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kelaier?”
kelaier回头微笑,“我也是顾西音。”
唐御呵一声,此时他知道了,已经刺激了,那说什么也就不用担心了。
“我的确认识卢菲,程羽母亲,精神科医生。”
“我也是前段时间刚知道她是你在亚特兰大的主治医师。”
唐御抱起顾西音,对着江循然看了一下,江循然随之点头。
江循然摸摸呆着的嘉怡的头,“去包厢等我还是回家?”
嘉怡咽咽唾沫,那一下子快准狠,和秦十离的狠辣有的一拼。
嘉怡随之看向江循然说,“小叔叔,我去休息室等您。”
江循然看着被抬上担架的卢菲和紧随其后的程羽,紧皱眉头。
唐御眉眼沉沉,“卢菲没死,我能替你解决。”
顾西音不为所动,她就是要让她死。
警察走到顾西音面前,对着她说
“你好,顾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顾西音抬头,“可以等一下吗。”
典礼一直有医生在旁边应对突发状况,这时候立马开启了抢救止血工作。
唐御带来的人和宴会的保镖在警察来之前控制了现场,幸亏宴会厅人还不多,不然会直接失控。
另一边,唐御拿着卸妆湿巾给顾西音擦着脸,轻柔平缓,好像刚刚发生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还没有给顾西音擦脸重要。
女人及腰的长发如海藻般,被烫染成浓密的深色,身上穿着一袭红色长裙 ,任由男人仔细擦着脸,本人却低着眉眼不说话。
唐御抿唇,顾西音哽咽着嗓子
“我懦弱招谁惹谁了,我也反抗过的,可是不行的,我跑不出来。”
唐御红着眼眶抱住她
“阿音,你有我,嗯?我替你杀了他们,我们不怕的。”
顾西音呵呵一笑,我憎恨又恐惧的Amy是卢菲,还是我亲妈的闺蜜。
“你去了亚特兰大,你一直没放弃查我的过去。”
唐御松了一口气,随后不温不淡说道:
“我是为你好。”
顾西音红着眼,“为我好,我就想安安稳稳的,我不想回到那个地方了我有错吗?”
唐御阴沉着脸,握住她的肩膀,“安安稳稳,即使我不去查你今日见到卢菲照样是这个德行!”
说着就掐上她的脖子。
Kelaier皱眉,“你杀了我顾西音也会死。”
“反正你不走我留着这具身体也没用。”
Kelaier越来越窒息,也发现他是真的想杀她!
“我也是顾西音!”
说完又唔了一声,其实还有好多的,但是都太恶心了。
Kelaier轻皱眉头,“连我都觉得恶心,你还是不要让你的阿音回忆了。”
唐御感觉到嗓子里有一块石头卡在那里磨着肉,连呼吸都疼,喘息都难。
他走过去摸着女孩的脸,
“我们阿音受苦了。”
“我要去顾家。”
唐御面不改色拒绝。
“那阿御带我去看望卢……医生吧。”
一声阿御让唐御看过来,他嘴唇微勾
“Kelaier小姐,跟我聊聊?”
唐御快步上前,此时也顾不到别的,当即把她揽入怀中。
“阿音,没事的,我在这里。”
顾西音双眼没有丝毫波动,“你认识卢菲?”
她笑出声,“那个傻瓜顾西音居然信你。”
她又啊了一声,“她刚刚放弃挣扎了。”
接下来Kelaier没再说话,她闭上眼睛。
到了警局,唐御一份精神疾病诊断书拿给了警察。
当时顾西音属于非清醒状态,而且卢菲并没有死亡。
于是做完笔录唐御就带着顾西音回到鸿禧,等待最后的协商。
唐御给她洗漱好,换上了棉白睡衣。
警车上
顾西音望着窗外
声音冷漠,毫无感情
“唐御,你认识卢菲。”
唐御心里有个荒诞的猜测,他想起调查中她在孤儿院的怪异,想起华翎口中那个性格迥然的Kelaier。
警察皱眉,拒绝了她的请求。
顾西音可惜地说,“那好吧,回来再捅也可以。”
唐御攥住顾西音的手,沉着嗓子说,“我带她去警局。”
“唐先生,请您理解我们的工作。”
唐御笑笑,“当然,我和她一起坐警车。”
很快,现场安静下来,警察来之前唐御只说了一句话:“傻,程夫人说话再难听也该控制着脾气点,我又不会娶程羽,你慌什么。”
这句话可谓是颠倒黑白,程羽见血止住了起身瞪着顾西音。
顾西音感受到仇恨的视线,对上程羽,笑了笑。
刚想说话,就被男人捏着下巴转了过去,“待会儿不要承认是你做的。”
顾西音勾唇:“这里有监控还有这么多证人呢。”
唐御何尝不想让他们消失,可是程家和顾家都不是小家族,冒失下去势必引起上面注意。
他已经利用资本战打压顾氏和程青鸣合作对付卢菲一家,可是他现在不想轻松放过他们了。
唐御抱着她看着悄悄进门的医生,一针下去,顾西音睡了过去。
顾西音被吼的一哆嗦
“如果你让我走,我就见不到那些人,Kelaier也不会被逼出来。”
唐御被一句“走”气的笑出声。
“你还真是懦弱。”
“对,我就是懦弱,你根本不知道那三年我遭受了什么,我想懦弱吗?你知道我反抗的后果是什么吗?”
唐御轻声呢喃,“我知道啊。”
少女似是喘不上气,眼里浸泪,唐御松开手吻上顾西音的嘴给她渡气。
顾西音猛地睁眼推开他,有些懵,Kelaier的记忆她看不到,所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失去意识前,她看到了唐御发现卢菲在现场时沉下的脸。
她冷凝着眼
Kelaier用脸乖巧蹭了蹭唐御的手,像只猫一样慵懒说道:
“顾西音真是不知好歹,明明有你这把好刀还不敢用。”
懦弱又胆小。
唐御微勾唇,眼底漆黑晦暗,如漩涡想要把人吸进去。
“你的胆子也不大,每次受了欺负就躲起来,让阿音替你承担报复。”
Kelaier坐在沙发上,笑望着他。
“聊什么呢,聊顾西音在孤儿院差点被猥亵还是聊她被霸凌逃不出去?”
Kelaier如愿看到唐御僵硬的脸色,愉悦笑开。
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微微歪头
“还是聊她15岁被抓到精神病院被催眠失忆?”
她笑意盈盈,唐御猛地沉下眼
“顾西音?”
少女没搭理她,她看向在原上卿怀里的卢菲,愉悦笑起来。
那种笑不是狞笑也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真心实意灿烂的笑,眉眼弯弯嘴唇上勾,要是在平常路人也会被渲染自然而然笑起来。
可是现在,怎么看怎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