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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40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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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五岁那年,在圣人的万寿节上弹了一曲《湘妃怨》,自此扬名封衔。”

庭渊点点头记下,又继续问道:“李郎君奏乐技艺高超,但应该也有出错的时候吧,敢请李郎君与我说一说。”

李邀云回想了片刻,仍是照实告诉他了:“我十二岁生辰那天,有眼不识东宫,言语冒犯了殿下,殿下要以拶刑惩戒我,木棍都已经拿到了我眼前,是师父以命保下了我的一双手。”

庭渊边听边记,不禁想擦一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身为乐师,自是最看重自己的手,李郎君倒是将这样的大事说的像在别人身上发生的一般。”

李邀云没管他,只略微有些不耐地问道:“问完了吗?”

李邀云呆呆望着自己手上的茧子出神,闷声道:“我本来早就该回宫了,但因为上回你问了我生辰,便张罗着要给我办生辰宴,我才留到现在的。”

梁有仪这次回话几乎没有间隙,他怒气冲冲地喊道:“那我便不耽误你了,你走。”

李邀云的嘴抿成了一条线,他语气有些执拗:“你混不讲理,我不同你废话了。”

李邀云拍拍身上的灰,走了两步,就看见庭渊靠在六角洞门前,与粉黛香味一起等待着他:“李郎君。”

他以为庭渊是要压着他继续向梁有仪赔罪,便十分漠然地看着他,并未接话。

庭渊一阵反感,下意识地朝后仰去,正在他身后的伯景郁伸出修长的手臂,用力把易七郎推远了一些。

伯景郁和庭渊两个人几乎是前胸贴后背的碰到了一起,此时的他只要一弯胳膊就能把人圈在怀里。

庭渊脸烧得通红,他弱肩频频起伏,鸦睫瑟瑟颤动,再也没敢回头看伯景郁的表情。

所幸易七郎确实醉的厉害了,对他这粗鲁的举动不甚在意,只继续举杯道:“快过来接着喝酒啊。”

庭渊虚虚地应了一声,伯景郁看着眼前人梳起的发髻下露出的一截莹白脖颈,喉头快速地上下滑动着,他压抑着情绪,硬生生给自己灌了半杯酒。

见赵献被自己气走了,庭渊才端起酒杯,喝到一半,余光便瞟见一抹高大清瘦的身影在他身旁落座。

庭渊尽力若无其事地与人问好:“伯郎君,我昨天和你阿兄一起用了晚膳,你阿兄身着绯色官服的模样,极有气势。”

伯景郁想起躲在屏山后的自己,垂眼相和道:“阿渊,这些天我都在家中温书,只待明年正月的春闱。他日我登科及第,也会穿上绯色官服。”

庭渊从善如流地“嗯”了一声,只捡了其中不那么为难的一句来问:“温书是好事啊,我听说念书都要去官学,伯郎君不去官学吗?”

伯景郁毫无顾忌地向他全盘托出:“我体弱,身上还裹挟着病气,不宜去官学。家父已经向弘文馆要了特批来,到时候去参加考试,通过了也能以生徒身份参加春闱。”

梁有仪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弓着腰侧身扑到了桌案上:“庭四好大的火,真没意思。”

这举动便是不打算再强留人了,卫郎君也不敢真的把镯子带走,便毕恭毕敬地把玉髓镯放回桌案上,面朝着他们退出了房门。

庭渊看着门被关上后,急吼吼地欺身上前,扣住梁有仪的肩膀:“梁六,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梁有仪轻巧地躲开他的质问,背对着他说话:“我以前不一直都是这样吗?你何必大惊小怪的,那卫郎君还说他许久没见过我了,今天尤为殷勤呢。”

庭渊心中有话要表,却因时机未到,也不急着张口。他扭脸看见一个火盆,盆中已经堆积起了许多灰烬,旁边是随意散落的画纸。

他绕过影壁一看,堂中有一个陌生的赤膊男人,他便在门边停住了脚步,冷冷的看着软若无骨的靠在他身上的梁有仪:“你倒真快活,一点都没亏待自己。”

