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350中文>其他小说>穿回古代搞刑侦> 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383节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穿回古代搞刑侦 第383节(1 / 1)

推荐阅读:

呼延謦寒生将自己的玉佩给了呼延謦如风,“好好表现,若是你能把这事办的漂漂亮亮,我自当重用你。”

第253章 确实该杀

出了呼延謦家,赤风问呼延南音,“西州这些大家族都是这样的吗?”

呼延南音回看了一眼门上的漆金的牌匾,呼延謦三个字写的气势磅礴。

“西州这边几乎都是如此,呼延謦家这种情况其实还好,像其他家族很多都是直接在城外购买山林,建立自己的寨子,养一帮子守卫或者是杂工,三五万人一起生活。”

庭渊戳了戳他,默默道:“马上就两年了。”

庭琢玉不敢顶撞杜蕴,但欺负庭渊的本事还是有的,他一拍小妹的后背:“就你记性好。”

用过膳,庭渊送走了行色匆匆的庭琢玉,往院中走时,跟在一旁的念奴再一次提醒他:“男郎,梁男郎设的阳春宴正在明日,今晚还是早些休息吧。”

庭渊心情转好,脚步也轻快了:“知道啦,这我自然不会忘。”

梁有仪,是庭渊众多酒肉朋友中最能说得上话的一个男郎,他喜好豪奢热闹,设宴必大肆铺陈,两个人也算意气相投。

此话一出,杜蕴和庭渊同时放下了筷子。杜蕴用帕子擦拭着嘴角,没有立马说话。

庭渊没沉住气,他算了算时间便说:“此去伯州,用马力最好的马,再加上昼夜兼程也需三日,这岂不是要让阿兄在今儿晚上便启程?这伯州的人真是不懂规矩。”

庭琢玉连筷子都没停下,面带不屑地说:“一群匹夫粗人罢了,的确欠缺了些考虑,倒也没有那么严重。若是阿渊能帮家里看顾着,便不用我在上京和伯州来回奔波了。”

庭渊既气他不上心,又怕在一旁听着的杜蕴多想,半真半假地嗔了嗔:“阿兄,说正事。”

果然,不等庭琢玉说话,杜蕴便冷冷地插道:“现在可不是玩笑的时候。琢玉,算上去年元宵那一回,这是第二次了,伯州的人不安分,你怕是要寻个由头立立威呢。”

小妹娘亲是阿爹在阿娘怀有身孕的时候带回家中的,这茬在娘亲心中一直是根刺。

哪怕直到现在这两个人都离世了,庭琢玉也不敢肯定阿娘心中的怨恨就真的消散了。

小妹对阿娘是处处周全,从来没有过不逊之举;反观阿娘对小妹,则无论他受赏还是犯错都从来不置一词,虽然也无过错,但就是明明白白地拒人以千里之外,令人难以亲近。

血脉缘分毕竟不能强求,庭琢玉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居中调停,对小妹在别的事上多些补偿而已。

比如他虽自己生性简省,却对小妹挥霍无度的行为无比纵容。

直到满桌的话题都围绕伯景郁延伸开来,这帮人便越说越不对劲儿了。

不知是谁添油加醋,竟说到伯景郁早就痊愈了,之所以还住在般若寺是因为拜了个武僧为师。

每日晨起,他都要先练两个时辰的拳脚,而后闭关修炼,前段时间他飞檐走壁,孤身一人将闯到寺庙中偷盗的三个小贼扭送官府。

这样一番离谱的说辞,相信的人还不少。

庭渊的脑海中幽幽浮现了这样一个画面:弱不禁风的伯景郁手持一柄棍棒,舞得虎虎生风,让人难以近身。

这一番话引得席间一片哗然,一个抱臂而坐的郎君或许是觉得他吹嘘过头了,便直接出言讥讽道:“那是你家小弟不学无术,可别把别人都看瘪了。”

那男郎是个暴脾气,一点不惯着他,直接就顶了回去:“我小弟的字挂在松竹斋,可有人愿意出七百文钱买。敢问足下?”

那郎君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最终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一个隔壁桌的男郎挤了过来,向众人道:“上次我家要新开铺面,便请了一个只有一边臂膀的先生来挑地方,说来奇怪,先生挑的铺面虽在深巷中,却是最红火的一个。”

刚刚二人吵嘴气氛稍有些尴尬,见有人解围,便有人捧场问他:“竟有这么大的本事?”

