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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命断六剑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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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抬头一看,几乎吓得真魂出窍,“你!你没死?”

人证是勿答,昨日是燕燕让一个死囚换了勿答服装,许诺给死囚家小生金百两,让死囚替死,骗过了所有人。勿答劝道:“王爷,快将哈巴齐尔庙谋逆与昨夜策反之事,从实招供吧。”

“这,他,这证人不算数。”宋王近于歇斯底里了,“万岁,勿答因有过错被我责打,故而心怀不满挟仇陷害,臣冤枉啊!”

“王爷,你怎么耍无赖呢!”勿答实在气愤,“昨夜你们计划谋反,与古力扎国王共同起兵,又怎能否认得了呢?”

“没有,决无此事。”

“够了!”燕燕发怒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度,“我问你们昨天夜里都干了些什么?”

一语击中要害,丽丽、素素脸都由红变白,阿钵、宋王都全身震颤一下。但宋王很快镇静下来:“启奏娘娘,昨夜我为齐妃设宴,庆贺她们姐妹久别重逢,难道这也犯了国法吗?”

“咳!你们哪。”景宗懒得开口,这会儿也觉有气,“你们喝酒何罪之有,干嘛非要计划谋反呢?朕对你们也算够仁慈了,都是皇亲,富贵已极,干嘛非要夺朕江山呢?”

话已捅明了,素素、丽丽都有些惊慌失措,阿钵低头不语,只有宋王狡猾老练,失口否认:“哎呀万岁,这是从哪里说起?前年已蒙恩赦,臣下怎敢再拿性命开玩笑!再说两位王妃是娘娘同胞手足,又怎能生谋反之心呢。”

“骨肉相残,有什么奇怪!”燕燕冷笑几声。“大唐有玄武门之变,本朝有横渡之争、火神淀之乱。你久蓄反志,不思悔改,不仅此番策反,哈巴齐尔庙谋逆也是你的主谋。”

不管怎么说,宋王等还是心里没底,大家亦无心思吃早饭,而偏偏半上午了还不见动静。宋王闯门几次,都被萧达凛挡住。宋王等好比在油锅里煎熬,堪称度时如年。

午饭时间又到了,众人饿得肚子“咕咕”叫,宋王吩咐厨房准备饭菜,他说:“总不能饿着肚子斗萧燕燕,大家吃饱也好有精气神。”

饭菜刚刚送上来,大门传来喊声:“万岁、娘娘驾到。”

宋王等只得丢下碗筷,到府门接驾,看见韩德让、耶律斜轸诸位重臣一起随驾来到,宋王顿觉事态严重,他没料到景宗会抱病前来。

帝、后在正厅落座后,宋王一干人上前屈身叩拜。景宗气色不太好:“宋王喜隐,你可知罪?”

萧达凛跳下马将丽丽一把推开,手中马鞭就向喜隐猛chou。

宋王又慢慢分析说:“我们刚刚盟誓,萧燕燕决不会知晓谋反之事,大家无需惊慌。”

“我也这样想。”阿钵说,“前后不过几个时辰,就是有人告密都来不及呀。”

乌打感到有理,点头表示赞同。

齐妃问:“但是,亲军兵围王府又做何解释呢?”

“实在叫人猜不透。”阿钵晃晃头。

“王爷,你能步行,我就能坚持,不要紧的。”丽丽粉面上汗珠混和着雨滴。

乘马监押的萧达凛提醒他二人:“你们如今已是平民,不许再以王、妃彼此称谓。”

喜隐心中不忿,看看自己和丽丽满身泥水的狼狈相,不禁大生感慨:“天哪!苍天,想不到我竟落到这般田地,咳!”

“怎么,不满?”萧达凛鞭梢指向喜隐鼻尖,“是不是活够了,让娘娘再把你送往黄泉路、鬼门关。”

丽丽赶紧替丈夫赔罪:“将军息怒,我们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燕燕想到二姐丽丽,为使其平日生活不致太苦,也就同意了:“特赐喜隐夫妇毡车一辆,所带财物以装满为限。”

“谢娘娘!”喜隐又叩了一个响头。

俗话说善门难开,燕燕没想到因此又种下了祸根。发落完宋王,她接着处置阿钵:“尔出身低微,得伴王妃,不思图报皇恩,反倒主谋为乱,罪在不赦,着即斩首示众!”

“燕燕,你不能杀。”齐妃高声求情。“我和他毕竟已有夫妻情分,务必要法外开恩。”

阿钵原本齐王府家奴,燕燕对他毫无惋惜,为了给大姐一点面子,才又改口:“看在大姐份上,保阿钵一个全尸,用白绫绞死!”

