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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390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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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邀云古怪的看他一眼,没继续问下去。

伯景郁直觉他有些不自在,便主动说道:“天色已晚,我送庭男郎回去吧。”

手足无措的庭渊感激地看了一眼他,拉起恋恋不舍的梁有仪,垂着头朝座上的伯润和伯娘子拜了一拜。

伯娘子一指伯约,伯约立马心领神会地跟着出去了。

众人喧哗,伯景郁坚持要陪他到车舆前,压低了身子在他耳边,语气缓慢而笃定:“今日虽有烦忧,但请阿渊期盼来日,待可待之事。将来,我必定不会再让你黯然神伤。”

李邀云的眼中有了好奇:“男郎道法深厚,这道法却不是从琴中得来的,真叫人想不通,男郎究竟是在哪学的此道?”

庭渊愣住了,一时兴起倒把话题带到了他无法直说的地方。

正在想着怎么能不提司天台答话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伯润和何愈父亲,以及伯娘子,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来到了后堂。

伯润看到坐在四面漏风处的伯景郁,走上前,把他牵回了后面的座位上,才脸色稍霁地发话:“坐这听琴即可。”

他一阵气急攻心,咳嗽了半天也没停下来,还牵动了全身上下都跟着不舒服。

伯约一慌,本是要上前去看他的,却又见庭渊更快一步,已经把自己的琴座让给了他。

他克制的用手背替人抚着后背,伯景郁咳嗽的频率明显减慢了一些,但又一直断断续续地没停下来。

何愈此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强忍着没有拂袖离去。

李邀云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郎君保重身体。”

庭渊点点头。

李邀云看着他,将信将疑地说:“那你再弹一曲给我听吧。”

庭渊连连摆手推让:“那天侥幸入了李郎君法眼,现在诚恐贻笑大方,可不敢再在这么多人面前弄琴了。”

他说自己琴技平平可不是在故作谦虚。

弹琴最重要的莫过于“静心”二字,他但凡有点空闲时间都花在周易术数中了,确实就只有一首曲子拿得出手。

伯景郁知道他这是在用王徽之见戴逵的典故婉拒见面,但他也并未泄气,从容地一笑:“王子猷访戴安道,为的是在苍茫雪景中有琴声相伴,可我想见阿渊,不是为了访友。”

红晕飞上他的脸颊,庭渊心下已有松动,然而他并未顺着他言中深意回话,而是话音一转道:“进去吧。”

毕竟赵府门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他又惹眼,庭渊并不想在门口多耽搁。

没想到进门时,却被门童伸手拦住了。

庭渊之前在赵府就吃过一次闭门羹,以为今天又要和门童废些口舌,一蹙眉,短促地问:“今天还要拦?今天可是你主子请我来的。”

庭渊心头一跳,很是意外,他稍稍动容:“他怎么突然转了性了?”

“可不是呢。”梁有仪嘴上应着,却也不再和他多言,只顾着扶正发髻中斜插的步摇。

到了赵府门口,庭渊低着头走下车舆的台阶,正好听到梁有仪叫了一声:“伯郎君?这么巧呀。”

一个走神,刚刚恢复好的脚险些又扭了,庭渊手上一紧,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形。

伯景郁和他打过招呼,便看向庭渊:“也不算巧。”

庭渊心烦地把衾裘盖过头顶,把脑袋整个都蒙住了才说话:“他愿意请,我还不愿意去呢。”

梁有仪太了解他,几乎将他的反应猜的透透的。

念奴只管把原话转告给他:“梁男郎一会就来接您,他说您不愿意梳妆打扮的话,穿着里衣去也无妨。”

庭渊被他喊清醒了,垮着脸掀开了热乎乎的衾裘,被念奴乐颠颠地扶到妆镜前。

庭渊始终没有一丝笑模样,直到梁有仪来接他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眉头不展。

“这群畜生——”

结合调查出来的证据来看,定平和定安两个县的灾情就是人为的。

伯景郁气得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总府衙门去把那一群狗官全都给砍了。

“为了利益,不惜杀害数万人,他们还算是人吗?晚上睡觉还能睡得踏实安稳?”

