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艺回来的前一天，阿飞来找，问司意涵明天去不去港口接。
司意涵顿了几秒，摇了头。
阿飞挠头：“还生气呢。”
司意涵不吭声。
阿飞有点头疼，他跟刑南艺的时间不短了。
司意涵答应了。
傍晚看着面前的学校想了想：“你可以在学校外面的围墙上画上画。”
“我不会，你会吗？”
来教书司意涵没时间。
“等我腿好了，我来给你画，但是可能画的不会太好。”
“学校缺老师，你能来帮忙吗？”
学校在上个月就已经落成开始启动。
司意涵因为刑南艺说的要走，没想过。
这次听见他说怔了瞬，摇了头，“算了吧。”
杰森要的全部抗感染药物还有几天就结束了。
阿飞推着轮椅小心道：“你和老大吵架了？”
司意涵没说话。
“老大其实很疼你，他走前特意嘱咐我，让我在你醒后带你看医生，要用轮椅，不要让你走路，对了，还让我把你房间烧暖，被子铺好。”
司意涵一言不发。
阿飞也没再说，送她去了实验室。
“老大之前不是教过我英文，让我去境外给那座城递消息吗？”
司意涵记得。
很久之前刑南艺和她提过。
那会他还没爱上梅拉，还想带她离开雪城，而且是很迫切，甚至拉了勾。
说刑南艺和梅拉一起去了境外，据说是要去和梅拉的哥哥商量俩人的婚事。
司意涵转身回了床上。
保姆进来看到她醒了，递给她一张纸。
司意涵抱着膝盖打开。
这是刑南艺的字。
刑南艺总体是个好脾气的人。
但要分什么时候。
和司意涵在一起的时候，以及和司意涵分开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阿飞咬咬牙：“我觉得老大放任梅拉欺负你是有原因的。”
司意涵摆弄手指的动作微顿，看向他。
“没关系，有点别样的色彩就好。”
司意涵回家了。
后来的几天，接送的一直是盛淮。
盛淮和雪城人真的不一样，话不多，很守礼，很懂男女间的分寸，还会说英文，是司意涵见到的第一个雪城会英文的男人。
实验彻底结束后，司意涵把数据整理好，回家带孩子。
虽然她马上要无事可做，但司烨霖快八个月了。
再过不久就要会走了。
以前孩子有刑南艺带，现在是她和保姆。
如果某天梅拉不高兴了，也许保姆都会没有，司意涵没有时间。
“要不傍晚我带你去看看。”
刑南艺和梅拉走的前一个礼拜。
司意涵被阿飞接送实验室和家。
第八天的时候，阿飞有事没来，送司意涵的变成盛淮。
盛淮有些局促：“是我主动要求的，因为有事想问你。”
“你说。”
——等我回来，我会和你解释，全部。
司意涵把纸塞进枕头下面，蒙上被子，睡了一天一夜。
爬起来后被阿飞送去医院看了脚。
司意涵的脚有旧伤，这次被踹了一脚，扭伤复发。
司意涵拿了药膏后道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