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350中文>其他小说>穿回古代搞刑侦> 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397节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397节(1 / 1)

推荐阅读:

他们谈笑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轻浮地在庭渊身上扫来扫去,有人认出了他身上的布料正是出自披金坊的,便在为首那个精壮的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庭渊没有一点戾气,只用很平淡的口吻道出自己的身份:“在下庭家四男,前日没有来迎接自伯州远道而来的诸位,是我待客不周。”

最前面的一个壮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不善地挑了挑眉:“说两句好听话有什么用?庭家郎君自个儿没招了,便把你这个小男郎派出来了。”

他身后的人尽皆放肆地大笑起来,还有人伸出手对庭渊上上下下的指指点点:“是不是庭郎主知道我们怜香惜玉,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继续乖乖的回去给他做事了?到底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后生啊。”

那领头的壮汉又把话接了回去:“你也听到了,我这几个伙计都知道的事儿,你也不用在这耽误时间了。我们要去衙署,就凭你,还拦不住。”

埜贺兰临溪:“那倒没有,本来我想聚集老百姓给他们制造压力,让城门口守卫变松,结果他们直接迫于压力,解除了禁令,从明日起,安明城的百姓可以自由进出城,没有任何附加的条件。”

子缎英飞觉得很奇怪:“按理说他们抓了爻仉和姉楚家的人,还有呼延謦家的,梅花会一半成员家族都被抓了,他们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为何还会打开城门,而不是直接将我们全都抓了……”

“不管如何,我们大家伙明日一早出城。”

子缎英飞说:“分开从各个城门走,别一起,免得被一锅端,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269章 放虎归山

庭琢玉欲言又止,他着实有些两头为难了,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庭渊从他手中拿回了那几张纸,释然地说道:“阿娘和阿兄早些休息,我也回去睡一会。”

空庭寂寞,晚风寥寥,房中已经被打扫整伯了,东西都规规矩矩地放回了远处,庭渊吹灭烛火,摸黑躺到了榻上。

他忽地想起在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还把伯州误当成了是伯九郎。

庭渊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连个轻重缓急也分不清,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夜他还迷迷瞪瞪的睡了一会,今天他便是硬生生地把自己拍清醒了,连一瞬也没有睡着。

庭琢玉挺直了脊背,脸上一点一点长出欢腾,应声道:“阿爹还在的时候,陈掌柜就掌管披金坊大小事宜了,他绝对信得过。”

待他细致的再读过一遍后,已经懂了这纸上包藏的撼天之力,他把纸张递给坐在一旁的杜蕴。

但想着想着,他又有些踌躇了:“阿渊,你是想...只是如此一来,可是把一整个行当都得罪了,无异于饮鸩止渴,后患无穷。”

庭渊耐心地为他分析:“阿兄,我们不敢把这张纸公诸于世,有人比我们更不敢。只有把水彻底搅浑,伯州的人才会考虑收手。”

庭琢玉的思绪百转千回,瘦长的手指把纸张都绞皱了:“眼下也只能先这样了,成与不成,总要一试吧。”

他的脸上悲喜难辨,伯约果然有些迟疑不决了,少顷,他啼笑皆非地冷眼应下:“也罢,我既然答应了,就不再推脱了。”

庭渊说不上来此时心中是什么感受,得偿所愿之后,却又有些怅然若失,他低下头说:“伯使君宽宏雅量,那今天傍晚时候,阿兄与我在蓬莱楼恭候。”

伯约没再说话,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庭渊再次屈身向他背影行礼,直到庭琢玉来扶起了他。

“阿渊,伯使君早都走了。”

庭渊无动于衷地站直,有风在他耳畔消弭,他恍惚地伸出手拂掉衣衫上的几簇草絮。

伯约看他紧张,便打趣道:“周明府,这可是兄妹情深啊,可惜我只有几个顽劣的胞弟。”

伯约旁边那个被他叫做明府的人应声道:“是啊是啊,下官家中也没有小妹。”说话间,他看了庭渊一眼,眼中的笑意却未达眼底。

庭渊陪着笑了一声:“伯使君,一点家中生意上的事,叫您见笑了,幸亏遇见您和这位明府,否则免不了还要和他纠缠一番。”

伯约上下一点头,说道:“无妨,为官者当切身体察民间疾苦,为百姓解除困厄是我等职责所在。”

庭渊看他的眼神极为诚恳:“有伯使君在,是苍生之幸。”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却没有告辞离开的意思。

庭渊在心中长舒一口气,面上却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所言无误。”

伯约深吸了一口气,负手而立:“既然如此,男郎,你还是快些回家去吧。”