庭渊握住伯景郁的手,连忙安抚他的情绪:“别太生气,消消气。”

伯约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一样瞪大了眼睛:“先前阿爹和几个长兄轮番上阵,苦口婆心地劝了你那么久,你都说自己不愿意入朝为官,怎么突然开窍了?”

伯约看他没有半点吐露心声的意思,也不为难他,一溜烟儿地跑去告诉伯润这个好消息了。

在车舆中坐了半天,庭渊总算从心如擂鼓的状态中缓过劲来了,他这才发现旁边的梁有仪沉默不语,却笑得痴痴的。

“六娘?你怎么像中邪了一样?”

梁有仪眉眼间环绕着喜色,没接他的话,只说:“四娘,我回去便请最好的夫子教我鼓琴,我也想像你那样和李郎君谈天说地。”

琴声缓急有度,轻重得当,热烈又不失分寸,还能摈弃周遭环境影响,真让人不得不感慨他有不世之材。

在场的人都再次被他这一曲惊醒,又开始有人吩咐侍从把灯点亮,重新上热茶。

梁有仪神情纯然天真,几乎要醉在这个由他一手造就的世界里。

伯景郁走到仍旧只专注着看琴的李邀云面前,撩起外氅盖住了焦尾,让李邀云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

“李郎君,那日与你唱和的男郎正在堂中。”

庭渊愣了一愣,一澜叠一澜的心绪汹涌,他任凭自己接住人温柔的目光拭弄,身不由己地朝他颔首。

直至梁府上的马车行远了,伯景郁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伯约戏谑地看着他:“九郎,跟阿兄说说呗,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人家的?”

伯景郁冷漠地一口回绝:“不说。”

伯约拖长了声音:“这你不就和阿兄见外了。”

伯景郁没再和他纠结,只是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从明天起,阿爹和阿兄给我准备的书我都要认真看。”

伯娘子有意无意地看了看站在琴座旁的庭渊,始终没说一句话。

堂中人都迅速站起了身,等伯润一行三人坐下才又重新落座。

庭渊如芒刺背,思绪被打乱,这下更不知道从哪开始说了。

偏偏李邀云浑然不觉,他一直等着庭渊回答,还不屈不挠地叫他:“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庭渊再也没有了和人说话的意思,他勉强笑着,生硬地说:“妙手天成偶然得之,我也说不出个一二。”

随即又转过头对着庭渊道:“虽然琴技一般,但能体悟出男郎心物相合,只是与在十二门那天的一曲有云泥之别罢了。”

虽然当着这么多人面被他直直的指出来有些难为情,但庭渊也不置可否,他本来想听的就是李邀云对《高山流水》的评价。

“那天的一曲泛音似天,按音如人,散音则同大地,天地悠悠,万物之声都在其中,称得上物我两忘。”

他在瑶琴前方坐下,冥思苦想了一阵:“还真有只会弹一首曲子的人?你是在哪位名师背后偷学来的吗?”

庭渊很是满意他对自己的认可,掩口而笑:“明明如月,初一则朔,十五则满,物有盛衰,而琴无变,大音希声,道隐无名。”

李邀云眼中的怀疑更盛,他看着人,把手压到了焦尾琴上:“面对如此宝物,你竟然连上手抚一曲的念头都没有,叫我如何相信?”

庭渊悄悄叹了一口气,顺着琴腹扶上琴:“那我便献丑了。”

李邀云缩回手,很给面子的听了一段,便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我信了,请男郎停手吧。”

他实在不忍心听这张焦尾琴被他弹成这样。

坐在后面的伯景郁看他上手抓住庭渊,眉头一紧,从座位上蹿了起来,他不顾旁边的人都在看着,便冲过去一句话也没解释的推开了李邀云的手。

“庭男郎哪里的话,自然不敢故意拦您。”那门童点头哈腰的,生怕把他得罪了:“是,这位郎君。”他一脸为难地转向了伯景郁。

两个人俱是一愣,庭渊先反应过来,平声陈叙:“伯郎君和我相识,和你主子赵郎君也见过。”

梁有仪心里也惦记着别的事,便识趣地开溜:“四娘,我先进去等你。”

天气日晞,伯景郁换下了厚重的大氅,只披了一件四合式云肩,倒是正好能把他单薄的肩膀遮住,在他身影遮蔽的一方天地中,顿觉万物宁静。

静默半响,庭渊走了过去,语气淡淡地问人:“伯郎君怎么有空出来?”

