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二人换了脸。
确切的说，现在的顾姝，其实是苏媚，而真正的顾姝在何处，只有她自己知道。
顾姝的脸上满是泪痕，她不甘心，原本已经算计好的一切现如今自己只能惨淡收场么：“顾姝，这一张脸若是用不了，那就换一张！”
她在等，在等赵宴对这一张脸的情谊究竟有多深厚。
而殊不知，顾姝口中所言，一字一句都落入房梁上之人的耳朵里。
姜蕴的眸子微微垂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才朝里面走去。
此时屋中围了许多人，床上的老妇人脸色惨白，眼神之中还透露出病态。
姜蕴乖巧地站在后面，把献殷勤的机会给其他人。
上辈子老夫人可没有这般惨，仅仅只是昏睡了几日罢了，而她昏睡的这几日，自己却被判为巫蛊的额始作俑者。
“祖母，您终于醒过来了！”赵宴跪在床前，扮演者他那极为孝顺的亲孙子。
“今夜还会有乌鸦上门，老衲看着留下鸡血粉的院子与您的院子不远，您小心些。”
听到这里，姜蕴点头，暗赞这慧如当真是个狠人，夜里乌鸦撞门的事也留了后手，这样一来，过了今夜，即使顾姝不想去家庙，恐怕也由不得她了。
而且按照她疑神疑鬼的性子，不出几日，估计会自己提出去家庙的、
“大师当真是高明！”姜蕴不由得微微挑眉，知进退，会留后路，也会留后手，牢牢把握住他，或许当真可以帮自己一个大忙。
“大师考虑如此周全，我这边自然是要送您一份大礼的，过些日子，我定会登门拜访，”姜蕴笑了笑，“之前说过的话，大师切莫忘记！”
“族长，世子请您过去看看，老夫人醒了！”此话一出，族长瞬间愣住，然后又反应过来，看向姜蕴：“那这边就劳烦夫人送一送大师。”
说完又朝着慧如致歉：“老夫人醒来是好事，老衲这边无碍。”
待只剩下姜蕴和慧如，就听他低声开口：“不知夫人之前所说的事可还作数？”
姜蕴笑了：“大师放心，今日过后，我自会来寻您。”
得到满意的答复，慧如很高兴。
我没有，你个贱婢，为何要诬陷我，是谁指使你的！”顾姝整个人都急得不行，她脸色惨白，看向赵宴的眼神之中带着祈求。
“恕老衲多言，还请世子早做打算，晚些时候会让小徒送一些抄好的佛经过来，如今事情已经了解，邪祟已经查明，老衲就先告辞了。”
姜蕴没有说话，只是没有与族长一起送慧如出去，而空明就被赵桓压着，示意小厮将人轰出去。
待走到侯府门口，此时外面还围着众多的百姓，就听姜蕴看着慧如说道：“今日有劳大师替我祖母驱除邪祟，揪出心怀不轨之人，还侯府清静。”
族长也站在一旁，姜蕴身为世子夫人，现如今她亲自出来相送，还有赵氏族长也亲自出来道谢，百姓都不由得疑惑，一开始进去的不是空明大师么，怎么现如今这慧如大师被侯府恭敬地送出来了，而那空明好似被人给丢出来了。
不是元阳是谁。
……
京都一个月好似惹了雨神一般，连着下了许久的大雨，许多地方都遭了水患，不少的流民大批涌入京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
另一边，顾姝被关在屋子里，桌上的东西扫了遍地都是：“凭什么，凭什么姜蕴就能够全身而退，现如今这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一人身上！”
“夏月那个死丫头竟然这么不中用，还有冬雪……”她的手死死攥住，时而欢笑，时而哭泣，倒是好似疯了一般。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低笑出声，若是早知是这样的结果，这块皮又有何用！
顾姝与赵宴的相遇，她铭记于心，只是一眼，就对赵宴难忘，但是他所心仪的却不知自己，而是自己的好友。
慧如有些愣愣的，与姜蕴对上的片刻，他猛地一惊。
年纪轻轻，手段如此熟练，心思也是这般的深沉，当真可以说是多智近妖。
待慧如离去，空明也被扔出侯府，围在侯府门口的众人也都纷纷散去了。
看着那天边渐渐落下的红日，姜蕴淡淡的说道：“进去吧，老夫人不是醒了么……”
桑竹点点头，二人朝着慈安堂的方向走去，在快要到门口之时，里面传来惊呼之声，听着倒是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受。
他行骗多年，靠的就是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以及那些个糊弄人的足以以假乱真的手段。
说起来，这些个本事还是一个游僧交给他的，不曾想，今日倒是真的全部都派上了用场，自己不过是在取土的时候，在那个院子之中洒了鸡血粉，这东西常人闻不到，但是对于乌鸦可是最为清楚的。
至于另外一边，姜蕴已经在自己来的时候就给出了位置，自己在走过每一个院子的时候，自然也是留下标记的。
西院和顾姝的院子隔得远，但是却和赵雪的院子近一些，所以用香灰和鸡血粉混合，自然是能够混淆视听的。
所以，即使是白天，乌鸦也是会循着味道扑过来的，这样的场面或许在平日里不会让人觉得奇怪，但是，侯府才出了巫蛊的事，柳氏又逢人便说自己遇见鬼了，老夫人又昏迷不醒，如此一来，先入为主的恐惧就会促使众人相信这些。
就当大家正在疑惑的时候，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大吼一声：“看来，定然是这二位大师当中有人弄虚作假被抓住了。”
此言一出，大家都不由地点头，纷纷猜测，不过看着这样，应该就是空明弄虚作假了。
就见慧如低眉敛目，仿佛一尊慈眉善目的佛陀。
“阿弥陀佛，这都是老衲该做的，族长、夫人客气了。”慧如享受着众人推崇的目光，他与姜蕴眼神交汇，二人皆是心照不宣。
“今日当真是让我等开了眼界，往后还请大师多为侯府操心一二，替侯府扫清妖邪。”姜蕴笑着，眉眼弯弯，恰到好处，百姓都纷纷赞赏姜蕴这位世子夫人周身的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