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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38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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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到一家叫十二门的店铺前,念奴拉住了庭渊:“男郎,您瞧这店居然开张了。”

这店铺名字取得奇怪,庭渊在第一次路过时就注意到了,但它常年落着锁,也没人知道是售卖什么的。

现在,几个精壮的大汉正井然有序地往里搬运着东西,那东西不小,还用黑布包得严严实实,单从外表看不出来是什么。

不过看他们动作很轻巧,应该是什么贵价物品。

念奴脸上写满好奇,伸长了脖子往里瞄,等他看清楚了不由得惊呼一声:“原来这里面有个这么大的戏台子。”

在这一桩不轻不重的事发生后,庭渊头一次在赵府吃到了闭门羹。

念奴默默听着完全没将二人关系往儿男情长上想过的庭渊抱怨。

“这赵五郎气量可真小,不就是拌了几句嘴吗?明明车舆都在府上,却偏说人出门了。”

庭渊把手中的一块石子往天上高高抛起,又伸手精准无误地接住,他把这想象成是赵献的脸,使劲揉捏着。

紧接着,他忿忿地把那块光滑的石子掷了出去。

谁家好姑娘愿意往火坑里跳。

这呼延謦寒生还真是匹恶狼,如今狠毒的心肠,欺负这姑娘的爹瘫痪在床,无法给她做主。

第255章 没安好心

众人听了呼延謦如风这描述,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满腔的气愤却不能抒发出来。

赵献板着脸,阴阳怪气道:“只是我不去罢了,你可是要去的,人家为了你,连第一次见面的梁男郎都请了。”

一天担惊受怕下来,庭渊已经累极,此刻更是懒得和他吵嘴。

赵献怪声怪气地说了许多,他权当做没听见。

待到赵献说累了,一个人憋闷着的时候,车舆回到了庭府前。见他眼皮也不抬的样子,庭渊也赌着气,不言不语地下了车。

赵府车夫听不真切里面发生了什么,还对着他讨好地笑笑。

语惊四座,连庭渊都吃了一惊:若是这样的妙手只配得上差强人意,那很难说在场还有谁能入他的法眼。

“你心有挂碍,平白无故给上善若水的水增添了怒火。”李邀云不顾台下议论纷纷,坚持说完了想说的话。

经李邀云这一指点,庭渊再回想刚刚的乐曲,还真品出水石相遇那一段中的浮躁了。

他立时对李邀云改观了,能在这转换极快的乐曲中听出哪里有错,是他先前小看了这人。

那男郎技艺高超,他因为李邀云的举动怀着怒气上台,而这确实又影响了自己的发挥。

庭渊有些唏嘘:结尾仓促了些,这男郎大概是过于紧张了,连带着手下的速度也不合时宜的时快时慢。

庭渊看向李邀云,有些期待他的反应。

然而李邀云只是高举着酒壶,仰面张开嘴去接倾泻而下的酒液。姿态虽然潇洒撩人,但是绝没有在认真听人弹奏。

一曲弹罢的男郎看了看他,脸上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

庭渊眉头紧锁,同时一位容貌艳丽的男郎也看到了李邀云的无礼做派,他拍掉了同伴拉住他的手,雍容尔雅地登台。

他泰然自若地在角落坐下,这才让人看清楚他生得一双阴郁的丹凤眼,正在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前方。

纵使他倨傲至此,仍有不少情窦初开的男郎如痴如梦地看着他。

李邀云并没说话,刚刚的那个老者又站上了台,他巧妙地提高声音向众人示意:“李郎君今晚要以五音会友,台上琴瑟琵琶、鼓笙箫笛一应俱全,诸位男郎郎君有想一试者,都可以上台。如能让李郎君动容,他便会为你一人独奏一曲。”

解释明白规则,庭渊看到身旁几个男郎脸上已经露出了势在必得之色。

此时的李邀云将一根洞箫捏在手里,上下左右地翻看着,并不在乎台下跃跃欲试的人群。

楼里比外面清净了不少,没人高声喧哗,或站或坐的人都很有耐心地等着。

很快,一位老者登上台,声音苍老而不失威严:“老身在此谢过诸位贵客捧场,明日上巳芳辰,惟愿诸位拂去不详,来年万事顺意。”

用吉利话开场,台下果然雀跃欢呼,气氛也在一点点地高涨。

他接着道:“今晚,诸位贵客都是为李郎君而来,那老身便也不多话,请,李郎君。”

花雨兜头而下,一室香风四溢。

念奴有些纳闷儿:“男郎,怎么瞧着您兴致不高?”

“李凭是当世最出色的乐师不假,但借着他名字沽名钓誉的人可太多了,被嗤骂过一句都敢对外说自己曾经跟随李凭学习。”

庭渊三两句解释完,念奴瞠目结舌:“竟还有这样的门道,那我们还是不去了。”

庭渊眼中闪过狡黠:“这侍男不像懂琴的样子,却问一答十,那人是否有真才实学不好说,但相貌应该不会差。”

念奴眼前一亮,捧着荷包就进去交茶水钱了。

庭渊把袖中的手帕抽出来,呆呆地看了看,问道:“你既知他还我手帕,也知道他邀我去他的生辰宴席了?”

赵献瞪大眼睛,马上又压下怒气,沉声道:“谁稀得听你俩说话。”

庭渊轻笑了一声,掀帘去威胁轿夫:“你要是再不回庭府,我就让你家郎君把你送给我做轿夫,然后乘轿去广州玩儿。”

轿夫捏着软鞭的手一抖,开始马不停蹄地赶路。

半响,赵献还是耐不住好奇:“你怎么回的他?”