听到闹出的动静,梁有仪的视线投向了这边,看清是谁后,他拍手道:“四娘,赵五郎,你们可算来啦。”

庭渊笑得有些勉强:“到了一会儿了。”他把茶盏举高,遮住了自己一半的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你们在聊什么呢?”

梁有仪兴致高昂地朝他挑挑眉:“伯尚书家年纪最小的那个郎君呀,气宇非凡,不知你见过没有。他打小被送到了般若寺,马上就要回上京城了。”

庭渊被这话震了一震,仿佛时间都停住了。待缓过神来,他十分僵硬地笑了笑:“你消息向来灵通,我不知道这事儿。”

梁有仪没注意到他有些反常的样子,刚想接着问话,就被一个男郎打了岔。

桌案硕大,梁有仪坐在主位,周围说话的人又都在说话,庭渊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只能隐约听见只字片语。

不过梁有仪脸上是清晰可见的兴高采烈,坐在他旁边的姚家男郎脸红扑扑的,不时用团扇遮遮嘴,全然一副腼腆的小男儿姿态。

忽然,四周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的声音:“改日我们去还愿,你自个儿再去抽一支签。”

庭渊有些莫名其妙,环顾一周才发现,众人都噤声不语,目不转睛地听着梁有仪说话。

他听不明白这没头没尾的突兀一句,暗自摇了摇头,从桌上找到自己最爱吃的一碟黑芝麻山药糕。

赵献这才转过身,和庭渊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便不该早早的去等你。”

天公久不放晴,庭渊贪睡了一会,赵献来接他的车舆都到府门前了他才起。更衣梳洗再花费了些时间,便连带着赵献也迟到了。

自知理亏的他接着和人服软:“怪我,怪我,以后不会了。”

赵献压根不把这毫不走心的保证放在心上,只闷哼一声,挨着庭渊坐下。

虽然早就知道梁有仪花钱如流水,但今天这等大手笔的布局也让庭渊连连咂舌。

庭渊拿着长卷的手在半空中一滞,而后垂了下来:“知道了。”

寒食节禁生火,只能吃预先准备好的熟食。庭渊从小就觉得冷食难以下咽,换作往年,他只吃三分饱便睡了,留着肚子等第二天醒过来吃早膳。

若是要去前厅和杜蕴同桌吃饭,便不能草草应付了。

房门被轻轻闭合,繁盛的绿荫和纤细的人影重合再分离。坐在异常寂静的房中,庭渊却忽然想起伯景郁来:不知他今天该怎么用膳。

那日见他连喝茶都只能抿一小口温热的,今日禁止燃火,那该怎么吃饭?怎么喝药?

像他们在梵音城的祖宅就是,早年为了抵抗洪水猛兽和外邦入侵,建立起一座城池,能够容纳一两万人。

随着西州发展,后来到梵音城的人依着他们的城墙扩散开,才形成后来能够容纳几十万人的梵音城,而他家的祖宅则成了城内城,类似永安城那样。

赤风哦了一声。

阳春宴前一天的夜里云深雾重,直到巳正时分才亮起日头。

赵献和庭渊一前一后迈进了花厅,厅中设下了三桌筵席,各桌之间用白玉曲屏隔开,注意到他们迟来的人不多。

而且,上巳也是他一年中最喜欢的节日,不知道今年的上巳又会有什么花样。庭渊和他玩笑一句想自己承办上巳筵席,差点把他给惹急眼了。

但说归说,庭渊还是十分期待今年上巳的。

若能和呼延南音的朋友结交,最好不过,若是不能结交,与呼延南音交好,给他做个顺水人情,也是好的。

这呼延南音小小年纪,有如此手腕,并不好拿捏,与他相处,得小心谨慎。

呼延謦寒生自然是不能与他对着干,若是真惹恼了,那天直接越过中北线跑到南部开粮肆,可就真的够他们呼延謦家喝一壶了。

听杜蕴也如此认真,庭琢玉终于愿意思忖了。

良久,他拍板道:“料他们不敢有异心,不过既然有阿娘提点,那此次前去我也会留神的,若是真的有谁躁动,正好借我杀鸡儆猴。”

庭渊点头称是,却没有真的放下心来。

杜蕴扶住碗,眼睛看着庭琢玉,少见地绽出个笑:“原本三月三,还想让你和秦家三男郎见上一见,你去伯州这一耽搁,我倒不好意思再请人家了。”

庭琢玉闻言,无奈地掩面抱怨:“我一年前才弱冠,怎么走到哪谁都催我?”

