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不急，右边的那个小姑娘也没有出现半点不耐烦的神色，倒是零，开始在空间里蹦跶了。
终于。
很细小的声音响起来了。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小姑娘说着这话的时候，抬起头，看了一眼罗兰又迅速地低下。
她暂时还不清楚。
不过，她相信，多遇见几次，就能知道了。
看向长发小姑娘，露出微笑，“你好。”
“你好。”
小姑娘的声音很小。
但是。
“会不会出现客人的立场对立，甚至是愿望敌对的情况？”
零姚爽这它的星星身体，“亲，不会的，还有，客人也有重要和不太重要的区分，就想这两位姑娘，身形清晰更大的是最主要的。”
“明白了。”
罗兰点头，“愿望其实是其次的，最主要的就是我去下个世界要成为的人。”
当然。
两位姑娘，也是有主次的。
左边的姑娘，显得要更加醒目，身影也要大一些。
只见她的目光闪烁，眼里有化不开的抑郁和阴沉，厚厚的刘海，长发披散着，干瘦的身体，穿着半新不旧的碎花短裙，在空中飘荡着，宛如幽灵一般，抬头看了一眼，就立刻像是受惊了一般，低下了头。
至于她右边的姑娘，就完全不一样了。
她就不会来这里了。
罗兰静静地等着。
终于，小姑娘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第一次露出的微笑，“我想当卫子阳的小弟！”
这次的声音大了许多，也非常的坚定。
卫子阳。
不久后，她就会为她多嘴提醒的一句感到深深的后悔。
“不用了，虽然你去，是以我的身份，但我觉得，除了我的要求之外，其他的，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小姑娘受够了那个世界的各种束缚，所以，她讨厌束缚，也不会去束缚别人，只不过，说到这里，突然，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她又开始改变主意了。
“其实，自信，光彩，学霸，你要是不高兴的话，这些都可以不做的。”
听到这话，零整个人都暴躁了，嗯，这位是它见过最反复无常的客人。
然而。
能做到的。
但是吧。
“不，不。”
也不知道小姑娘想到了什么，眼里终于不在是一片的灰暗，出现了一丝的亮光，“我之前所说的话都不算，我就想要在阳光下自由自在地活着，我想要当学霸，我想要成功，我想要每年暑假回去给奶奶扫墓的时候，能够跟她说，我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我会好好地，幸福地生活。”
“我做不到，我想请你帮我。”
至于现在。
她还是静静地听着吧。
小姑娘看起来在那个世界憋坏了，不是开朗的性子，却急着想要倾诉，像是想要一股脑地将她的烦心事都吐出来，可又没有理清条理，不知道重点，以至于她索说出来的话有些混乱。
“我想不明白，我那么努力的生活，小心翼翼地讨好每一个人，就是想到得到一丁点的关怀，可为什么？他们却总是不看在眼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呃。
然而。
“不，不。”小姑娘立刻又否定了她之前的那些话，“我不想要那样的愿望，这样难得的机会，我不想用在他们身上，有人跟我说过，不管是爱恨，都是因为还在意那些人，我不想再和他们扯上关系，他们不值得。”
“他们是指你的爸爸，妈妈和姐姐吗？”
罗兰觉得这一点必须要问清楚。
对面的小姑娘点头。
“不过，亲，你别担心，我相信你，没问题的。”
零觉得它应该尽职地鼓励一番。
“我也相信我自己。”
这语气，比鼓励的系统都还自信。
现在的零，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时不时会反省一下自个儿的无用，听到她这么说，在内心狂点头，没错，不用担心，宿主就是这么厉害哒，它只用躺赢就好了。
“可以。”
罗兰笑着点头。
“我，我，我。”声音依旧很小，结巴了三下，像是才鼓起勇气一般，低着头，细细地说道：“我有很多的愿望，我想我自己变得很有出息，让爸爸和妈妈知道，我并不比姐姐差，我想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女儿，他们要那么对我？”
罗兰微笑。
这愿望对她来说不难。
好在空间里没有其他的杂音，罗兰很清楚地听见了。
“你有什么愿望？”
看着对方有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罗兰努力让她的笑容更温柔一些。
回应她的是漫长的沉默。
罗兰也不催，笑看着两个小姑娘。
“聪明。”
零想了想，又提醒了一句，“主要任务的愿望，那是必须得完成的。”
“我知道了。”
事实上，她觉得，愿望并没有主要之分。
至于系统是怎么划分的。
背脊挺得笔直，一脸的冷酷，干净利落的短发，上身白色短衬衫，下面是青色牛仔裤，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严肃又认真。
扫了一眼两位。
有了大致的印象以后，才看向零，“解释一下。”
“亲，很简单，他们是两本书的客人，都有心愿未了，因为世界重合，所以，当做一个任务来做，至于报酬，依旧是按照她们的满意程度来算的。”零笑眯眯地说道，“以后还有可能会有三个，或者四个的，亲，你要适应。”
这点很好理解。
罗兰记住了这个名字。
想了想，对她说道：“小姑娘，我能送你回去，可以存在你脑海里，帮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你不想亲自体会一下成为卫子阳小弟的滋味吗？”
零一听她开口，就觉得不好。
刚准备阻止，就被禁言了。
小姑娘自个儿不那么觉得，“至于奶奶，她已经死了，若她真的在天有灵的话，我的一辈子也就不会过程老鼠一般了。”
所以呢？
没有心愿。
那是不可能的。
否则。
“好。”
罗兰点头，“确定了？不改了吗？之前的那些，其实我也能做到的。”
小姑娘挣扎的过程，她看在眼里。
在这个时候，能挣脱过往残酷，留下美好，真的挺不错的，至于她想要的，没得到过这些的人，睡又不想呢？
此时的罗兰完全想不到。
有时候不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对方做错了什么，而是眼缘的问题。
这话不能说。
否则，小姑娘可能会崩溃。
“我想要你帮我，在任何事情上，都压我姐姐一头，我想看着，爸爸和妈妈努力培育出来的姐姐，也不过如此，我想让他们也尝一尝我憋屈的生活，你能做到吗？”
罗兰点头。
接着。
又开始摇头，“可是我又有些不甘心，我也恨我自个儿，为什么要那么没用，我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我和姐姐一样出色，他们就不会忽略我了。”
罗兰已经脑补出了好大一出家庭伦理剧。
显然。
能出现在这里的，从这小姑娘身上发出的浓浓悲伤和压抑，想必经历的并不是普通的伤害。
想完以后。
开心地转完剩下的半个圈。
接着。
罗兰就知道，零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远处的空中，竟然出现了两个年龄相看起来差不多的年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