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打开瓶子，扑鼻而来一股臭味，让他有些作呕。
“这个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墨迹什么？还不快点。”
水玥依有点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啦，好啦。”
“你说谁是神婆？”
灵婆婆突然冒出来，把炎威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
他后退了两步，就看到灵婆婆把一瓶东西交到他手上。
“把这个涂在眼睛上。”
水玥依转身，问道：“怎么了？”
“额，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背上有什么东西，现在没有了。”
他拉着水玥依看了一下，让她跟炎威保持了距离。
炎威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暗暗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三人一起去了灵婆婆的屋子。
没想到，三年后，沈依楹的灵魂重聚，这些人也宿命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好说，你就是尤晓乐案子的证人吗？”炎威一看到易天就很不喜欢，无奈水玥依在身边，他也没办法发作，只好陪着笑脸交谈。
易天摇了摇头，道：“不，我不是证人。”
“那你怎么会……”
“炎威，他是陪我一起过来的。”
“好了，你现在躺下，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恩。”
尤晓乐照做，缓缓闭上了眼睛。
“尤晓乐，我们现在回到你跟周长天起冲突的那天晚上。”
水玥依开始做引导，“在她推倒你之后，你死了，灵魂极为虚弱，还不能成形。你的灵魂，集聚在客厅那束红玫瑰上，之后，你感觉到了什么？”
“我不怕魂飞魄散！只要可以让周长天得到应有的惩罚，我愿意承受魂飞魄散的后果。”
尤晓乐有些激动，双手拍着周围的光罩，希望水玥依可以答应她。
“既然这样，我可以试一试。”
水玥依和灵婆婆使了个眼色，就见炫光罩关闭了。
尤晓乐环顾四周，就见水玥依向她伸出了手。
“那你的尸体在哪儿？”
炎威问的是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地方，只有找到了尸体，才能立案调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尤晓乐摇头，道：“我死的时候撞到了头，所以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连自己的尸体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是很难立案的。”
“恩。”
水玥依点了点头，对着尤晓乐道：“尤小姐，他是刑侦大队长，有的冤情可以直接跟他说。”
“是吗？他可以帮我？”
“嗯。”
水玥依拍了拍炎威的肩膀说，“你不用这么惊讶，不是有戏文说过，包拯日审阳，夜审阴。你现在也是这样了。”
炎威连忙后退着避开了。
“害怕了？”水玥依挑眉看着他。
炎威尴尬地咽了咽口水，发现易天并没有任何害怕的迹象，问道，“他，他为什么不需要涂抹牛眼泪？”
“因为我看得到它们。”
易天淡淡回了一句，道：“炎队，你要的证人，就在那里。”
011
“依依，好久不见了，总算又见到你了。”
炎威紧拥着水玥依，在她耳边感叹着。
“咳咳。”
一旁，易天明显是看不过眼的，清了清嗓子，提醒着两人，还有旁人在场。
炎威用手指沾了一点，涂抹在眼皮上。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真的吓了一跳。
屋子里一下子就多了好多东西，不过基本上都是漂浮着的。
“这，这不是真的吧？”
说话的时候，就是看到一个魂魄从他肩上飘过。
“这是什么？”炎威不解地问道。
“这是牛眼泪。”
“牛眼泪？”他的表情有些惊讶，看着水玥依道，“我听说，抹了牛眼泪就看到那些东西，真的假的？”
“你抹了不就知道了，还是说，你不敢？”水玥依微微一笑，挑眉看着他。
“笑话，我怎么可能不敢。”
敲门之后，灵婆婆那种很丧的表情，把炎威吓了一跳。
他看着周围的布置，不解地扯了扯水玥依的衣袖，道：“依依，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嘘，安静。”
水玥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你不是要证人吗？就在这里？”
“啊？该不会是刚才那个神婆吧？”
水玥依帮忙解围，道：“你不是想见证人吗？我们现在去见。”
“好。”炎威答应之后，就拦住了水玥依的肩膀。
易天看着这一幕，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
“依依。”他也直接用名字叫她。
“恩？”
“我感觉到头很晕，耳边是‘嗡嗡嗡’的声音，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说好吵，就像是新房子里装修的声音。”
“把手给我。”
她缓缓伸出手，放在了水玥依的掌心，触及到了她掌中的玻璃珠，便一下子被收了进去。
灵婆婆在里屋铺设了阵法。
水玥依就把尤晓乐的魂魄带了进去。
将玻璃珠放在阵法中央，水玥依便念了咒语，让尤晓乐现身。
炎威说着自己的为难。
“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尤晓乐一脸苦恼道，“但是，我家别墅的客厅里，一定留着我的血迹，只要去取证，就一定可以找到的。”
“问题是没有证据立案，就没办法申请搜查令。警察没有搜查令，是不能做任何搜查的，就算偷偷潜入，得到的证据，也是不成立的。”
炎威很为难，转头看着水玥依问道：“有没有办法，可以让她想起她的尸体在哪儿？”
“办法是有，可是给鬼魂做催免，她可能会魂飞魄散。”
“我宁可不要这样。”
炎威真的没想到鬼魂是真实存在的。
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在沙发前坐下。
“尤晓乐，你真的是被周长天杀死的？”
“是的。”
他指着金光照里面的尤晓乐，说，“她就是被周长天杀死的尤晓乐。”
……
“尤晓乐？”
炎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她真的死了？”
水玥依连忙和炎威拉开距离：“那个，我介绍一下，这是易天易先生。这是刑侦大队长炎威。”
“你好，易先生？该不会是那个史上最年轻有为的‘楹易’集团的总裁吧。”炎威跟他握手。
“是，炎队长，幸会。”
易天和炎威握手的时候，立刻就感知到了他的前世。
眼前这位刑侦大队长，就是炎兽，或者说是尉迟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