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绾微微点头，语气严肃，“所以王爷准备好的硝石你们一定要保管好。
若是运货的途中被有心人偷走，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东西如何而来？”
程二叔惊的失了分寸，姜绾也不生气，她坦白道：
“二叔没意见的话，我希望做个小改动。”
姜绾借着袖子的遮掩从空间拿出早就准备的契书。
“制冰不比镜子，不需要什么繁琐的流程，只需要一样东西。
王爷会安排人找到东西提炼出来，随后交给你，你再拿去售卖。”
她说着邱雁端来一盆水，姜绾则拿起一块硝石，随意的放进木盆。
不该说我的绝不会乱说，只是你那冷饮，不考虑也开几家铺子？”
想到那日喝的酸梅汁，程锦就忍不住吞咽口水。
“慢慢来，凡事不能一蹴而就。”
姜绾无奈失笑，递给秋娘一个眼色，她忙不迭的去厨房端来早就准备的凉粉。
“小姜挺有经商头脑。”
“二叔，我仔细想过了，这确实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只是你们也知道，皇上忌惮王爷，所以咱们合作的事情，还望你们能守口如瓶。”
姜绾考虑过了，她没道理拒绝一大笔银钱的入账。
既然已经决定和宋九渊在一起，往后不管他是报仇还是造反，她都会提供支持。
那么银钱必不可少。
闻言程锦捣头如蒜，“我会好好做好这生意的。”
“姜绾，这玩意你真不打算做啊？”
“做啊。”
姜绾笑了起来，“可我总不能所有买卖都同你们程家合作呀。
我信得过二叔和你，可信不过程家其他人。”
她说的这么直白，显然打算自己做。
“二叔言重了，即便是坑，那也是赚银子的坑。”
姜绾眉眼弯弯的撑着下巴，模样慵懒，看的一侧的宋九渊心口痒痒的。
他随意的替姜绾撩了一下碎发，眼神温柔。
程二叔快速签下自己大名，契书一式两份，还有一份给了姜绾。
合作达成，宋九渊这个壁画终于开口：
一点就通。
姜绾眉开眼笑的将契书递了过去。
“这是我和你的合作契书，至于我和王爷的，另外再签。”
这样姜绾也能避免不少麻烦。
一侧的程锦呆呆的瞪大眼眸，显然不是很理解。
“先听我说完。”
姜绾指腹轻轻摩擦着手腕上的镯子，“程家人多口杂。
之前镜子的事情已经在冒险，所以我会订一个批发的价格。
二叔你尽管从我这进货，至于你买了是给程家
还是如何，我一概不管。”
“要你管啊。”
程锦可不管茯苓，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水。
茯苓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对姜绾说，“小师叔，我先去忙。”
最近她在医馆混的如鱼得水，有些舍不得回来。
姜绾自然不会拦她，“好，你快去吧。”
“提炼的工作我会教给王爷，我希望这次是和二叔个人合作。”
“个人？！！”
程二叔眉心微蹙，他是程家人，从未想过单独一人赚钱。
程家也蹙着眉，“姜绾，这不行的，程家长老知道指不定还会怪罪二叔。”
他倒是没意见，毕竟他知道二叔心里将程家看的很重要。
那木盆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飞快结冰。
“这……”
程二叔惊得站了起来，程锦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就…就这么简单吗？！！”
程锦不敢置信，这步骤，貌似谁都能做。
程二叔有些惋惜的望着姜绾，暗叹自己侄子不争气。
要是能将姜绾这般聪慧的女子娶进家门，首富都不愁了。
刚这么想完，程二叔便感受到一道冷冽的眸光。
是宋九渊，他眼神有些冷，程二叔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转移了话题。
“小姜啊，这合作的模式还和从前一样吗？”
“小姜你放心，我绝不会多言。”
程二叔敲打着旁边目瞪口呆的程锦，“尤其是你，小锦。
若是再被女人迷得七荤八素乱说话，我扒了你的皮。”
程家人感情向来不错，他管教侄子，大哥不会说半句。
闻言程锦忙不迭的举手发誓，“你们放心，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程二叔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程锦，“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贪心。
人家小姜最大的两个生意都和咱们程家合作，你还想怎么样？”
这话都是实话，程锦有些羞愧，“姜绾，实在对不住。”
“无妨，你先好好顾好烧烤铺子的生意吧。”
姜绾知道程锦是新手，可别浪费那么好的香料。
“本王早就准备了不少硝石，二叔有时间的话，本王让人带你去拿。”
“有有有，随时都有时间。”
程二叔急的不行，恨不得立马带着这些东西回京都，实在不想错过这绝好的机会。
合作刚好谈完，秋娘端着冰凉粉进来，一人一碗，凉爽的很。
程锦加了点红糖，满怀希望的望着姜绾。
“二叔，这到底什么意思，将这法子分出去，我们程家还能赚到银钱吗？”
“行了，回去我再仔细和你说。”
程二叔没法勉强脑子愚笨的侄子瞬间打通任督二脉。
他麻利的看着姜绾上面的条款和姜绾的签名，看完以后有些无奈。
“小姜，敢情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来，这是挖好坑等着我们跳啊。”
意思是程二叔当这个经营商，随后其他人再从他这里买冰块。
程二叔的眼眸忽然一亮，他拍着桌子道：“小姜这个思路不错，我们可以将风险分担出去。
我从你这里进货，随后将东西分别卖给程家和其他皇商。
这样虽然少赚了不少，起码不会被皇族觊觎。”
程家也不会被当成靶子，他可以利用八宝阁来买卖。
直到茯苓走了，屋里只余下他们四人，程二叔才开门见山的说：
“小姜，冰块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程二叔觉得此事迫在眉睫。
再晚一些，时间赶不及了啊，毕竟快马回京都都要这么长的时间。
姜绾已经用完早饭，她慢悠悠的放下筷子，又拿着帕子擦了擦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