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片药要被她放入口中的刹那，恰好门从外面推开。
“小欢，仪式快开始了，你…”
看到房内剑拔弩张的情形，娄时仪面有错愕。
“你们…”
打量着娄枭的神情，娄时仪还以为他们吵架了。
药片被丢到脚下。
“我给过你机会的。”
“选吧，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既然他换过了，那这片，才是真正的药。
已经预想过最坏的结果，所以简欢没有太多意外，反而有种卸下重担的轻松。
几乎是一瞬间，鲜血涌出。
锥心的疼拉回了简欢的神志，她从地上撑起，仰头看向娄枭。
他刚好看下来，“理由。”
简欢哑着嗓子，“你杀了东影。”
“你杀了他，还让他死无全尸。”
下一秒，脖颈被大力掐住。
男人满眼戾气，手上力道毫不留情，自腕骨往上一路青筋暴起，低磁的嗓音尽是狠意。
“老子就算是他妈的养条狼，也该养熟了吧。”
“……”
简欢已经没法回答了，她甚至不想挣扎。
简欢原本已经抱了必死的心，听娄枭这样说，一时没领会他的意思。
娄枭随意笑笑，“拿好了，空了再吃。”
简欢默了默，放下了手。
也是，此时只有她跟娄枭，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儿，对娄枭来说也是个麻烦。
娄枭撂下这句就转身朝外走。
简欢看到那白色的药片，失神的眼聚焦，不敢置信的去看娄枭。
这药，她不是放进杯子了吗？
娄枭看出她的无措，嘲了声，“以为藏的很好是吧。”
“这点小把戏，也敢拿到我面前？还一玩玩两回？”
混乱的思绪中，简欢捕捉到一个可怕的念头。
“二哥，大家都在外面呢，有什么话等婚礼结束再说吧。”
空气静了静。
“呵。”
意味不明的低笑响起，“说的也是。”
娄枭瞥向简欢，“外面那么多人，也不好让他们空等。”
或许，对于她来说，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娄枭冷眼看着简欢从地上爬起，用那只不断渗血的手拿起了那片药。
没有求饶，也没有狡辩。
安静的张开嘴。
娄枭眼底暗了暗。
停顿两秒，娄枭撑着膝附身，似笑非笑，“所以你要杀了我给他报仇？”
“你就没想过，被我发现是什么下场？”
到了这个时刻，已经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简欢点头，“想过，会死。”
娄枭怒急反笑，阴恻恻的赞了句，“行，真行。”
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衰败。
紫红色染上脸颊，濒死的虚弱，仿
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就在她的细颈要被捏断时，娄枭猛然甩开了她。
失去重心，撑地的手按在了玻璃碎片上。
还是娄时仪叫了句，“二哥，你不看仪式了？”
头也不回，“我爱看收尸，有葬礼再叫我。”
娄时仪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当娄枭是开玩笑。
打趣了句，“可能是你要结婚，二哥心里不痛快，不想看了。”
“时间快来不及了，快去换衣服吧。”
“你，你早就知道我要…”
娄枭没答，反问道，“这么好的东西，哪来的？”
“宫偃给你的？”
“……”
简欢还处于他早就知道的仓皇中，全然没想到，她的沉默，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