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抽了抽唇角：“这位华侨真是不食人间疾苦，普通人出门哪有这么穿的。”
正想脱下衣服换一件，就听到身后的声音。
“爸爸，这件裙子好好看，我也要这件！”
“好，爸爸给你买。”
锦瑟眸色一暗，转过身。
锦瑟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干净，但难掩破旧，只不过在锦瑟的脸和气质映衬下，让人下意识忽略了衣服。
锦瑟抓抓衣角，瞥了沈浩一眼。
“算了叔叔，我还有朋友，况且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额东西。”
华侨更满意了，大手一挥：“把你朋友一起带上，也不差他一身衣服。”
锦瑟：“那…我得回去跟妈妈说一声，免得她担心。”
快出校门时，沈浩再也忍不住，凑到她身前。
“小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武？”
锦瑟勾起唇角：“晚上早点睡，早上四点收拾好等我。”
沈浩答应下来，顺势走到锦瑟身旁，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一同迈出校门。
“锦瑟，白锦瑟同学。”
一直到放学，沈浩没有再跟锦瑟说一句话。
系统急了：“宿主，你这样怎么刷任务目标好感？”
锦瑟睨视系统：“小朋友要从小树立良好的三观，他父母不教他，我教。”
系统大为震惊：“宿主，你还是这么有原则。”
锦瑟但笑不语。
转过几家店，锦瑟几乎摸清了他们的进货渠道，记下商铺中的几种款式，通过砍价的方式，摸清了衣物的进价。
为她和沈浩随便选了两身普通的衣物，等他们从商铺出来，锦瑟转向乔致。
“乔叔叔，我想向你借一笔钱。”
乔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借钱，做什么？”
锦瑟勾唇：“自主创业。”
锦瑟也不在意，一把接过钱，笑道：
“我相信董叔叔的人品，不会差我钱，就不数了。”
董建怒火上涌：“下岗人员名单已定，我就不特意去家里通知了，你记得跟你爸说一声。”
锦瑟摆摆手：“多谢董叔叔。”
董建更气了，他总有一种错觉，好像让白远下岗是锦瑟很期待的一件事似的。
董建有些不耐烦：“不是说过了，只要你把裙子给姗姗，再帮我给乔致先生搭线见个面，我就不让你爸下岗。”
“那转让裙子的钱呢？”
“我都给你！”董建愈发不耐烦，抬眼看了下柜员，“这件裙子…三百三是吧？我再给你五十，够了吧。”
这年头，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收入也不过二三百，五十确实不少了。
“董总好大的威风，”乔致绕到董建身前，“原来董总的公司能随意选择下岗人员，真是好本事。”
柜姐为难：“先生，我们是正规百货大楼，讲究先来后到。”
董建和柜姐商量：“我可以多出钱，只要你把裙子卖给我。”
柜姐拒绝：“真不行，我们都是明码标价的。”
董珊珊威胁锦瑟：“你这个土包子，身上能有钱在这里买衣服？不会是偷来的钱吧？”
锦瑟扬着小脸：“虽然我是没钱，但买一件衣服的能力还是有的。”
下午来到学校，锦瑟一眼就看到了沈浩，他身上穿的还是中午那件破旧的衣服，只是上面已没有土了。
脸颊红扑扑的，衣服好似泛着水汽，不知道在大太阳下晒了多久才干到这种程度。
锦瑟无奈扶额：“你没其他衣服穿吗？”
沈浩切了一声：“这叫时尚，没听说过破洞裤？”
“人家破洞裤破的是裤子，不是全身…”锦瑟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
董珊珊看清她的脸，嫌恶道：“白锦瑟，你怎么在这里，这里的衣服是你能买得起的？”
与此同时，沈浩也转过头。
董珊珊态度一变：“沈浩，你也来买衣服？看上哪件了，我让爸爸帮你买下来。”
董建则和柜员沟通：“你说那件裙子只有一件了？”
董珊珊听到后不依不饶：“我就喜欢那件裙子，让白锦瑟脱下来给我。”
“不用回去，”华侨掏出一个笨重的大哥大，“你家有座机吗？”
……
百货大楼，童装柜台。
锦瑟身着一身粉色蕾丝花边裙，衬得一张软萌的小脸更加惹人注目。
沈浩也换了一身西装，看起来像个精致的王子。
锦瑟闻声转头，华侨那张带笑意的脸出现在不远处。
送钱的来了？
她嘴唇弯起，看向身前的金闪闪，声音甜得能熬出糖水来。
“叔叔好。”
华侨被萌化了：“哎，走，叔叔带你买两身衣服，小女孩就该漂漂亮亮的。”
废话，好不容易有机会从小调教，当然要好好调教了，不能马虎。
以后享用成果的人可是她。
……
放学铃声响起，锦瑟收拾好向外走，身后有个身影亦步亦趋地跟着。
锦瑟不惯着沈浩，直接无视他。
这个想法太可笑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千金难求，怎么可能会盼着家里人下岗？
他倒要看看，他们过多久会来求他。
另一边，出了百货大楼，锦瑟带乔致来到临街小商铺。
在这里，她没急着买衣服，而是借助年龄小，外貌软萌的优势，和店主们唠起家常，还有衣服。
她在那里唠，乔致也不觉无聊，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折腾，丝毫不急着催她，眼神还越来越亮。
董建神情僵住：“乔致先生。”
乔致冷哼一声：“你们先前来找我，想和我说的事，就作罢吧，这种企业，我们没办法合作。”
锦瑟顺势拉着沈浩换下衣服，把裙子扔给董珊珊，张开手。
“叔叔，说好的50。”
董建被锦瑟摆了一道，有心不给，又得罪乔致，狠狠地甩过来五十，只是看那眼神，明显是嫉恨上她了。
董建有事让锦瑟办，此时连敲带打。
“锦瑟，你把这件裙子让给叔叔，叔叔可以给你钱，不然的话，如今下岗的人员还没彻底敲定，你应该也不想你爸下岗吧？”
锦瑟多想说一句，快让他下岗吧，别墨迹。
但眼尖的她看到了乔致，那位华侨，先前去洗手间了。
她眨眨眼，天真地问：“我要做什么，你才不会让我爸爸下岗？”
沈浩梗着脖子：“破的越多越时尚，你个小屁孩什么都不懂。”
锦瑟眉眼弯弯，笑得甜美：“怎么办，小屁孩不懂武功，教不了某人了。”
沈浩：“我们拉过钩。”
锦瑟梨涡若隐若现：“可我忘了。”
沈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