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川听着拍卖师的报价，脸上惊讶的表情越来越明显，看着边上的萧以寒再次抬手，他忍不住问：“你真的想要那幅画？”
据他所知，萧以寒对这种油画似乎没什么兴趣，顾槿瑶看起来也不像是懂艺术的人。
他的话刚问完，拍卖师的声音就再次传来，“零号买家出价两亿三千万。”
眼看着萧以寒还准备抬手，陆明川赶紧按着他的胳膊，认真问：“你是真的喜欢这幅画，还是故意为难你的未婚妻？”
往常的拍卖会只要萧以寒出价，其他人基本不会再出，但这次顾槿瑶却一直在加价，他担心萧以寒是故意给对方找不痛快。
“06号买家出价六千万。”
……
拍卖师的声音一次次响起，几声过后，一号座位的人也有了反应。
“一号买家出价九千万。”
众人再次震惊，目光投向一号座位的同时，其他人也都放弃了加价的想法。
拍卖会进行到下半场，一些隐藏拍品的真面目终于正式揭晓。
“接下来要展示的这件藏品名为《血色婚礼》，是18世纪有名的画家奇·李尔的最后遗作，这幅画展示的是……”
一通长长的介绍之后，拍卖师给出报价：“这幅作品起拍价三千五百万，现在开始出价。”
拍卖师话音刚落便被惊了一下，脸上表情微变，但她还是立马调整好状态，高声道：“零号买家出价五千万。”
声音一出，全体哗然，就连陆明川都忍不住朝那边看去。
他也只见过顾槿瑶一次，那次对方穿着随意，没有化妆，头发也只简单地扎了个低马尾，并且那个时候的顾槿瑶还有减龄的刘海，完全就是一个学生模样。
萧以寒点点头。
他不是第一次见顾槿瑶出席正式场合的样子，但梳起刘海的她完全是另一种风格。
得到肯定的回答， 陆明川不再怀疑零号座位上的人，但他心里的疑惑并没有褪去。
“但我听说这景爷不是叫景瑶吗？”陆明川的话刚说出口，登时就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眼里再次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景瑶！顾槿瑶！这景瑶就是顾槿瑶！”
“接下来这件藏品出自华国……”
随着拍卖师的声音响起，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展台上。
人们只见大屏幕里是一枚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清代的翡翠镯子价值不菲。
“起拍价两千五百万，现在开始出价。”
顾槿瑶看看那枚翡翠镯子，来自华国的藏品，应该不是宋默悠看上的东西，但通体碧绿的镯子没有一丝杂质，品质上乘，也是难得一见。
随着这个价格出现，会场短暂的安静了下来，顾槿瑶拿起水喝了一口，等着对方再次加价。
然而一直到拍卖师一锤定音，一号买家都没有任何反应。
陆明川看着一脸淡定的萧以寒，不明白他今天是抽了什么疯。
“喂，你是不是在故意针对顾大小姐？”他再次询问。
萧以寒靠着椅背，目光看着台上的下一件拍品，同时回答：“不是。”
萧以寒看着顾槿瑶，他平静地说出几个字：“顾槿瑶。”
投资界神秘的大佬景爷就是顾槿瑶。
然而陆明川不明白他的意思，“我问景爷，你怎么说起你未婚妻来了？”
听到陆明川疑惑的声音，萧以寒收回目光，看向他道：“景爷就是顾槿瑶。”
“……”陆明川愣了一下。
萧以寒瞥了一眼胳膊上的那只手，随后又举起了自己的手，边上的人见状，也再次举牌。
“一号买家出价两亿五千万。”
零号座位里的顾槿瑶眉头抖了抖，脸上淡淡的笑也变得僵硬。
她深呼吸一口气，再次点头。
“零号买家出价三个亿。”
然而零号座位上的顾槿瑶点点头，边上的人意会，再次将手里的牌子举起。
“零号买家出价一亿五千万。”
“一号买家出价一亿六千万。”
又是一道报价声响起，顾槿瑶眉头蹙了蹙，她再次点头。
“零号买家出价一亿九千万。”
在这里，座位号越靠前越是尊贵的客人，不少人都知道萧以寒在一号座位，这位零号客人无疑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这零号座位上坐的是谁啊？”台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然而国内基本没有人认识景爷，更没有人知道景爷就是顾槿瑶。
拍卖会还在继续。
“18号买家出价五千五百万。”
他一拍大腿，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说话的时候，萧以寒脑海里想到的也是差不多的东西。
他们曾打听过顾槿瑶和摄影师木槿的事，但即使是私家侦探，能查到的东西也不多，如果不是顾槿瑶在国外不怎么活跃，那么就是她在国外还有别的身份，现在看来，她在国外使用得更多的应该是景瑶这个名字。
随着拍卖会正式开始，顾槿瑶和萧以寒都没有再关注彼此。
上半场结束，他们并没有就任一拍品出价。
纠结了两秒，她抬手示意。
“零号买家出价两千六百万。”
他的声音与往常相比没有任何变化，那幅画的价值远不止三个亿，但一番出价下来，确定顾槿瑶喜欢，他也就不再继续加价。
但即使他说得面不改色，陆明川还是不信。
陆明川看着他那张脸，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突然问：“你该不会是发现人家是景爷之后，突然对人家感兴趣了吧？”
萧以寒递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同时回答：“不是。”
他看了看零号座位上的顾槿瑶，他只是对顾槿瑶的身份感到好奇，仅此而已。
“什么！”一声惊呼传来，陆明川差点原地跳了起来，“你说她是谁？”
这巨大的声音立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连台上的主持人都是一愣，差点忘了说开场白。
萧以寒不由得扶额，嫌弃地看着他，“淡定点。”
陆明川立马安静下来，他伸长脖子往零号座位看去，他只见顾槿瑶翘着二郎腿安静地靠在椅子里，那张完美的侧脸不输明星，与他之前见过的顾槿瑶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人。
“她化妆了？”陆明川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