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好就行。”郭柏天也很高兴，毕竟他越火，搜集到的灵魂能量就越多。
“跟我们进行商业洽谈，公司产品合作的有多少？”黑二丫一针见血地问道。
“呃，这个暂时没有。”王胖子这回是真冒汗了，他只想着习惯性地过来拍一波郭柏天马屁，没想到黑二丫这个活阎王也在。虽然她现在已经不黑了，但还是被公司的人私下称作黑脸包公。
“嗨，商业洽谈的事情急不来，等张良他爸回来看看有没有机会吧。”
“不如这样，咱们不用做医药资质，那个太难了。而且医药市场目前已经临近饱和，咱们这样刚刚建立的小公司也挤不进去，说不定到时候还有人身安全问题。”王胖子偷偷瞟了一眼黑二丫，见她不置可否，继续说道：“我感觉我们一开始就走进了一个误区，我们既然是用来美容的东西，直接报备化妆品就可以了。然后邀请权威机构进行成分检测，直接就可以上市销售了。没必要那么麻烦的。”
张良面露难色的道，他爸确实是一个古板的人。甚至古板到了张良每次问他要点什么钱，都必须做一个计划给他。上次他被新元的人算计，挪用了几千万，差点没被他爸打个半死。
若不是看在张良自己也受伤，而且那些人确实来路不小的情况下，张良他爸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
“没事，等你爸回来了，你把美容丹送一颗给你妈妈就行了。我相信效果才是最好的方案。”
郭柏天无所谓地道。
“老板，您真是销售鬼才啊。今天咱们的客服被人家打爆了，问我们到底卖的什么药这么牛。”
黑二丫说道后面又变得严厉，这种事情她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商场如战场，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些小手段绝对不是只存在于电视之中。
“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黑二丫见二人都没再反驳，继续问道。
郭柏天和张良对视一眼，张良这才说道，“渠道商我们目前还没有谈好，愿意和我们合作的只有陇西李家，也就是之前拍卖会的主持人。但是他们明显来意不善，而且条款里多是霸王条款，和他们合作，我们占不到什么便宜。”
张良从怀里掏出两份文件，这货不想拿就把它们都塞到了西服里。
郭柏天没接，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旁边的黑二丫，张良这才想起来，把资料递了过去。
郭柏天的系统能量以一种井喷的形式飞速增长，他鼻子都要笑歪了。却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面前的黑二丫。
黑二丫奇怪地看着郭柏天，怀疑他是不是被这强烈的打击弄得精神失常了。能够看着一份罚款通知单还笑得跟傻子一样的人，不是疯了就是真的是个傻子吧？黑二丫第N次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郭柏天莫不是真的是个疯子吧？
就在黑二丫怀疑的时候，张良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屁股就坐在郭柏天对面。
“我没有告诉过你，进入董事长办公室必须敲门吗？”黑二丫柳眉倒竖。早在公司成立的时候她就已经制定了相关的规章制度，包括董事长必须具有权威，所有人在未经同意下不得进入董事长办公室这一条。
“没事，没事。都是熟人。”见张良有些尴尬，还有一丝爆发的征兆，郭柏天赶忙打圆场道。
“二丫，你去联系各个平台和媒体，还有那些美妆杂志自媒体，准备好红包。”
“小爷我要认真了。”
换了一个思路，郭柏天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充满了干劲。
一大串命令安排下来，黑二丫思量了一下就知道郭柏天要干嘛了，想了一下，觉得好像还有点可行性，便很快安排了下去。
这场药效直播到底能不能成功，可是关系着公司的发展啊。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拭目以待。
以前，放在那些小网站上啊，小视频APP上的，都是些什么渣渣辉之类的脑残广告。本来郭柏天是想要把广告投放在抖手之类主流的流量平台的，被黑二丫以资金不足为由否决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放在一些网站和资讯页面。
今天，敏锐的网友们发现，这脑残广告换了花样了。
变成了一个被怀疑脑壳有包的人，从楼顶跳了下去，然后安然无恙的爬起来，说了一句。
“天风药，就是好，吃完脑子好使了，跳楼也摔不死了！”
BGM特么的还是加勒比海盗那种恢弘的音乐，脑残之中带着一点违和，违和之中还带着一点自然，好像这个人天生就该这么脑残。
