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几下就打几下吧。
反正又掉不了一块肉。
拥有帝王境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它以后出去能在整个位面横着走了。
虚无空间的闹剧，丝毫没有影响外面的情况。
啪！——
嗷！——
鸿蒙树的枝条抽在凤辞的屁股上。
还不等凤辞开口说什么。
鸿蒙树蹦出坑，一个暴扣，将凤辞按在土里。
所以听到凤辞的质问，鸿蒙树第一时间观察外面的情况。
墨惊鸿！
这一瞬间，凤辞好像听见磨牙的声音。
竟是来源于鸿蒙树。
“你一个树学狼磨牙？”凤辞双目满是震惊。
三个大小诡异生物在他出现的顷刻间，同时露出臣服的姿态。
原本准备攻击凤倾染的那个，直接匍匐在地，不停颤抖着身体。
凤倾染对上他那双潋滟的星眸，总感觉眼前的人无比熟悉。
“小爷我终于出壳了，让我拯救……”
一道嚣张的声音打破宁静。
凤倾染望着手里的小盒子，问：“你和我契约，它们同意吗？”
墨惊鸿传达了凤倾染的话，小盒子根本不管下面跪着的诡异生物，急切表明态度。
两只诡异生物有几分焦急，在劝小盒子慎重考虑。
可小盒子竟然躲去凤倾染身后，不让它们看见，还出言催促它们快走。
凤倾染是没有听懂它们的交流，不过有墨惊鸿在身边，他将它们的话都一一翻译了。
半刻中后，随着小盒子说的话越来越多，墨惊鸿眼底多出几分杀意。
“幽冥鲲设计将它引出了时空乱流，再用法则之力封印困住它，导致它一直被困于此……”
凤倾染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它把我和幽冥鲲都当成仇人，没毛病。”
小盒子合上盖子，满身委屈和懊悔。
可惜语言不通，凤倾染看不懂它表达的意思。
凤倾染唇角微勾，眼里闪过狡黠之色，行礼道：“多谢惊鸿公子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我……”
这一瞬，墨惊鸿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微红。
“请惊鸿公子去仙界游玩一趟？”凤倾染声音清脆悦耳，眉宇间尽是笑意。
“染姑娘客气，恭敬不如从命。”
随即墨惊鸿和凤倾染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凤倾染再次感觉这一幕异常熟悉。
她非常确定自己认识眼前的人。
只是她为什么不记得呢？
“死或臣服？”墨惊鸿清冽的声音响起，明明没有携带任何威压，却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此话一出，凤倾染原本沉默的气息变得欢快起来，一双星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新的时空裂缝出现的瞬间，诡异生物要攻击凤倾染的动作顿在半空之中。
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定格住了。
另外一个诡异生物浑身颤抖着，更小的那个则是又变成小盒子。
哒哒哒！——
小盒子控制不住的发出声响。
墨惊鸿长身玉立，那双好看的星眸装作不经意间扫过凤倾染，随即落在诡异生物身上。
凤倾染清晰的看见刚才强横的诡异生物，这会儿瑟缩着，像是恨不得消失一样。
砰砰砰！——
最大的那头似乎在对墨惊鸿说着些什么。
即便听不懂，凤倾染也能猜出它们是在求饶。
好看的羽毛沾染上泥土。
凤辞本想反抗，可抬眼，远处的元宝扛着小金锄头，也是幽怨无比盯着它。
凤辞这才发现整个空间像是遭遇抢劫了一样。
这些都是为它出壳……
凤辞选择把头埋进土里，默默不说话，难怪它出生就能这样强大，看来多亏鸿蒙树和元宝。
鸿蒙树陷入沉默，树身几乎要被幽怨的气息包裹，早知他来，它根本不用费劲帮凤辞出壳！
他为什么不再早点出现？
鸿蒙树埋怨归埋怨，到底是不敢出去和墨惊鸿理论。
于是鸿蒙树将所有怨气撒在凤辞身上！
凤辞陡然感觉浑身一凉，怀疑难道是它探查外面的情况，打扰凤主和墨惊鸿，被墨惊鸿给记上了？
凤辞冲出虚无空间，以为它能救世救主。
结果，眼前的场景令它的声音嘉然而止。
凤辞身影闪回空间，指着鸿蒙树，“你有毛病！主人身边有人保护，还要我出去丢人现眼！”
鸿蒙树现在异常狼狈，只剩稀稀拉拉的树叶不说，五段树枝其中有一段还是被折断了的。
要不是着急心切，它何至于如何？
砰砰砰！——
两只诡异生物冲着墨惊鸿不停磕头。
小盒子又飞出来，大声吼叫。
墨惊鸿星眸凛寒，凝视地下两只诡异生物，沉默不语。
凤倾染明显在小盒子身上察觉出悲伤和愤怒的情绪，一时之间无比好奇看着墨惊鸿，等着他开口。
跪着的两只诡异生物很是担忧望着小盒子。
“惊鸿公子，它有说为什么要和我契约吗？”凤倾染缓缓开口问。
“它说它和你有共同的敌人，染姑娘可以叫我惊鸿。”墨惊鸿漫不经心道。
“惊鸿，你也可以称呼我为染染。”凤倾染笑道。
“好。”墨惊鸿声音竟透着几分喜悦和缱绻。
趴在地上的两只诡异生物满是震惊。
小盒子此时突然跳到凤倾染肩膀上，讨好蹭蹭她的脸颊，甚是谄媚。
“它想跟你契约。”墨惊鸿沉声道。
凤倾染将小盒子拿到手里，“你能听懂它说话，帮我问它一下，它为什么要变成幽冥鲲的样子。”
墨惊鸿目色危险的看着小盒子，开口翻译凤倾染的话。
她长长墨睫颤了颤，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底划过异样的光彩。
终究是沉默不语。
也就在此时，小盒子窜过来，咬住凤倾染裙摆，一副讨好的样子。
凤倾染睨了小盒子一眼，对上一双如画的眉眼，“多谢公子相救，我是凤倾染，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墨惊鸿星眸深邃，看不清情绪，沉声道：“墨惊鸿。”
凤倾染目色凝重，看向时空裂缝，连诡异生物都害怕的存在，若是敌人，她该如何应对？
可下一瞬，一袭玄衣的男子踏空而出，周身的尊贵和清冷，浑然天成，整个人宛如镀着一层淡淡的光辉。
惊艳潋潋。
过目难忘。
凤倾染美眸微转，看着对方那张矜贵冷漠的脸，有片刻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