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骇然地发现，捂住眼睛根本就没有用。
那森然的光芒，依旧是透过眼皮子，直接刺进眼睛之中，让他们的瞳孔充血，刺痛无比。
当即，很多反应迅速的天才，直接运转修为到瞳孔之上，而后形成一道屏障。
隔绝那来自于虚空的恐怖光芒。
但也有反应不够迅速的武者，眼珠子直接炸开，鲜血淋漓，捂着眼眶在那痛苦嘶吼。
申余卿探过目光来，扫了一眼，和那些人不一样，露出了一抹感兴趣的色彩。
但只是感兴趣而已，很快就消散了。
显然，在他的眼中压根就不把江寒当作是对手！
戮神宗，乘风涯，太荒剑阁等圣子皆放目而来，但只是在江寒身上扫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斩元境？
修行真的没有瓶颈吗？实力提升幅度太大了。
虽然整体的修为不咋样……但是考虑到江寒的战力，毫无疑问，这家伙又恐怖了！
“这家伙就是江寒？看起来平平无奇啊！”
“确实，看着平平无奇，一点惊讶都没有，稍微一抬手，便可镇压。”
大衍宗的天才哈哈大笑。
陈长生的体质，注定了这一生寿命极为悠长，而他不一样，天生为战而狂，是天生的战体。
这样的体质，消耗甚大，只有不断修行，才能提高寿元。
这近乎是无解。
只有拼命修行，才有可能长生。
安逸？
看来这件符衣能掩盖他身上的迟暮气息。
但……
还是没有瞒得住漩涡秘境。
“砰！”
爆炸的声音响起。
他们瞬间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了。
多半是漩涡秘境在探测，防止有浑水摸鱼的高手混迹其中。
“啊！”
一道惨叫声响起。
瞬间把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少年满脸憋红。
合道境界，再往前一步，就差不多可以触碰到问鼎境界的门槛了。
当然，问鼎境界非天才不可踏足。
这是一个分水岭。
一旦闯过去了，便是海阔天空，一旦闯不过去，可能这一辈子，都将止步于此。
大衍宗，乘风涯，青云仙宗，太荒剑阁等宗门的长老，逐渐离场。
没有几分实力，足以焚掉眼珠子。
在争夺造化之前就负伤，这是大忌，他们不傻，可不愿意犯这样的大忌讳。
漩涡形成了，道道森然的威压从其中散发出来，让人头皮发麻。
当然了，这不是针对于他们。
只是针对于长老级别的强者，因为他们的实力，大多都在合道境左右。
有天才沉声开口。
只见虚空之上，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缓缓运转，每一次运转，都能甩出一部分灰蒙蒙的力量。
然后灰意融进空气之中，最后燃烧，化作灰烬，但同样的，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来。
正是这些光芒，使得众人的眼睛，就跟被烈火灼烧一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这一过程才逐渐消失。
陈长生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是直觉比很多人都要恐怖！
直觉告诉他，他这个小师弟的实力，越发强大了。
“师兄！”
江寒叫了一声，觉得颇为无奈。
界元之地，他这个师兄依旧还是稳定发挥，只提升了两个境界……
这一幕，看着就觉得极为疼痛，然而，却货真价实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虚空的光芒越来越盛了，很多天才都在苦苦坚持之中。
他们心中震惊无比，同时有种无力感。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秘境开启了！”
即便是再逆天也有个限度，能斩炼神境就算逆天了，别说是返虚境了。
是一个有意思的人物，但不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需要稍微注意，但没有必要长时间关注。
说白了，还入不了他们的法眼，觉得不是他们的对手，甚至不当做是对手之一。
突然，虚空光芒猛然暴涨，在场的所有人，不由自主握住了眼睛。
“没错，就是如此。”
当即又有人哄笑，他感应到了江寒只是斩元境的修为。
倒也不算是太废，但是他们大衍宗几乎人人皆是天骄，就这点实力，就不够看了。
说句不好听的，只是斩元境而已，来这里混什么水，摸什么鱼呢？
实力太弱了！
片刻都安逸不下来！
“江寒？”
皇甫奇等青云仙宗天才一个个目光闪烁，特别是皇甫奇，这半年来，一直以江寒为自己的追赶目标。
但是现在看到江寒，内心猛然一凛。
这家伙……是什么变态啊？
白发苍苍老者轰然陨落在了当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的惨叫，仅此而已。
一瞬间，很多之前蠢蠢欲动的长老都吓了一跳，同时觉得一阵庆幸。
他的身上逗留着一道璀璨的光芒。
正是秘境之力。
在秘境之力的干扰之下，少年的容貌接连变化，不一会儿，就化回了本来的模样。
这是一个老者！
白发苍苍，修为不弱，已经踏进了合道境界了，他身上裹着一件符衣。
现场只剩下一些年龄不怎么大的天才。
“轰！”
这时候，笼罩着模糊光芒的漩涡，激射出一道巨大的光柱。
光柱笼罩而来，席卷西方，瞬间扫过了在场的所有天才。
众多天才只觉得心中猛然一凛，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他们的心脏之中狠狠摸了一把。
此天地秘境，隔绝一切合道境高手的进入。
这一刻，修为达到合道境的，无一例外，咬牙之间，纷纷选择退场离开。
因为他们的心中，生出了道道凛冽之意。
直觉告诉他们，若是不离场的话，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身死道消的结果！
修为修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基本非常惜命。
天空之中，悬浮着一道巨大的漩涡。
漩涡终于归于平静了，不再有太多的异动。
很多人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刚才真的太危险了！
要是持续久一点，他们多半是熬不住的，毕竟可不是闹着玩的了。
那是来自于虚空的光芒。
太稳定了！
连他都觉得极为佩服，真的是奔着长生而去的，完全没有在意目前的得失……
有时候，江寒都颇为羡慕这样的修行。
但……
体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