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看一步吧。”
锦瑟揉了揉额角，她也不希望二者归一，可事情不是以她意愿相转移的。
在她的全力帮助下，凤九修为恢复到大乘初期。
到这时，恢复修为的天材地宝几乎用尽，想恢复到大乘后期，需要时间慢慢磨。
不过他们没时间了。
锦瑟吃痛，瞪夜绥一眼，没想到他反倒心情大好，重新贴上来，哑着嗓子。
“小狐狸，你要给我补回来…”
……
半个月过去，由于了尘和夜绥两个分魂意识来回切换，锦瑟应接不暇，将两个人好感都刷到了99，以后再也无法增加。
这个世界，凤九也在锦瑟秘境内灵药的帮助下，快速恢复修为。
锦瑟不甘示弱，直视他的目光：“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你会知道的。”
话落，唇上一热，铺天盖地的吻应声而来，腰间的大手同时收紧，锦瑟只来得及环住了尘脖颈，就被迫沉沦。
意乱情迷之际，男人气息一变，眼尾泛红，狠狠擒住软舌搅了两下，俯身贴在锦瑟耳边。
“亲了？”
抬头，眼尾上挑，语气暧昧，引人遐想：“青天白日的，了尘师父还想再来一次？”
对上近在咫尺的朱唇，了尘脑中瞬间回想起昨晚的滋味，偏过头，耳尖泛红，却又忍不住吃味自嘲。
“我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锦瑟踮脚捧过了尘的脸，摸着他唇角，玩味道：“醋了？”
微凉的指尖动作轻柔，被拂过的唇角却当即滚烫起来，烧得了尘连嗓音都沙哑起来，迫切想要降温。
就在这时，被锦瑟抓在手上的相无突然笑了。
“凤九，你真以为你胜了？”
凤九惊呼：“不好，锦瑟小心！”
危险的感觉蜂拥而至，锦瑟脊背发凉，头皮发麻，不知危险来自何处，她下意识远离这里。
“受死吧！”
凤九对上剩下的大乘期修士，占据优势。
小时带着几个合欢宗高阶弟子，穿梭在众妖族中，打败一个又一个妖族。
这时候，合欢宗高阶战斗力不足的问题就暴露出来。
面对众多修为不低的妖族，只能是了尘在宗门内控制阵法，或杀或镇压，为小时他们保驾护航，夜绥也现身过几次，每次都雷霆出击，镇压一大片。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锦瑟三人的战斗，这里的战斗几乎决定了胜利的天平。
“妖族除了激发特殊血脉的，可以在激发血脉的刹那提升修为，大多修炼速度都很慢，三百年过去，加上相无这个大乘后期，妖族算来也就不超过两个大乘。”
“我们这里也有两个大乘初期，还有锦瑟你这个堪比大乘后期的，胜算不低。”
“我们提前布局阵法，让他们有来无回。”
凤九说一不二，分析完就率先动身布置阵法，锦瑟也将一些修为低的合欢宗弟子送入秘境，大战一触即发。
……
待凤九说完他所知的前因后果，众人面前的人早已换成了尘。
锦瑟蹙眉。
凤九同样眼神闪动：“分魂转换速度更快了，是灵魂镇压封印松动，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要彻底融合。”
了尘表情一怔，下意识抬眸看向锦瑟，却发现，锦瑟同样在看他。
胡瑛在身后，将二人的互动全都看在眼中，忍不住担心。
凤九被从无相宗救出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到妖族，它们一定有所准备。
三百年的时间，妖族改变很大，凤九当初的死忠，死的死，被镇压的镇压，叛变的叛变，如今身边空无一人。
若不是他们身处人族领地，恐怕现任妖王相无，早就趁凤九修为尚未恢复，大举进攻了。
即便如此，这些日子来合欢宗试探的妖族他们也抓到过不少。
人族修士也不想被锦瑟这个妖族统领，怕是会为相无大开方便之门。
锦瑟忙着周旋两个意识和帮凤九调养，本来想去惩治冷霄，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但迟迟没有挪出时间。
这天，锦瑟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时间，蹙眉叹息。
“难道要等双魂合一，好感度才会有变化？”
系统附和，同时有些担忧：“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毕竟两个分魂在这个世界本属一体。”
“不过你和分魂相处不过二十年，在夜尘上千年的记忆中，不过沧海一粟，若双魂合一，他恢复记忆后，你先前获得的好感度岂不是要归零了？”
昨晚，意识回归黑暗时他就知道要遭，白白便宜了尘那家伙。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每次都中途换人，锦瑟小心脏承受不住，有些心虚。
“嗯…”
虽说知道两个灵魂本是同一人，夜绥还是略感吃味，咬了两下唇瓣以作惩罚。
“没有。”
“真的？”锦瑟吻了吻了尘唇角，捏住他越来越红的耳尖，拉长声音，“小师父，出家人不打妄语…”
正在享受调戏小和尚的乐趣，腰间突然出现一对大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提到高处，与眼前之人平视。
了尘眉眼带笑，抵着锦瑟鼻尖，把她的错愕全部收入眼底，心情不知为何好上许多。
“我还算不算出家人，你应当知晓。”
一道身影暴露出大乘初期的修为，拿着一把闪绿光，明显淬毒的利剑，从低阶妖族处向她冲过来。
锦瑟蹙眉，闪避的动作不停，心中却疑惑不解。
大乘后期都不能对她造成影响，一个初期妖族，算什么后手？
不对！
时间推移，除了合欢宗阵法的覆盖范围，其余地方都在战斗中被打得破败不堪。
锦瑟也抓住机会，卖了一个破绽给相无，对方果然上当，锦瑟顺势将其擒下，又镇压了另一个大乘期妖兽。
“住手！你们的妖王在我手上！”
妖族停下战斗，面面相觑。
锦瑟让凤九等人把在场所有妖族的修为封了，以防发生意外。
黑云压城，数千妖族兵临山门外。
相无现出九头蛇原形，带领一群以原形作战的各类妖族冲了上来。
凤九当即开启阵法，让只有合体后期的了尘看护阵法，胡瑛在一旁接应，以便夜绥现身后，方便出去随时加入战斗。
如今了尘和夜绥灵魂转换频繁，不可控制，只能采取这种方式。
各类妖兽的吼叫中，锦瑟对上相无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拉上了另一个大乘期妖族。
告别二妖，走在路上，锦瑟主动牵起了尘的手，了尘手指僵硬，却没有甩开锦瑟。
他思绪很乱。
若是从前，他不会在意什么灵魂融合，可如今他有了软肋。
有些舍不得…
手上无意识用力，锦瑟被他拉到身前，顺势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