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面进来的自立小手拿着毛巾，小眼中满是心疼的给母亲擦了擦已经没了泪的眼角，“妈妈不哭。”
奶声奶气的，让故意板着脸的萧念念怎么都冷不下脸，“你乖乖妈妈就不哭。”
“我乖。”
“那你要和哥哥一起洗衣服，从明天开始，行不行？”
惩罚嘛，兄弟要一起。
她再次肯定道：“爸爸和我都觉得你们今天很勇敢，只是打架不对，打架招呼上兵器不对，心是好的。作为奖励，月底给你们炖肉。”7K妏敩
“耶！”
“妈妈好棒！”
“我最爱妈妈……”
几个孩子欢呼着，他们得到父母的肯定，哪怕里面被骂了，心中也高兴。
萧念念认真的警告，“你知道去郝老师家里要水果刀，怎么不知道把萧老师喊过去逮他呢？让大人知道让大人处理，今天万一拿刀的是林虎头，你们怎么办？如果你们有一个人伤了或者蹲监狱，我和你爸怎么办？我辛辛苦苦养你们不是让你们不能过完整的人生。”
她说到后面语气有些哽咽，擦着眼泪，十分后怕。
母亲从来没在他们面前哭过，别看孩子小，如果一个记忆太过深刻，不过过去多久都不会忘记的。
之后，几个孩子打架的时候，再也不敢对对手抄武器，要是对方抄了不是喊大人就是直接往训练部队跑，反而对方很倒霉。
当然，这是后话。
“因为我要帮大哥啊，给弟弟让他吓唬人。”
“自立现在懂什么？要是今晚真结果了林虎头，我和你爸怎么捞你们去？”
社会着急开口：“妈，我就在小弟旁边，见他只是抵着林虎头的脸，没有点到底，之前胜利也喜欢干这种事，我很有经验。”
萧念念诧异看了眼将脑袋低下的胜利，叹气，“伤到人也就是短短几秒的事，你总有飘忽的时候，看来你也不知错啊。”
她责怪中带着几分生气的冷意，让社会说不出话。
萧念念知道孩子们受惊了，抬手给了个他一个手势，弯腰抱起自立，软声道：“好，妈妈陪你们一起睡。”
说完，看了眼几个小孩，“你们躺回去，我给你们讲西游记中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好不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等萧念念和顾清华上楼之后，几个孩子从围在一起说话到快速分开只用了几秒。
除了眼神兴奋的自立扑过来喊：“妈妈。”
其他孩子眼里满是惶恐、委屈。
萧念念抬手抱过自立，坐在顾清华随手拉出的凳子上，“你们知道你们今天做错什么了吗？”
她问的简单直接，建设看了眼沉默的兄弟们，梗着脖子从鼻孔里发出闷哼，“今天就不该管闲事，帮林红海。”
自立眨眼，嘟着小嘴歪着脑袋，“我不会。”
顾清华，“一起就行。”
小孩犹豫几秒，看了眼妈妈，看了眼哥哥们，“好。”
说定了，顾清华准备拉着妻子回去睡觉。
自立小手拉着妈妈，鼓着腮帮子像条生气的胖头鱼，“妈妈，哄我睡觉，我听话。”
萧念念笑眯眯的补充，“但你们今天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要被惩罚，内容为：月底之前，你们四个要洗衣服，刷碗，还不能吃肉，没有点餐的资格，外加爸爸从食堂打饭不准挑食。”
她说完惩罚，看着瞬间拉下脸来面面相觑的几个孩子，唇角的笑勾了勾，对于这个年级的小孩，生活质量刷一下的下降，会记一辈子把？
顾清华在一旁补充，“如果这惩罚你们还记不住，那下次犯的时候就不是饭菜不好的问题。”
胜利最先回神，“可我们不会洗衣服。”
“作为你们的爹，我很有耐心教会你们洗衣服，我顾清华的儿子都很聪明。对吧，自立？”
建设红着眼，抹着不存在的泪，沙哑着嗓子，“我以后再也不管闲事了。”
顾清华沉声纠正，“今天这不是闲事，妈妈回来和我说了，爸爸觉得你对的做。只是，你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太过莽撞了，下次可以多思考思考，你们很聪明，爸爸相信你们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眼神带着安抚。
胜利眼前一亮，“妈妈相信我们没有骗人？不相信林虎头的话。”
萧念念点头，轻嗯了声，见自立想下去，就将他放下去，清声道：“这件事处理起来很棘手，那个女孩不承认，我看其他孩子也不敢说什么，与其让你们在外面受冻，不如回来和你们说。”
自强稚嫩的声音满是陈恳，“妈妈，我错了，我不该用你的名义去骗水果刀，当时只是想让林虎头害怕，让他也尝尝林红花那种被威胁的感觉，没想太多。”
萧念念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你以后要怎么处理。”
“不知道，回家找你？”
她深呼吸，回家找她黄花菜都凉了吧？
一个四岁小孩，算了还小。
顾清华沉默，蹙眉。
萧念念摇头，“不对，看来你们还是没认识自己错误啊。”
她说着，点了点自立，明知故问：“他手中的水果刀谁给的？”
自强举爪，“我。”
“为什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