王胖子一口气把这么一大段话说完，有些口干舌燥气喘吁吁。郭柏天很贴心地用一次性杯子给他递了杯矿泉水，搞得他还有些感动。
他说得很对，郭柏天确实是走进思维误区了。他老想着自己这里可以出产很多丹药，以后可以做医药，却没想到他们目前的产品是一款效力超强的美容丹，本身不能治病只能美白，到时候能不能通过药性测试还不一定呢。
但是化妆品测试就没事儿了，只要无毒，随便你怎么宣传啊。你看现在那些广告满天飞的化妆品，有几个是真的效果很好的，都是在虚假宣传，也没人说半分不是。毕竟化妆品这种东西，永远有一个效果因人而异的免死金牌在。
“王胖…王经理说得有道理，二丫，你之后去工商局和药监局都改一下备案，咱们先按化妆品做。这回咱们做一个真实的广告，要玩儿就玩儿一票大的。”
“张良，你联系一下那个最近很火的菊姐，她不是长得黑么，咱们做一个药效直播，让她白起来。问一下经纪公司要多少钱，五百万以内都可以接受。”
客户部的王胖子人还没进来，声音就已经传来了。这个王胖子是黑二丫招来的，圆滚滚的身材让人觉得很喜庆，而且也确实有几把刷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在老板面前舔狗气息重了些，按照王胖子的说法就是职业病。
“这是最新的数据。”王胖子把一份表格放在郭柏天的桌上，知道郭柏天不喜欢看文件，于是开口说道：“不得不说老板真的是销售鬼才，这个广告虽然投放出去一周就被强制下架，但是已经被无数鬼畜UP主，还有那些自媒体封为中国广告史上的又一朵奇葩。现在各个小视频网站都在流传咱们公司广告的动图，咱们公司已经彻彻
底底的火了。”
王胖子说完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也不知道大冬天的他的汗水是从哪儿挤出来的。
“现在有很多公司都打电话过来，有和咱们进行进一步洽谈的倾向。主要是在营销合作这一块的，希望能够请老板帮他们拍摄更多的脑…脑洞广告。”王胖子说顺嘴了，差点就把那个残字说出来。
黑二丫打开文件，扶了扶眼镜，看了足足半分钟，然后才合上文件说道：“张良的判断是对的，虽然我不是法务，但是以我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出合约里的诸多陷阱。这个李氏财团是把我们当成孩子了吧？”
她先是扫了一眼郭柏天，那意思就是为什么你懂得，再看向张良，第一次对这个公关总监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毕竟以一个高中生的水平，能看出合约里的陷阱，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办到的。
“呵，可能是的吧。”郭柏天冷笑道。“张良，你爸那边有没有合用的资源能给我们用一下？”
张良眼睛一亮，为了避嫌，他一直都没说过要用自己家族资源这种话。但是郭柏天毫不犹豫地就问他，自然让他感觉这事儿能成。
“我爸这边的资源倒是有合用的，但是我决定不了。我爸那个人比较古板，必须要有一套完美的方案才能说动他。”
“好吧我错了。”张良的尴尬和愤怒只是一瞬，立马就败给了气势非凡的黑二丫。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得罪郭柏天没什么事，大多数时候都是一笑而过。但是得罪黑二丫就不一样，这个公司说话真正说一不二的人是她。没见她经常都把董事长呼来喝去的吗？
见张良服软，黑二丫也收了自己的威严，轻声解释道：“不是我要纠结这些细节，而是董事长必须要有权威。”
她好像没有发现她自己已经无意之中拿走了董事长的权威了。
“另外，公司迟早是
要做大的，到时候不树立这样的规矩，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进了办公室窃走公司商业机密该怎么办？”
这广告上架了不到一个星期就被有关部门以虚假广告和过度宣传的理由下架了，原因很简单，有关部门在审查了郭柏天公司之后发现，他们目前的医药资质还在办理当中。于是下了通告，等资质办理下来之后才具有投放医药广告的资格。
“董事长，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一家公司绝对不是您想得那么简单。你看看这些。”
黑二丫站在郭柏天面前，郭柏天仰躺在办公椅上。起身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工商局的罚款通知，原因就是虚假广告和过度宣传。好在罚款很低，只有二十万的。
“不就二十万嘛，没事。”
郭柏天眉开眼笑地道，不要说二十万了，就是一百万也值啊。网络时代网民的吐槽能力简直太强了，还有无数的键盘侠帮忙，坐在电脑面前看着一个不到三十秒的广告就能爆发出惊人的吐槽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