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不出来还是不想带，让严晋东保着，不会和你一样被关起来。”
这话算是挑明了。
沈眠说：“都有。”
陆明远目光探究：“严晋东为什么会放你走？”
沈眠低头摆弄手表，漏出从前自杀的印记给陆明远看，接着照严晋东的话说：“这是我四年多前为陆少卿自杀留下的印记，他知道我放不下陆少卿，留着，也不过是留具躯壳，不如放我走，等陆少卿……死了后，他再拿孩子和您交换我。”
沈眠点头下车，跟着人去陆明远车上。
沈眠有近半年没见过陆明远了。
猛然一见，轻轻的笑了下。
陆明远疲倦按压太阳穴的手指微顿，侧目：“笑什么？”
笑不过半年没见，苍天饶过谁。
谭岳洋抿唇：“有可能。”
“好。”
沈眠脑袋靠着车厢，和陆少卿一起进了南城的地界。
到南城。
车门打开。
谭岳洋说：“陆家医院神经外科的主任是我老师，我们交接病情会比较方便。”
沈眠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见过那个老头。
订婚的时候。
陆少卿难得主动拉着她去敬酒。
沈眠：“我说了不算。”
“恩，用的力气挺大的。”
陆明远说：“严晋东怎么会想要你？”
沈眠淡淡的：“不知道，但我不喜欢他。”
陆明远顿了几秒，开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什么？”沈眠直视他：“陆少卿怎么出事的吗？”
沈眠在十五分钟后和陆明远汇合，提出想和陆少卿坐一辆车。
陆明远没说什么。
沈眠换无菌服，上了陆少卿的车。
车里沈眠安排的人下去了。
只剩下谭岳洋。
陆明远没说话，目光定格在沈眠的手腕上。
很粗陋的一道伤疤，不规整。
“这不是刀划的。”
“玻璃。”
“玻璃想划这么深，很难。”
季清多温柔漂亮，陆明远大概就变得多苍老，鬓边的发都花白了。
沧桑这个词，和陆明远很配。
沈眠：“笑我有办法让你别关我，让我自由行走在南城。”
陆明远没接沈眠的话，怀疑道：“落落呢？”
“我带不出来。”
陆明远的人让沈眠下来。
沈眠想走。
谭岳洋开口：“陆太太。”
沈眠回头。
谭岳洋说：“陆家的医院。”
“希望您尽力。”
沈眠抬眼看他。
谭岳洋说：“陆先生是您的丈夫，为了他的病情，您必须要把他送进陆家的医院。”
沈眠想说，我哪来的权利。
侧目看了眼陆少卿，“送去那，陆少卿就会不死了吗？”
陆明远眸子暗了暗：“从前的事。”
“从前什么事？”
沈眠把帽子摘下，扒了扒头发重新扣上，脸色疲倦无神：“我俩之间不聊从前，也不聊陆少卿，您说的是什么事？”
陆明远心里淡淡的疑虑消了。
沈眠对他点了头，上车在车尾坐下，半响后朝陆少卿近了点，再近一点，不动了。
谭岳洋多看了沈眠一眼，“陆先生情况稳定，别担心。”
“好。”
谭岳洋开口：“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陆先生可以被送进陆家的医院。”
沈眠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