再比如小妹说想跟随名师学习术数,他便低三下四的去到处求人,只为将小妹送进司天台。

庭琢玉常年在外参加宴席,养出来的习惯便是决不能让饭局冷场。

他夹面的时候,说起了店铺:“年节时的几笔单子快可以交付了,我看新来的几个苏州师傅染布手艺不错,速度也快,一点不拖沓。要我说这天干物燥的日子再长些就好了。”

杜蕴沉沉应了一声:“你忙过这一阵先歇歇,把心思转到成家上来。”

庭琢玉面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开口搭腔:“是。只是这一阵,不知道要忙多久。伯州那边递来了帖子,集会在清明后一日开始。”

月黑风高夜,他行云流水地将盗贼打翻在地后,用力把棍棒往地上一砸,脸上带着悲悯之色,轻轻地咳了一声。

庭渊那颗从听到人名字就高高悬起的心终于得到了一刻喘息,他憋着笑,忍不住歪了歪脑袋。

他故作玄虚地说:“我阿娘说,他给伯家的小郎君算过命,因为说准了才被斩去了一只胳膊。”

话说到这,有男郎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了“嘶”的声音。

他旁边坐着的郎君反应飞快,打趣道:“那他怎么没被拔去舌头?莫不是伯府的侍从活儿干到一半的时候累了?”

这一番话着实缓解了略有些紧张的气氛,众人被逗得哄堂大笑,连刚刚有些害怕的男郎也笑了。

除了庭渊,他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我小弟你们记得吧?他和伯郎君跟着一个书法夫子学习,那老头儿天天在他面前称赞伯郎君的字。他起初特别不服,闹着老头儿给他带了一卷。”

“然后呢?”有好奇心旺盛的立马追问。

“然后就服了呗,他说这字还请书法夫子作甚,差点给老头儿气出毛病来,那天又多罚了他两页纸。”

庭渊也见过伯景郁的字,这话倒所言不虚。但现在他脑海中一片混沌,完全顾不上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这男郎把自己弟弟的底儿透得一干二净:“我也去看了那字,比我小弟好上数倍不止。伯郎君要是去科考,我敢说凭着那一手慷慨轻盈的行楷,就能赚得圣人钦点。”

就在他挑出一块糕点送入口中的时候,梁有仪又开口了,这次庭渊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不过,这回去可就见不到伯九郎了。”姚男郎笑作一团,其余众人也犹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开始交谈。

庭渊口中的甜糯糕点一噎,他连忙捂住口鼻,又拍了拍胸脯给自己顺气。

赵献只当他是吃太快哽住了,眼疾手快地把茶盏推到他手边,却不忘嘲弄一句:“不是刚用过早膳,就不知道吃慢些吗?”

庭渊顾不上和他顶嘴,囫囵地咽下茶水。

偌大精美的花厅绕水而建,底有暗渠,在没有人声的僻静处还能听到潺潺的水流声,可供夏日纳凉休憩。

远处廊台轩榭一应俱全,虽多却不拥挤,烟波浩淼,如浮水上,用来作曲水流觞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前来赴宴的人中,除了几个经常聚在一块的熟脸,也多了很多庭渊不认识的人。

不过从穿着打扮可以看出,都是和他们一样的膏粱子弟。

梁有仪给庭渊预留了两个主桌位置,但也正好只剩下最外面的座次了。

往前的十八年,他又是怎样捱过寒食节的?

天色擦黑,冷月照人,风过也无痕。

前厅饭桌上放的是寒食期间最常见的冷面冷粥,烧饼和硬面饽饽,虽然做的精致,却没有烟火气,也让饭桌上的气氛更冷一层。

庭渊面前的粥一口没动,他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驴打滚。杜蕴扶着面碗,目不斜视。

庭琢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对于阿娘和小妹关系冷淡一事,他多少是能感受出来一些的。

推荐小说: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350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