“四娘来了,坐。”梁有仪一边让他坐下,一边笑靥如花地推了那男人一把:“卫郎君,见过庭男郎。”

庭渊在彩绘紫檀木交椅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矮桌前席地而坐的两个人,嘲了一句:“不用了,我来的不是时候。”

那个被称作卫郎君的男人款款起身,对庭渊行了个大礼:“庭男郎仙姿玉色,世上无双,在下有礼了。”

他说话的同时,还佻笑着向庭渊快速扇动垂睫。

他闭上眼歇了一会,再睁开却发现还是酸涩难耐。

庭渊这才有些迟钝的醒悟过来,这正是师父告诫过的事情:妄自为他人推命,若心存邪念则必受其因果,若有必要之理由尚可一试,不过须休养生息,一季之内不可再动心念。

庭渊长出一口气:我可没有半分私心。说服了自己,他开始正式替李邀云推算命数。

李邀云刚过十八岁的生辰,天喜星入大限流年,与桃花同见。天喜星主喜庆之事,岁运逢之,那么红鸾星动,正在今朝。

不论二人以后结果如何,这一段红线定然是牵上了,至于合八字的事还是留待日后纳吉的时候吧。

呼延南音:“好。”

庭渊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也没有了玩乐的心思,他回到宴席上和姚男郎交代了一句,便悄悄地先行离开了。

他回到庭府时,家中并没有别的人在,天上还是碧空万里,薄云低悬着,庭渊抛开了心中的诸多顾忌,一丝不苟的推算起来。

五岁得名师教导,十二岁生辰时险些遭逢巨变,十五岁时被封官授衔,这些信息足够推算出李邀云的准确出生时辰。

除了要耗费些时间以外,对庭渊来说并不是难事,大约一个时辰后,他得到了答案。

细看地图之后,他又道:“如今他们与朝廷算是彻底的撕破脸皮,朝廷对他们的清剿也要开始了,我想他们应该会有所行动。”

霜风道:“通往南部的路已经被堵死,即便他们想冲卡,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今日与对方交谈,我感觉对方似乎并不担心他们会被朝廷追剿,或许他们有了别的打算。”

赤风看着地图说:“即便他们想占着西海岸的二十三座城,也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何况我不认为他们会重启战事,西州如今最害怕的就是重启战事。”

一但重启了战事,朝廷就有理由发兵西州,也就有了足够的理由讨伐叛军。

庭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把手压在他面前的桌案上:“赵五,你被我阿兄诓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向你说的,总之那都是假话,你一句都信不得。”

赵献冷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现在你不照样在我身边乖乖的坐着吗?这便足够了。”

庭渊心中百感交集,他讪讪地坐回去,暗自伤怀:“若我不是出生在庭家,你又怎会...”

真笨。

赵献瞬间就读懂了他这一番假设的弦外之音,只是他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又不允许他对庭渊剖明心迹。

庭渊也没再说话,只站到一旁让开了去路,李邀云便目不斜视走了出去。

此时的天布呈靛青色,像一面倒悬的铜镜。

庭渊倒也不在乎他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只要他告诉自己的是实话就行。

听李邀云说到自己师父的时候满是敬重,庭渊也想起了自己的师父。

他在心中默默叹气:看来师父教导过的不为不在场的人推命的原则,今日就要被打破了。

庭渊对他礼了一礼:“叨扰了,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李郎君。”

李邀云并不好奇他为什么想探听自己的事情,想也不想就毫无感情地说:“不用多礼,你问吧,我不一定会回答。”

“李郎君是从什么时候跟随李乐师学习的?”

似乎是没想到他想问的是这个,李邀云有些意外地看向他:“五岁。”

“李郎君被授予官衔是在哪一年?”

