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欢看他一边比划一边说，一个头两个大。
“呃，您能说普通话吗？我那个，有点听不懂。”
村长了然点头，然后又吐出了一大通跟刚才有点区别，但不多的方言。
后面两人连比划带说，简欢终于能听明白一点。
她那会儿还嫌不好看不想穿来着，这会儿看到地上的可疑混合物，无比庆幸自己换了。
虽然没碰到，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难受，在一旁蹭来蹭去。
娄枭扫了眼，“行了，别跟那扭了，一会儿找地儿给你冲冲。”
简欢只能忍住，跟着娄枭的脚步小心的往那间亮灯的房子走。
一问才知道，这家住着的正是村长。
得，不出力不说，还给睡着了。
拎着她两条腿又往背上提了提，还惹来了一声不满的嘟囔。
等到月光变柔，终于到了周霖所在的村子，台江村。
“别睡了，到了。”
被吵醒的简欢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栅栏围着的简陋水泥房。
娄枭斜眼看她，“怎么着，我背你还是自己走。”
“背！”
一回生二回熟，简欢熟练跳到娄枭背上。
娄枭叼着烟，背着人沿着泾渭不明的山路往上。
这里没有城市的车笛，没有霓虹灯光，只有锃亮的月亮，照着这片有些贫瘠的地。
伴随着打闹声，车一路驶向周霖所在的村子。
第二天两人又找地方住了一宿，这次的环境明显不如昨天，门框都得踹两脚才能关紧。
之前韦子明就说过，周霖的姥爷家十分偏僻。
在汽车倒摩托，摩托换拉车后，简欢觉得，韦子明的话毫不夸张。
从驴车上下来，天已经黑透了。
屋内。
简欢坐在水泥地上的小板凳客气问道，“您知道周霖是不是在这住吗？”
村长六十上下，穿的简朴但是很干净，常年劳作叫他看着很是精瘦。
看简欢生的白净讨喜，村长露出个笑，然后亲切的……
吐出了一大串她根本听不懂的方言。
这间看着还能新点，剩下的更是潦草，还有的连水泥都没有，稻草跟木头桩一围就算是房子了。
说是村子，放眼望去，也就不过十几户，大部分的灯都是暗的，也不知还有没有人住。
简欢从娄枭背上刚一下来就踩到个水坑。
“啊，我的鞋……”
喊完才想起来，之前在镇上，娄枭买了两双胶皮雨鞋，上来前逼着给她换上了。
简欢没骨头似的趴在男人肩头，小腿被他带的一跳一跳。
嘴上抱怨，“怎么还没到啊，底下看着没这么远啊。”
娄枭看她那懒样，手上拍了把她屁股，“不出力还那么多话。”
简欢悄悄哼了声，不说话了。
又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娄枭感觉到圈在颈上的手臂开始松懈，支棱的小脑袋也跟着砸在他肩膀上。
简欢看着半山腰上零星的房子，莫名有点打怵。
花季少女被卖到大山深处的新闻充斥着大脑。
太过偏远的地带，有种远离社会法律的寂静。
这里可以是世外的桃花源，也可以是闭塞的穷山恶水。
就在简欢把退堂鼓敲得震天响时，旁边火光一亮，点燃的烟蒂被男人叼在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