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情况还不够清晰明了,很多事情庭渊也不能盲目下定论。
但是陈汉州的性功能上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曾经接触过一个案子,是一个变态,专门在小区里面捕捉流浪猫,然后将流浪猫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害,看着流浪猫一点点濒临死亡,他才能够从中感受到满足,报案人从被丢弃的流浪猫尸体上发现了疑似精/液的物体,这才报案。”
“还会有这样的变态?”伯景郁非常诧异。
“只要你活得久,什么都能见得到。”庭渊想到一些离谱的案子,说给伯景郁听,“我曾今接到过一起报案,医院的停尸间有一个变态侵犯尸/体。”
“朝廷要我们归顺,我们也归顺了,这些年咱们可够听话了,让往东绝不往东,让往西绝不往西,还要怎么样?刀子总归不至于架在我们身上的。”
“为什么?”伯景郁不理解,“陈汉州一次要两刻钟,一炷香对他来说不可能完成杀人还要加上释放,时间不够。”
“男性正常sexuallife一般是一炷香到一刻钟的时间,有的能够再长一点,但极少能够有两刻钟的,两刻钟往上很明显是不正常的。”
“难道不是越持久越好吗?”伯景郁问。
庭渊道:“超过这个时间,也是有问题的,太快叫早/泄,太慢极大可能是OrgasmDisorders。医学上也叫性/感缺乏,导致这样的原因可能是青少年时期一些不正当的处理方式,长期以此sexuallife无法达到的climactic阈值,从而导致其无法从正常的过程感受到满足。”
对于望洋的百姓来说,他们的利益并没有受损。
过了今日,伯景郁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却大有不同。
陈余部落的几大家族聚集在一起议事。
陈余共有七大家族。
慕容,陈余,杨氏,海氏,窦氏,郎氏,庞氏。
他的病伤的是身体,是被药坏了根源,这就像是烂了根系的树,不管怎么治,内里已经死了,能够做的也就是延缓死期,不可能再恢复正常生长。
伯景郁心里有数,但他接受不了。
行刑那日,望洋下了一场大雨。
刑台周围围观的人不在少数,伯景郁监斩,坐在高台之上,也就注定了他会成为刺客的活靶子。
伯景郁坚持自己上台监斩,霜风也没办法,只能让他上。
庭渊也叹了口气。
这案子越查,他越是感到无力。
“这就是没有背景的小人物的悲哀,他们的一条性命可以被随意地夺走。”
闻人政和贺兰筠一个从八品的司户一个正九品的知州知事,两人最大的靠山不过就是从七品的县通判贺兰阙。
即便是将贺兰阙一家杀光,这案子也翻不出中州官员的手掌心。
贺兰阙是县通判,粮运、家田、水利、诉讼都归他统管。
呼延南音挠头:“我怎么弄不懂了,案子证据不足,他怎么就立案上报了?”
何况这闻人政是他看着长大的,闻人政什么人品他能不知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将案子递到总府去,岂不是害了闻人政。
庭渊猜测或许是为了避嫌,“闻人政是他资助长大的,中了进士入朝为官,来历自然会写得一清二楚,在他麾下为官出了这样的事情,若他不秉公处理,别人会觉得他徇私舞弊,在明知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立案送至总府,连越三级送至总府,证据不足肯定会复查这个案子,闻人政的冤屈自然就能洗清。”
他们六人中,伯景郁最喜欢的是惊风,干什么都带着,若说此时谁敢顶着压力回伯景郁的话,只能是惊风。
惊风:“……”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霜风给他使眼色:快点。
惊风:“……”
伯景郁抬手:“免了。”
霜风站至一旁,迎伯景郁进屋。
立刻便有人去准备他爱吃的东西和喜欢的茶水。
一直都有人在备着,伯景郁随时来,都能吃上新鲜又热乎的东西,也能喝到温度刚刚好的茶水。
伯景郁进屋后,坐到了主位上,眼神扫过众人。
伯景郁光是想想,都觉得这种事情很离谱,“怪不得你对于死者遭遇器具捅烂下/体的行为一点都不震惊。”
“因为我看过太多变态的消息,上限太高。”
“奇葩的事情特别多,有句话叫佛罗里达不养闲人,意思是哪里的人都很会整活,出现各种奇葩且离谱的事情。”
伯景郁与庭渊到了陈汉州唱戏的戏坊。
戏坊规模挺大,正好还未打烊。
时常在心中想,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他能够回到庭渊父母去世那一年,派人照顾好他,这样他就不会被他的堂叔堂婶毒害。
那么庭渊过来以后,就会有一具健康的身体,可以陪伴他更久。
每每看到庭渊喝药,伯景郁就恨不得将庭昶和林茵然挫骨扬灰。
庭渊倒也配合。
入官驿给他看病的医士,全都经过检查,任何能够伤人的东西都不可能带进来。
伯景郁:“……”
“这是什么癖好?纯纯变态吧。”
庭渊点头:“就是纯变态啊,恋尸癖,有这种癖好的人不算特别多,但在社会上的确存在这样的一批人。”
“他不害怕吗?”