正好一个侍男打扮的人从里面出来,念奴便拦住了他,问道:“小男郎,这家店这么大的排场,是请了谁?”

“哎呀,你还不知道呢,是宫里一个叫李凭的乐师的亲传弟子,唤作李邀云郎君。听说他弹的箜篌连圣人都亲口夸赞过,而且其他乐器,如瑶琴、琵琶也是一流。今晚这台子就是给他一个人准备的。”

那侍男热心地解释了一长段,还细心提醒道:“小男郎要是想去,可得提前交上茶水费,否则晚上怕是都进不去呢。”

念奴边听边点头,谢过那侍男,回身对着庭渊道:“男郎你看,乐子这不就有了?”

庭渊但笑不语,面上也没什么大的波动。

石块掠过水面划出几个漂亮的弧度,待到力尽时,没再掀起一丝波澜就沉了下去。

念奴不忍心庭渊苦恼,也不想再站在风中陪他打水漂了,便出言劝道:“那男郎自个儿去找点乐子吧,说不定在哪个酒楼林苑里,就遇着赵郎君了。”

庭渊寻思了一下:这话倒也不错,反正他们常去的地方就那几个,如果赵献出来玩,碰上是早晚的事。

于是他拍了拍裙角沾染上的灰尘,又如往常一样眉开眼笑了。

上巳前的市集比平时还要喧腾,吆喝声、叫卖声沸反盈天,往来行人皆面带喜色,大多手里都提拎着冒着热气的吃食。

暂且不能和呼延謦家对着干,定平和定安的百姓还等着他们家的粮食。

这如声姑娘的遭遇也确实能称得上惨。

别人都不愿意嫁的人,她一个漂漂亮亮的姑娘,要被送过去联姻,怪不得她想一死了之。

怪不得如此出身的姑娘,愿意拉下脸面来求嫁,甘愿做那被人厌恶的妾,也不愿意过去做妻。

她只是家族用来讨好子缎家的一个工具罢了。

庭渊哼了一声直接背过了身子,留下诚惶诚恐,生怕要被拉去广州的车夫。

呼延南音问:“这子缎英龙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让呼延謦如声如此抵制?”

呼延謦如风有些难以启齿,挠了挠头,说:“子缎英龙早产,天生心智不全,是个憨儿,今年二十了,还经常尿床尿裤子,又胖,不能自已如厕,别的家族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过去。”

这嫁过去是完全成了伺候他的老妈子,哪是娶媳妇。

怪不得呼延謦如声宁死不嫁。

被李邀云说中,他自知无法辩驳。虽事出有因,但大家闺秀的家教又让他做不出和人当台对峙的事。

于是,李邀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冷笑一声下了台:怎么这个男郎的怒火像是我惹出来的一样?

他神色骄矜,也坐在了瑶琴前面。

他转轴拨弦,指法娴熟,声调亦是憀亮动听,顷刻便有穿云裂石之势。

此时浮现在庭渊眼前的是以帘垂水瀑泉,自天际倾注而下,撞在苔石上,又和溪水相激,到了平缓处才自由蔓延,润物无声。

乐声绕梁不绝,暗香和遗韵在其中穿梭,让一众心晃神迷的人好半天才回过神。

李邀云终于开口了,却只有不温不火的四个字:“差强人意。”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一位身着胭脂水色的男郎上台了,端的是一副小家碧玉,羞怯可人。

他甚至没敢看一眼李邀云便急匆匆地坐下,手摸到瑶琴上,脸上的慌乱之色才淡去了一些。

落弦清响一声,宛如莺歌。

待曲调已成,庭渊的眼前出现一只鸾鸟,它正在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自己娇嫩柔软的羽毛,忽地一飞冲天,在云端嬉戏。

翩翩远去的琴声缥缈,只剩微弱的琴声萦绕,而后迅疾消失。

在纷纷扬扬的姹紫嫣红中,映出一个缥碧色的羸弱身影,望之如月中聚雪,眼尾一点泪痣堆满愁绪,使身后的浮翠流丹都黯然失色。

台下静了一息,一波才动万波随,十二门欢声如雷,庭渊也被感染得拍手叫好:这一趟还真没白来。

街道上知情的人羡慕得牙痒痒,不知情的人被这铺天盖地的动静惊得退到了一边,生怕里面会突然有潮水般的人涌出来。

李邀云在宫中见过比这更大的阵仗,对区区一个十二门心如古井。

若不是李凭要他切身体会下里巴人,他才不会把自己的耳朵带到这种嘈杂的环境里。

薄暮冥冥,十二门外的空地上已经摩肩接踵,人群如织,连一丝风也透不进来。

终于,十二门开始迎客了,门童拦下了许多没有提前交过茶水钱的人,两边闹成一片,吵嚷声不绝于耳。

念奴看着门外堵得水泄不通,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幸好今日遇见个好心的小男郎。”

庭渊没心思管这等细微小事,他探头探脑,想找个偏僻些的位置。

其他人哪怕站着也要聚在台前,倒是在戏台侧边给他留出了个绝佳的坐处。

庭渊侧着脑袋看他,眨了眨眼:“赵小郎君不是不感兴趣吗?”

赵献正色,往前探了探身子,逼视人道:“庭四,我在问你话。”

“他都和梁六说好了,这叫我怎么拒绝。”他瞥人一眼,还是说了出来:“而且,他也说要是你愿意,也可以一道去。”

赵献怒不可遏,气鼓鼓地踢了圆桌一脚,几乎是在吼:“别说让别人来请,就是他亲自来求,我都不搭理他。”

早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庭渊一点不意外地揉了揉眉心,敷衍地顺着他说:“好,那便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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