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芮笑着目送他离开，而后关上了门。
祝嘉心想：现在又想用粉丝身份伪装了，谁不知道，无意识地点头，才是发自内心的。
第二天秦小柔递给林芮一个宣传册。
“这是？”
林芮仔细看了看，跨年演唱会？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
“您所到之处，遍地鸡叫，这样的魅力，很容易被圈粉。”
林芮以前根本不了解什么饭圈什么彩虹屁，但是看完《如何攻略祝嘉之99条你不能不知道的秘密》第一条节选“夸赞的时候，请尽量高明”后，立刻开始学习了起来。
惊叹于祝嘉粉丝们的文笔，对于那些歪曲事实的黑粉，他也莫名觉得恶心。这几天学习了不少，活学活用，他“最”会了，就挑了几句稍微普通的，不会显得太刻意，一听就是抄的，平凡才是真。
“遍地鸡叫？不是会被视作扰乱公共秩序，被人讨厌吗？”
《如何攻略祝嘉之99条你不能不知道的秘密》中第三十二条写道：如果目标出现欲言又止，低头沉默等行为，说明他非常懊悔。目标心中有裂痕，曾经经历过巨大伤害，心中有无法挽回的遗憾。如谈及此等话题，请勿模仿主持人继续追问、刨根问底等引起反感的行为。可以采用拥抱、抚摸等安慰行为。
拥抱？抚摸？这都什么玛丽苏设定？林芮除了纳闷这些，更纳闷自己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
“对不起。”
果然是懊悔！但这次说要租给他的是林硕和司机大叔，他也是不知情。即使知道是假的执意开，但撞车这种事，也是意料之外。林芮又怎么会怪他，而且他为什么对自己说，难道发现了什么？
林芮说道：“租车公司没找我赔偿。”
“不回家？”林芮一脸疑惑地问，“可金甲也不是我安排的，怎么最后成了我的责任？”
司机大叔颇为同情地叹了口气，“老爷当初是用您的名义借的，如今也是左右为难。已经为您安排好了去处，去那儿躲躲吧！”
“怎么搞得像逃犯一样？”林芮颇为纳闷，“我不去。”
“不去不行啊！”司机大叔说道，“您不去，我们没法回家过年了。”
又来道德绑架这一套……林芮真不知道怎么拒绝，叹了口气，“那我去吧！”
“想去吗？”
“我？”林芮心想，反正过年也不能回家，宣传册上有他是路人粉的女明星，能参加也行。况且既然装作粉丝，那就要贯彻到底，“当然，反正我今年过年不回家。”
祝嘉刚好准备开门，听见这句话，竟然躲在门后面笑了。是在笑话他，真的藏不住了还在硬撑，现在连家都能不回了。
第一句不行，林芮立刻说出第二句，他也是看过《粉丝高级彩虹屁大全》的人，“怎么会被人讨厌。您这样的美貌是真实存在的吗？过分帅气也是违法的，简直是历代级美貌。说星星好看的人，一定没见过您的眼睛。”
“……”
祝嘉在手机上社交平台上看过，但没有人真正当着他的面这么认真地背诵过，还是个男粉。
林芮觉得颇具成效，立刻发出第三波彩虹屁攻势，“从头发到脚都是完美。”
“……”祝嘉对他说道，“我相信了，早点睡吧！”
“你当时，很关心我，让你担心了。”
“啊？”林芮想起自己当时的反应，即使是个陌生人，目睹了车祸现场，他也不会袖手旁观，也会这么着急。但为了显示自己作为助理的称职以及对boss的关心，他说道，“这是我作为助理的职责所在。”
“作为助理？”祝嘉看他坚定地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喜不喜欢我？”
林芮被彩虹屁崩坏了脑子，又机械地点了几下头。
看见祝嘉惊讶地眼神，立刻反应过来，又慌忙摇头，也觉得不对。干脆说道：“我现在转粉了。”
晚上听见敲门声，林芮在猫眼看了一眼，这帅气逼人的脸他已经不那么脸盲了，等他头上顶着毛巾开了门。
“我想说，关于那辆车的赔偿。”
“不用，在理赔范畴。”
“是你的车？”
“不是，是租车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