天光轻泼,橘红霞光掠影而过,在李邀云耐心快要耗尽的前一息,终于找到了梁有仪的藏身之地。

林苑中的每一处都是开放的,这座院落里的门却不合时宜地紧闭着,他拾阶而上,往门上叩了三下,里面一件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砸在了门上。

李邀云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按以前的性子,他定然会马上拂袖而去,而现在的他,却在盛怒之后,鬼使神差地在门前坐了下来。

“你这是发哪门子的脾气?”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梁有仪明显是收敛了哭腔的声音才从门里传了出来:“不要你管。”

庭渊故作轻松地调笑两声:“体弱么?我倒是觉得,每次瞧见伯郎君都是神采奕奕的。”

伯景郁陪着他笑了一笑,用很温润的语气说道:“阿渊,我一天三顿药从不落下,只有近来几次出门在外的时候,才会少一顿。即便如此,回去也免不了要听几个人的说教。”

庭渊收了笑,轻声将糯音送入他耳中:“我失言了,还望伯郎君不要放在心上,专心养好身体。”

“庭男郎,我说你聊起来就没个完了,这酒还喝不喝?”

庭渊回过头,半醉不醒的易七郎几乎是贴在了他面前,他已经能清晰闻见喷洒在自己脸上的酒气。

他捡起一张画纸看了看,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开口:“你把这些画都烧了?”

梁有仪坐直了喝进去一些酒,口齿不清地说:“昔人已乘黄鹤去,我还留着这些画作甚,不过徒增感伤罢了。”

庭渊有些嫌恶地应了一声,只寻思着先把人打发了:“你先出去吧,我找梁男郎有事。”

卫郎君站在原地没动,只有些为难地看向坐着的梁有仪。

梁有仪悠悠地吮了一口酒液:“我花了真金白银可不是请你来走个过场的,给我好好在这坐着。”

卫郎君连忙挨着他坐了下来,又伸手去接过他端着的酒杯。

庭渊冷哼一声,粗暴地拽下手腕上套着的玉髓贵妃镯,砸到了他衣衫不整的长袍上:“拿着镯子,出去。”

庭渊想立刻去见梁有仪,告诉他这个结果,却在站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一个不慎直接跌在了地上,喉中有腥甜味道,他平复半响,手向桌案借力才重新站了起来。

看来今晚是不能出门了,庭渊闭上眼,凭借自己对房中布局的熟悉程度,一路摸黑回到了榻上。

翌日,庭渊起了个大早,因为梁府上下的侍从侍男都对他很熟悉,他便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梁有仪的庭院。

庭渊在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向他说,走到门前时,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水味道,和银铃撞击似的清脆笑声。

莫非是梁有仪和李邀云二人已经和解了?

庭渊搁下笔,胡乱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他在刚刚的尾声阶段时,就已经是强忍着眼部的不适了。

为了谨慎起见,庭渊还需要反方向推算一遍,他以为是天色黯淡下来了,便点亮了四盏烛灯,然而仍旧无济于事,眼睛更加不济。

这大大拖慢了他的演算速度,庭渊不得已闭起眼睛,花了比之前多一倍的时间才反推出结果。

所幸两个方向推导出来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李邀云的出生时辰就是破晓三刻,绝不会有错。

剩下的事便没那么复杂了,八字在手,推算命数不是信手拈来?

第273章 暴露身份

呼延南音嗯了一声。

他也说不清自己在忧虑什么,总觉得他们可能忽略了一些事情。

可这种毫无边际的事情,他也没办法说出来与飓风和赤风一同讨论。

赤风道:“我会带人尽快去寻找合适的埋伏地点。”

因此他只能忽略他的情绪,说出违心的话:“可你就是在庭家出生,这件事是不会变的。”

庭渊只以为他根本听不进去自己说的话,便兀自把茶水喝干净,往杯中续了酒:“你不明白我心里想的。”

赵献死死盯着他,步步近逼:“你心里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行完三书六礼,你进赵府,其余的事,终究只是其余的事。”

庭渊不想听他说教,便往后靠了靠身子,往更衣处的方向看去,意思便是期盼姚男郎快些回来。

赵献看他毫不遮掩的样子,脸上蒙上一层阴翳,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在他旁边坐下去了,于是猛地站起身,踢开椅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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