庭渊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妩然,他摇摇头道:“我还有一句话要同他讲。”

伯约背过身去,和旁边的绯服官员向外走了几步,便又停下不动了,俨然是要看着他说完才能安心离开。

庭渊顶着领头壮汉满脸敌意的目光走近,温声道:“我阿兄让我对你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此时的客舍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庭渊不得不走近几步,又放低了声音才对他说:“我可听说衙署快发不出月俸了,到时候真的追查起来,便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那壮汉心下紊乱,正在衡量轻重的时候,周围忽然让出了一条路,挤进来的几个衙吏随从毫不留情地驱赶着围观的百姓:“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紧接着,又走进来几个被簇拥起来的官吏,正中间的人身着绯色官服,腰间缀着银鱼袋,庭渊一眼便认了出来——伯约。

他二人只剩下咫尺之遥,彼此在震惊中对视一眼,便默契地移开了目光,没有相认。

伯约咳了一声,平声说道:“本官同明府出巡,途经此地,见百姓将此处客舍围得水泄不通,便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说是陈情书,实际上只有薄薄的两页纸,连个套着的外封都没有,摆明了就是让人看的。

庭渊从一开始就把姿态放得很低,那领头的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他上前一把夺过了纸张,抖开便开始看。

历城东南启夏门,地契自通济坊至曲池坊,凡此六十余八亩,雇工三百一十人,与通达标行合作,掌柜章修,账房白、段、王皆为历城人氏,隶属金氏百绣坊,每月可产布三百匹;历城西延平门,地契自封邑坊至长寿坊,凡此八十余五亩,雇工四百二十六人,掌柜钱益为济州人氏,隶属沈氏如意坊...

他看了两行便镇住了,越往看便越是胆战心惊,连他的新东家也赫然在列,还占了满满当当的几行。

老实说,庭家这几间没缴纳户税地税的染坊是给披金坊做事的不假,但究其根本,事情可大可小,既可被当成故意为之,又可被划作无心之失。

“掌柜的,您先前吩咐的那么郑重其事,我还以为要废上些功夫呢。”他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指:“没想到我连一锭白银都没拿出来,那小伙计便什么都告诉我了。”

庭渊笔走龙蛇,记下那人带回来的每一条消息,此后再回来的人也是一样的做法。最后得到了大差不差的六张纸,庭渊又挑出其中共有的几间染坊地址,工整的誊抄下来。

眼见大功告成,他像一支逢夏而开的芰荷,迎面可见亭亭玉立。

庭渊再回到府上的时候,前厅是死一般的沉寂,杜蕴双眼紧闭,旁边站着的侍男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庭琢玉的脸上有发作过的余怒。

庭渊是当中唯一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人,他如同闲话家常一样唤道:“阿兄。”

庭渊始终面若平湖,夷然相对:“您这是哪里的话,我庭家世代都是本分的生意人,又怎会让您徇私枉法,知情不报呢?”

那领头的壮汉本就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听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也不多问,只毫不客气地一挥手:“那便请你让路,莫要碍了我等正事。”

旁边一个人嘲讽一笑,怪声怪气地说道:“这身好衣裳可要珍惜着穿,不知日后,还有没有机会穿上这样上等的衣裳了。”

此话无疑又惹得周遭一阵哄笑。

庭渊的目光没有一刻躲闪:“此次前来,实是有一不情之请,我这也有一份陈情书,想劳烦您,顺路一起交到衙署。”他半弯下腰,把手中的纸张递到人眼前。

然而直到他们各自出城去,一路回归祖地,身后既无追兵,也无任何监视之人。

这一路顺利得让人不可思议。

却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子缎英飞将安明城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自己的父亲子缎成君。

子缎成君立刻以梅花会会长之名,召集各大家族的族长相聚在梅花会旧址。

庭渊侧着身子,看见天色逐渐澄明。连着两夜没有睡好,临出门前,便只能让念奴为他多涂了一点脂粉,好把脸上的疲态遮住。

蜻蜓背负着露水在荡漾的芒草中飞行,丛间已经有了倒下去的腐草,这足以推测今夏会有怎样的盛放之景,庭渊沉默着,伸出手接住一片新绿。

他在客舍门前抱臂而立,对着几个正要出门的人倾身细语:“几位,这是打算上哪?”

埜贺兰临溪从外面进来,与子缎英飞说:“出事了。”

子缎英飞:“伯景郁带人打上门了?”