庭渊摇头,“不知道,不在现场,没有亲眼所见,就很离谱。”
“还有一种情况是心理问题,比如年少时期受到某种刺激,在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够释放自己,或者是某种阴影,男性的心理情况也会影响到自己的状态。”
伯景郁勉强算是听懂了,“那也就是说,陈汉州可能是因为年少时期不正当的处理方式,导致他无法通过正常的房事获得满足,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心理有问题,所以无法释放满足自己的需求。”
庭渊点了点头,“也可能是第一种和第二种情况结合起来,按照他媳妇所说话,很可能是陈汉州有极强的欲/望,但是又无法得到满足,才会上街杀人寻求刺激。”
“你之前分析过,他可能遭受过折磨,并且折磨他的人是男性,他实际想杀的也是男性,那么有没有可能是他只有在和男性在一起才能释放并且满足?”
庭渊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所以我们要去一趟他唱戏的戏坊,然后再去他学杂耍的杂耍班子,找他们核实情况。”
陈余部落虽叫陈余,现在掌权的却是慕容氏。
慕容修坐在高堂之上问:“诸位怎么看今日伯景郁在刑台上监斩官员一事?”
陈余青川说:“无非就是想在老百姓的眼中树立一个好形象,砍的又不是我们,操这份心做什么。”
庞氏的人说:“就是,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何必兴师动众地把我们聚集在一起,好像要砍我们一样。”
“谁不知道我们陈余部的人最老实了,当年叛乱我们就没有参与,伯景郁围剿梅花会我们也没有出手相助。”
庭渊非常担心伯景郁会被刺杀成功,原本想陪着他去监斩,被伯景郁给拒绝了。
外面的雨哗哗地下。
杏儿看庭渊一直望着门外,与他说:“公子,你不必过于担心,赤风他们都在,今日王爷必然不会受伤分毫。”
庭渊:“借你吉言。”
大雨冲刷掉血迹,将那些污秽一并冲走。
像他们这样在西府有一定根基的人都能被轻易杀害,像那些和闻人政一样底层爬上来或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官员,又怎可能逃脱中州官员的掌控?
即便是金阳县的陈县令,正七品的官员,也在惧怕背后这些人。
伯景郁下定了决心,“不把他们铲除干净,我绝不离开中州半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有本事把我也弄死在中州。”
“那是不可能的。”
“你要这么说,那也有一定的道理。”
呼延南音叹了口气,谁知道送到总府不仅没帮闻人政洗清冤屈,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
惊风想起了贺兰筠,有些惋惜,“若真是如此,贺兰阙岂不是害了贺兰筠。”
贺兰筠为闻人政的事情四处奔走,引起背后之人的注意惨遭杀害。
“是啊……”
飓风及时插话,打破尴尬的气氛:“什么事让你们一个个地都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
伯景郁点了霜风地名,“这段时间你假扮我,都遇到了什么事,说吧。”
他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据我从另一位司户那边了解到,闻人政的案子立案时的证据就是姚家姑娘的书信,仵作并未对姚家姑娘验尸,按理说这案子不验尸证据就不够充分,不足以达到立案的标准,可偏偏这案子被送到了总府,批准立案的正是霖开县的县衙。”
飓风得知是县衙立案时,并不知道通判贺兰阙与闻人政之间有关联。
“若是县衙立案,那岂不是贺兰阙批准的?”呼延南音觉得很奇怪。
带出京城的六大风卫都聚齐了。
伯景郁问霜风,“现在永安城内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这几天都查到了什么内容。”
屋内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沉默。
伯景郁的眼神扫过众人,微微蹙眉,问:“怎么了?”
霜风看向惊风。
门口的小厮见到他们来了就迎上来,“二位爷听戏还是吃酒?”
“官差,找你们坊主。”伯景郁道。
小厮见状,更恭敬了,“两位官爷稍候,我这就去通报。”
那小厮快步离去。
众人齐齐见礼。
给庭渊瞧病之后,他们若是有法子,就会给庭渊开一副方子。
方子会有人拿去给许院判。
带出来的几位太医针对庭渊的病情研究了一年多的时间,庭渊身体到底如何,他们比谁都清楚。
但有时候未必旁人就没有办法,所以这些药方也能够给他们提供灵感。
只是经过诸多神医诊治后,依旧没有替庭渊治疗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