伯景郁眉眼弯弯地对他说话:“也不算有空,温书的时候突然冒出个念头想找你,到了说你刚走,我便听人指路跟着来了。”

庭渊静静听着,回话的语气中带着些疏离:“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见我?”

“四娘,”梁有仪探出脑袋喊他:“快来。”

庭渊冷哼一声,黑着脸走了过去:“你想和李郎君见面,干嘛非拉上我?”

梁有仪伸出手掌扶他上来,脸上堆满了笑:“赵五郎也想请你一块聚聚,这是借花献佛嘛。”

庭渊没睡好,依旧阴阳怪气的不好好说话:“我可不敢当。”

“我和赵五郎说你挺喜欢听李郎君弹琴的,他可是立马花了大价钱去请,百两白银,他一文钱也没往下压。”梁有仪侧首,好脾气的向他道:“你怪我便罢了,别到了赵府上还冷着脸。”

伯景郁回握住庭渊的手:“你这叫我怎么能不生气,上游到下游的居民有好几万人,很多居民来不及撤离,被洪水淹没掩埋,数万名百姓没了居住的家园,没有粮田,没有救援,求救无门,这怎么能够让我不生气。”

东风穿廊过院,丛花漫漫,花露也轻盈,房中的烛早就被吹灭了。

念奴快步走到庭渊榻前,压低声音说道:“男郎,梁府派人来送话了,说请您一块去赵府。”

庭渊昨晚多饮了几杯,头也懵懵的不清醒,此刻被搅扰了清梦,自然没个好脸色,他一卷衾裘转身:“大清早的就来逗乐,赵五跟我闹着别扭呢。”

念奴蹲了下来,锲而不舍地扒着床沿对他道:“男郎,现在可不早啦。梁男郎说务必要把您叫起来,赵郎君诚心请您呢。”

庭渊细细地打量着他,微叹道:“如此甚好。”

“果然如此!”伯景郁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他怒道:“可查出是谁所为?”

对方摇头,“并未查出凶手,只是根据调查的结果得知,是有人故意将上方河道的水存积起来,河道是人工修建的,利用了上下的落差设置了十多道闸口,平时能够保证下方的水流稳定,不会肆虐农田,在暴雨前夕,就有人提出了要提前准备泄洪,避免到时来洪水来不及排放,可负责洪道的人说没有上面的命令,他们不能私自泄洪,靠近闸口的百姓察觉出异样,提前带着村子的人退到了安全地带,当天夜里上游的雨并不足以导致满堰溢洪,事实却是洪水大肆涌下,导致下游百姓根本没有收到撤离的通知,死伤无数。”

“我去偷偷看了每一道闸口的情况,毫无损伤,不可能出现溢洪情况,若是溢洪,实际的情况闸口绝不可能完好无损,而当晚据说是子时前后,有人听见了巨大的响声,像是鸣镝升空的声音,由远到近,像是在传递某种信息。”

第261章 天降神兵

李邀云一听这话,才收起了不悦的表情,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堂中端坐的三位男郎。

何愈早已如坐针毡地垂下了头,他大概是堂中最格格不入的一个人了。

李邀云不知是没认出他来,还是不在意这事,并未在他身上做停留,只一眼便带过了。

再到纹丝不动的梁有仪身上,李邀云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正在他犹疑的时候,庭渊对他开口了:“李郎君真可谓天纵奇才,短短三日便能将此技运用得炉火纯青。”

李邀云最后与梁有仪对视一眼,才慢慢地转向庭渊:“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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