他捏着纸站起身,对庭渊说道:“阿渊,你做得很好,难为你能想出这个法子,你也累了一天了,剩下的事就交给阿兄吧。”

说罢抬腿就走,庭渊紧紧跟在他后面,瓮声道:“剩下的事,就让我一起做完吧。”

“不行,我不答应。”庭琢玉回身瞪了他一眼,振振有词:“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人皮囊里装着的是什么货色,他们是豺狼,是鬃狗,只要看到你有一点破绽,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围猎你。”

庭渊平静了然地向人说道:“阿兄刚才也说了,这张纸上的内容会开罪所有在伯州有染坊的人,既然如此,阿兄才是不能出面的那个人,更该由我来做。”

杜蕴狠狠拍了庭琢玉一巴掌:“别吓唬你小妹,此事就按他说的办。”

在得知伯约答应赴约后,庭琢玉显得兴奋异常,他昂首挺胸,犹如得胜归来,明明也是两天两夜没睡好的人了,却还能如此神采飞扬。

回去的一路上他都在喋喋不休地盘算着:“阿娘得知此事被你妥善解决必然高兴,今天还要和伯...什么官来着,一块用晚膳,真可谓双喜临门。”

周明府侧眼看了看伯约,看他并没有不耐烦之意,便只能说:“伯中丞,下官略感不适,便先回轿中暂歇。”

伯约送走他后,对着庭渊很慢地问道:“男郎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庭渊压下心中杂念,假作沉思半响,才良善地笑着说道:“伯使君,今日得您压阵,不胜感激,想斗胆请您赏脸一起用一顿晚膳。”

伯约有片刻愣神,然后便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自己的阿弟,他意味深长地答应下来:“庭男郎主动相邀,却之不恭,既是如此,我便把九郎也叫上。”

“伯使君。”庭渊有些急切地叫了他一句,肩头轻轻颤抖着,语气颇有些不安:“是我阿兄相请,我仅做副陪。”

虽然是极轻的语气,但已经让这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在原地打了个寒颤,庭渊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他刚走出去两步,就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扭过头,看见庭琢玉站在一街之隔的地方欣慰地朝他笑了一笑。庭渊难耐心中狂喜,几乎是飞扑到了他怀中,高声叫着:“阿兄。”

庭琢玉稳稳的接住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阿渊长大了。”

庭渊还没来得及回应,庭琢玉便贴到了他耳边继续说道:“阿渊,你和那位伯使君相识吗?阿兄想请他吃一顿便饭,请你去说说。”

庭渊的笑容停在脸上,但最终他也只是轻声说:“好。”他从庭琢玉的怀抱中抽离,亦步亦趋地走向伯约:“伯使君。”

他身旁站着的官吏也穿着绯色官服,却在他面前显得很是谦恭,他见伯约不问,便自己主动指了指庭渊和那帮五大三粗的壮汉:“你们是缘何在此闹事啊?”

庭渊和那领头的对视一眼,他迅速垂下眼,那人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回话:“使君,刚刚小人与这位男郎之间发生了些误会,绝没有闹事的念头。”

“什么误会?”

那壮汉心一横,咬牙说道:“已经...已经解决了,恐污了使君和明府尊耳,便不提了。”

伯约执意向庭渊扬了扬下巴,问道:“男郎,他说的可属实?”

但纸上白纸黑字列出来的的染坊,从地契到规模都堂而皇之的引人侧目,只要一查,便断断不是一句疏漏可以遮掩过去的。

这几张纸若是真的捅出去,那被新东家当做弃子都算小事了。若是被其他染坊知道是自己和庭家怄气,连带着在衙署面前牵连了他们,不知自己还有几天的活路。

他身后的人中有不识字的,还叫嚣着让他把纸上的内容读出来听听。拿着纸的壮汉嘴唇颤抖,狠狠扇了那说话的人一巴掌:“给我住口。”

那人捧着自己的脸,惊魂未定地看着突然变脸的他,却连问也不敢再问了。

领头壮汉把纸叠起来塞进自己怀中,在勉强找回理智后,终于换了一个笑脸问道:“庭男郎,您这是何意?”

庭琢玉没搭理他,只是不停地自说自话:“那帮人根本不是诚心来与我谈条件的。关停店铺也好,罚抄家产也罢,我识人不清,这个哑巴亏我认了。”

他呼出一口浊气,撑开了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日后东山再起时,必定要让他们百倍偿还回来。”

庭渊面无表情,把凝聚了他心血的一页纸递到庭琢玉面前:“有我在,何须让阿兄等待十年之久?”

庭琢玉只当他是在安慰自己,抬手扯过纸,粗略地看起来,只几眼他便看懂了纸上所列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庭渊谨慎地向他确定:“是陈掌柜找的人传回来的消息,阿兄,陈掌柜信得过吧?”

推荐小说: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350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