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来眼去是一个诡异的形容词,所谓做贼心虚,这个词儿极其恰当地描述了他们俩的心情。
心虚的人就经不住别人劝,安啸禹作思考状的点点头,“好,住下。肉串还有没有?我没吃够呢!”
刘晟开心的高呼,“有!专门留了些,足够咱们吃了。”
莫凯也难得肯定,“小安今天腌的肉绝了!是真的好吃!”
于小安眼睛瞪得溜圆,满脸不可思议,“我的天,你是在夸我吗莫凯?我都要怀疑人生了。”
安啸禹故作惊悚,“我说了吗?”
莫凯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好像是没有。”
冬天的傍晚,天黑的很早,同学们都三三两两地个子结伴搭车回去,安啸禹帮着收拾完,正打算跟于小安回去,莫凯走过来问安啸禹,“你们也要回去了吗?”
安啸禹有些费解,“是啊!”
“明天有事吗?“
感觉你已属于我
感觉你的眼眸
第一次就决定
绝不会错
安啸禹一曲唱毕,整间洋房是安静的。
还是没有把握,还是没有符合,你的要求
是我自己想的太多,还是你也在闪躲
如果真的选择是我,我鼓起勇气去接受
不知不觉让视线开始闪烁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
“我的天,你晚上当心别碰了我的腿。”于小安不耐烦地唠叨。
“你晚上离我远点。”安啸禹也是怏怏不乐。
看他俩那互相嫌弃的表情,莫凯都一度怀疑这里人到底是不是朋友。
当然,他们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就不这样了。
作者闲话:
安啸禹拿着麦克风站在台上,备受关注的样子,于小安见过很多次,但都是安啸禹讲话,在学生会忙碌的日子,有多少次,这样看着安啸禹布置任务、总结工作,不过听他唱歌,对于小安而言,是真的第一次。
在于小安眼里,那个人就是属于人潮中心的,无论何时,无论他在干什么,无论他在怎样的人群中,他都是无法被忽视的存在,就像是自带光环,纵使周围一片黑暗,他也能用光芒吸引着你,笼罩住你。
简短的钢琴前奏响过,安啸禹的声音从音箱里流出来,用于小安所不熟悉的效果,“当你看着我,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是光良的《第一次》,安啸禹完全不同于原唱的音色,略微低沉,和着若有似无的金属质感,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样的旋律和浅唱中静止了,屋里很静,很静,本来的喧嚣在一瞬间凝固,没人想要打扰这忽如其来的深情。
“哦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
如同一股火焰,喷涂而出,燃烧每个人的骨膜,仿佛全身都被浓烈的挚爱包围,泛滥汹涌。
莫凯难得认真地拍拍于小安肩膀,“不用怀疑人生,我说真的,你以后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和刘晟搭档开个烧烤店。一准儿赚钱。”
“我去你的。”于小安作势要打人,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斗嘴归斗嘴,于小安还是决定住下来。
给妈妈打完电话,就着手和安啸禹收拾房间。
二楼有三间卧室,刘晟和莫凯早就一人选好一间,留下安啸禹他俩只能挤一间,虽然,这挺和他俩心意的,但是表面上还得默契地装一装嫌弃。特别是在看到那间房只有一张双人床的时候。
安啸禹脑子突然短路,实话实说道:“想去看看楼盘。”
“呃……”莫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没什么要紧事儿的话,今晚住下呗,还有刘晟,咱们四个还能凑桌麻将。”
收到他的邀请,于小安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是安啸禹刚认识了他们,他想遵从安啸禹的意见,于是没有说话。
安啸禹却用询问的眼神看于小安。
“你俩别眉来眼去的了,就住下吧,”刘晟当机立断,“房租是到明天早晨的,就留我俩也没意思。刚才那么多人是住不下,咱们四个正好玩。”
有那么一瞬,于小安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王娇第一个站起来,“我去,你这还真是要命啊!真好听!”
安啸禹收起麦克风,目光扫过全场,假装不经意地从于小安身上划过,最在意的那个人正看着窗外,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右手手掌撑着巴掌大的脸蛋,只能看见乌黑的眼眸。安啸禹笑了,笑得特别温柔宠溺,随后不着痕迹地转开视线,拇指却不自知地反复摩挲着麦克风的按钮,这一刻,他才感受到自己的紧张,前所未有地,手心沁出一层薄汗,微微颤抖。
掌声忽然爆发出来,像放纵的烟火,一发而不可收拾。一直在院子里负责烤肉的几个也进来,刘晟带头说,“妈蛋,我以为哪个歌手来了。”
莫凯大步走到安啸禹身边,“哥们儿,装逼可耻啊!你还说你不会唱歌呢?”
哦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那是一起厮守。
哦第一次吻,你深深的酒窝,想要清醒,却冲昏了头,
哦第一次你,躺在我的胸口,二十四小时没有分开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于小安发现自己的视线根本无法离开安啸禹。被那样牢牢抓住,脑子里想起从认识他起的一个个画面,骤然发现已然说不清楚到底从哪一刻开始,眼前这个人已经在他心底打上深深的烙印,一辈子不可能忘掉了。
是,安啸禹是他的初恋,可竟然莫名浓烈到不曾想分开,哪怕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的寒假。
“那是第一次知道天长地久。”
于小安有些泪目,他偷偷地把视线转向别处,狠狠忍住眼泪。
当你看着我,我没有开口,已被你猜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