燕燕本来决心斩草除根,怎奈景宗一再说情,不好一味固执己见。便叹口气说:“万岁如此宽厚仁德,妾妃只有从命而已。”她不得不违心地重做决断:“宋王喜隐。”

宋王求生心切,在地砖上叩个响头:“乞娘娘给条生路。”

“着将宋王贬为平民,终生监禁祖州。”

宋王一听祖州二字,就知燕燕仍不肯放过他。这祖州是因辽太祖陵在彼而建,距上京约五十里。那里名为州,其实不过一大山村而已。荒凉偏僻,且常发时疫,生活条件苦不堪言。由于又离上京不远,燕燕自然鞭长可及。宋王心中再次发狠,萧燕燕,你不放过我,我也决不放过你。只要三寸气在,定与你誓不两立。他心中不满,表面上仍得叩头谢恩:“今生今世不忘娘娘再生之德。”

“娘娘,三妹,我怎么办?”丽丽有一种失落感。

“爱妃的两位同胞姐姐呢?”

“国法无情,律条无私,只能明正典刑。”燕燕担心景宗又生恻隐之念,“来人,推出去!”

随行护卫应声走上,景宗老大不忍,急说:“且慢。”

“万岁还有何旨意?”燕燕问。

“这说杀就杀?”

再看宋王,已像稀泥软瘫在地上,心说,这步棋就输在勿答身上了,府中一切对勿答都不是秘密。

燕燕怒问乌打:“你想死想活?”

乌打明白,事到如今不说也不行了,遂把宋王暗中约他进京谋反的经过从头一一交待了。景宗听后,委实动气了:“难怪皇后一定要我带病前来,若非亲耳所闻,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喜隐,你该当何罪?”

宋王跪在地,垂下头,一言不发了,燕燕这几着杀手锏,治得他无话可说。

燕燕觉得可以发落了,便对景宗一笑:“万岁,千万保重,不要气伤了龙体,待妾妃处置他们。”说罢,面对宋王等人正色言道:“喜隐乃罪魁祸首,按律凌迟处死。阿钵、齐妃与宋妃胁从,依律斩首示众,乌打终生监禁。”

曙光已经染白了上京,宋王府却还在沉睡之中,昨夜盛宴直折腾到凌晨,齐妃等还在梦乡。只有宋王一人早早起床了,他心里有事睡不着,此刻人在花园中踱步,心却思绪纷繁。这次举事能否成功,关键就在于齐妃他们能否顺利尽快返回驴驹河。万一萧燕燕扣住齐妃不放行怎么办?由此不禁又想起昨日城楼上的情景,勿答死前在城楼内,究竟单独同萧燕燕说了什么?会不会出卖自己呢?想到的一切问题都没有答案,心绪愈发烦乱。

“踏踏踏踏,”墙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大清早这是做什么呢?宋王正要叫人出去查看,管家已慌慌张张跑来:“王爷,怪事,御帐亲军已将王府团团包围了。”

宋王心中咯噔一下,莫非事情败露了?不可能呀,我们刚刚盟誓不过一个时辰。他急步走向大门,人刚出去,就被萧达凛挡住了:“请王爷退回。”

“这为什么?我身犯何罪?你竟敢带兵围我府邸,禁止出入?”宋王故意大发雷霆。

“王爷,我是奉旨行事,其他一概不知。”萧达凛不卑不亢。

“王爷,你失算了,你决不会想到我还活着。你们谋反全过程,都被我听了个仔细。”

“原来昨夜窗外的黑影是你!”阿钵这话等于不打自招。

“没有,决无谋反之事,勿答是编造谎言蒙蔽圣聪。”宋王明白招认就难免一死,决心顽抗到底,“那古力扎国国王在他本土,何曾在上京?显然勿答是故意陷害。”

燕燕报以冷笑“不怕你铁嘴钢牙,我叫你顷刻无话。勿答,将那古力扎国王请出来。”

勿答走至板壁,从缝隙中抠出一条细绳,拉出来不住扯动,隐隐传来铜铃声。很快,板壁移开,古力扎国国王乌打一头钻出来:“王爷没事了,萧燕燕他们走了。”当他看见帝、后诸人时,已经缩不回去了。韩德让将他揪到燕燕前按倒。

“啊!”宋王浑身一抖,惊叫出声。

燕燕笑了:“怎么,没想到我揭你老底吧?”

宋王又镇静下来,他心想,哈巴齐尔庙之事,定是勿答临死前告密,如今死无对证,给她个咬定牙关不承认,她也是无可奈何。便也苦笑一下:“娘娘,这种玩笑我可担当不起。”

“我料定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燕燕吩咐一声,“让人证进见。”

“来也。”一人应声走进,站在宋王身边。

“万岁,臣实在不知有什么过失,乞圣上明示。”宋王低着头,但偷眼打量。

“齐妃,宋妃,你们可知罪?”燕燕开口问。本来她决定早饭后就来,怎奈景宗病体缠绵床榻,等景宗才拖到这时,而今天这场戏又非要景宗目睹不可。

素素、丽丽一听未称呼她们为姊,心下就知不好,但嘴上都很强硬:“妹妹,此话怎讲,我们并无失礼之处。”

燕燕又问阿钵:“你可知罪?”

