吻赵镜姝。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孩子不是你的，只是我没想到你竟入戏这般深，还真的将这个孩子当成是你的。”
赵镜姝冷嘲热讽，讥讽他得了癔症，“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啊，甚至不惜给别人养孩子。可惜，我实在是看不上你。”
叶霖伽瞳孔紧锁，猛地攥住她的手：“赵镜姝——”
“吼什么吼，我说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你但凡有点自尊就应该在我第一次拒绝你时就离我远远的。
赵镜姝不过是一介商人之女，有什么了不起的吗？我叶霖伽要什么女人没有，既这个女人不识抬举，那我就把她踹了，花花世界，美人是最不缺的。”
赵镜姝猛地一僵，抬头望着眼前充满杀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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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霖伽挑了挑眉，笑着松了手，“我会去首辅府提亲的，用你的孩子为筹码。
你觉得宋家的人信你还是信我？他们会不会也觉得这个孩子是我的。”
无耻到没下线。
赵镜姝冷笑，已经不想跟这种神经病说话了。
她转身要走，叶霖伽想要去拉她、赵镜姝回头就是一巴掌。
赵镜姝的内心跟外表是反差极大的一个人，或许疯批的一面才是她的真面目。
叶霖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竟还能继续对这么疯狂的赵镜姝动心。
但同时，他也是恐惧的。
赵镜姝敢这么做，除了她自己女商凰的身份外，最重要的是宋砚淮跟师桐愿意给她擦屁股，若是他被捅的事情闹大了，他也不能完全独善其身。
“你又要杀我吗？”叶霖伽问。
赵镜姝神色冷漠，不屑。
叶霖伽被刺痛了下，在确认赵镜姝不会叫之后他才松了手。
“现在小国公是真的不打算做人事了吗？之前是溜门撬锁，现在是直接挟持良家妇女？”
她挑眉一笑，双手环胸，“你想说什么直接一些。”
“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叶霖伽脸色也不太好，“我听说你跟着宋砚淮去营地了，还遭到了袭击，我是担心你所以才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