“哼!”阿钵老大不忿,“昨日我已领教四十军棍,难道这还不够吗?”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丽丽似在提醒宋王。

“怕什么!萧燕燕胆敢轻举妄动,就与她拼个你死我活。”阿钵的虎劲又上来了。

“各位,”宋王感到应该赶快让大家统一思想,“首先都不要怕,只要我们不说,萧燕燕无凭无据休想给我们定罪。姐妹相见,聚饮留宿,都属常理,我们无懈可击。”

“对,对。”乌打连声赞同,“萧娘娘是无可奈何的。”

“但我们亦不可大意。”宋王又说,“萧燕燕既然行动,必有一定把握,我们说话切不可失言,乌打大王是秘密进京,还需藏好。总之,我们严阵以待吧。”

“你!”喜隐仍然不服。

丽丽悄声耳语叮嘱:“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夫君,保命要紧哪。”

喜隐只能把怒气闷在腹内,扶持着丽丽,一步一步挨向祖州。黄昏时分,破烂不堪的祖州城终于在望。进得城来,街路由于人的践踏更加泥泞难行。喜隐和丽丽一路挣扎,至此力气已耗尽,双腿如同铅样沉重,一步也挪不动了。

“快走!”萧达凛怒喝一声,并且不由分说,马鞭搂头盖顶打来。喜隐面部立刻腾起一道血印,身体随之跌倒。

“夫君!”丽丽俯身去扶。

于是,两名武士拖出阿钵,就在门外将其勒死。齐妃哭得死去活来。燕燕对大姐未免心生怜悯:“着齐妃在原宋王府安身,一应吃用由国库供给,但是不许与人交往,不许出府门一步。”

“燕燕,你好狠哪!勒死我男人,又把我软禁。今天我孤苦伶仃,生不如死,我不活了!”齐妃一头向殿柱撞去。

护卫将齐妃拦住,燕燕见她又哭又闹,命令将她强行带下。

最后一个发落的是古力扎国国王乌打,他被流放到黑车子国,虽然难免一生受苦,但总算保住了性命。

当天中午,一辆毛驴拉的黑毡车摇摇摆摆驶出了上京城。远山迷离,愁云惨淡,料峭的凄风,点点滴滴的苦雨,泥泞不堪的道路,毡车挣扎向前“嘎嘎吱吱”惨叫,毛驴不堪重载时而发出哀鸣,构成了一幅悲怆的画卷。喜隐与丽丽相互搀扶,艰难地向前移动脚步。燕燕应允给一辆毡车,喜隐没想到萧达凛竟给这样一辆瘦驴拉的破车。他又舍不得王府那堆积如山的财物,无奈车小且破,尽量塞满了金银细软,他与丽丽就只能步行了。喜隐倒是想雇一辆车,但负责押送的萧达凛,对他不断谋反的行径恨之入骨,丝毫不肯通融。他见丽丽拖拖拉拉走得太吃力了,第一次从心里泛起同情:“爱妃,我看把财物丢弃一些,你还是坐车吧。”

“二姊,你是胁从犯罪,不予深究,喜隐已是平民,且又为戴罪之身,许你择夫另嫁。”燕燕这番话,不难看出她的手足之情。

“三妹,你不杀我夫妇,为姐从肺腑里感恩。我与宋王情深意笃,怎忍抛却他一人去祖州受苦?乞请恩准同行。”

“没想到二姐这样情真意切。”燕燕复叹息,“破例许你同往祖州,愿二姐相伴时规劝喜隐,切莫再生邪念。”

“多谢三妹成全,此番宋王算是拣了一条命,断然不敢再生事端,此后别无所求,我二人只愿男耕女织,以终天年。”丽丽确是肺腑之言,她对这种玩命的争斗早已厌倦了。

宋王却是得陇望蜀:“乞娘娘再格外开恩,容我带走一些原王府财物,也好聊补日常用度。”

“万岁,宋王屡次三番谋逆,一旦得手,你我都要身首异处,委实饶不得。”

丽丽这时醒转,哭泣泣哀求:“三妹,娘娘,事前我已再三叮嘱宋王,即或得手,也不许伤害万岁和娘娘,只是软禁罢了。望娘娘看在姐妹情分上,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景宗忍不住又说情:“爱妃,还是免他们一死吧。”

“万岁,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他们贼心不死,若再反叛得手,就悔之晚矣。”

“爱妃,可以监禁他们呀。”景宗忽然想到了办法。

丽丽“妈呀”一声,昏倒在地,失去了知觉。齐妃又哭又骂:“燕燕,你好狠,对亲姐姐也不网开一面吗?”

阿钵气昂昂不服:“萧燕燕,二十年后我要找你报仇!”

宋王、乌打情知不可免,只是紧闭双眼。

景宗又觉不忍:“爱妃,当真要杀?”

“谋逆大罪,罪不容赦。”

宋王无奈,只得返回,他叫醒丽丽及齐妃素素、阿钵、乌打,将情况告知。

这些人一听就都慌神了,丽丽脸色立时白了:“糟糕,一定是谋反事发,我们都要掉脑袋了!”

“这便如何是好?这便如何是好!”齐妃亦六神无主。

“慌什么!”宋王断喝一声。

几个人都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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