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西则是愣怔的呆在原地。
是呢，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害了季玉。别说沈卓妍，就是方家也不会放了她呀！
金言跑回季玉病房的时候，一个她始料未及的身影愕然出现在了病房里。
“小玉，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你别睡了，好好起来好不好？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你，现在我终于做到了，但是你却没有反应了，你知道我很难过吗？”
自从晏菲辞职之后。李明程足足将自己关在店里好多天，不理世事。直到今天仍然放心不下季玉，却看到了这个噩耗！
真的只是玩玩儿吗？
金言眼睛眨了眨，眼尾处扫了一下方小西，她此时的慌乱之色，正是对她成功的一个很好的标致。
“你难受吗？”
方小西闭口，没说话。
“其实，有时候看你难受，也是一种享受的。也许有些事，我不说，你一直不会明白。但就是有你这样笨脑筋又总是去作死的人，生活才能有趣。”
金言红唇轻抿，做出哀叹的样子，“其实小西，我现在很同情你的。只是凡事有因才有果嘛，你也别太伤心了。毕竟上天自有安排的。”
凉风阵阵，拂过脸颊，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在脸上留下了无数的痕。
方小西甚至能感觉出自己眼中的氤氲。在这种人面前哭，她也太没面子了。她拼命的闭上眼睛，待那种温热之气散去之后，才抬起眼睑，目视着前方，也问着身旁的金言。
“我现在只想问问，你从开始对我的孩子下手，就是东有意而为吗？”
她当时只当是金言在吃醋。毕竟她走到季川东面前很不容易。却完全没有往季川东那方面考虑过。
“我没有！”
紧紧攥着衣角儿，季玉只能这么解释着。
除此之外，什么都苍白无力。
金言微微吐出一口气，语气凉淡之至。
“小西，本来我是很同意你跟东在一起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竟然为了保证自己身体，对季玉下这样的手。虽然捐骨髓对你来说会有影响，但祸不及命啊。现在……”
“哦？发生了什么？”
金言盯着李明程半天，末了谨慎的说着。
“在你面前，我还是不想乱说。”
李明程明白，她是在顾及自己的身份。估计自己另一个身份，季川东的人都跟她说过吧？
“你放心，我从来不参与我父亲那边的生意，也不喜欢去挖掘别人的秘密公布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暗恋她很久？”
这个问题，季玉本身不知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只有方小西，还有蕾蕾。
金言忙将脚步移开了些。胡乱的应对着。
“我猜的。”
她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床前的矮桌儿上。
监狱！提到监狱金言的心就想被开水烫过一样，既疼痛难忍，又丑陋不堪。
她想要看到方小西进监狱的那天，她恨透了方小西。可这女人明明害死了季玉，竟然季川东还阻挡着，不让人送她去公安局。
难道季川东竟然对她余情未了到这个地步吗？
金言俏脸铺上了一层阴霾，柳叶眼眯成了一条缝。
“该不会是，你觉得季玉没死，你心里不踏实？”
金言冷笑一声，细跟踱得清脆而响亮。
“这是对暗恋已久的女友大告白吗？”
李明程本是沉浸在季玉变成植物人的悲伤之中，被后面的声音惊得回了头。
金言翘首望着这一刻，心中也不免苍凉了几分。
只是李明程突然问出的问题可是叫他惊了一下。
未免方小西听不明白，金言又通俗的解释了一通。
“就是说，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算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也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末了了，伤了被人，也伤了自己，罪魁祸首，多得不偿失？”
方小西神色恍恍惚惚，垂首再次看着地面。
金言好言相劝到，“你还是赶紧消失吧，方小西。川东哥，他是对你有情有义，所以这件事他没有充分的定论还不想把你送进监狱。虽然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但是季伯母不一样，她现在还是被蒙在鼓里，因为川东哥是孝子嘛。但是假如有一天她知道了，方小西，我可就不保证你在这里还能立足了。”
金言一记白眼儿送给了方小西。痛快的转身离开。
金言微微愣了一阵，之后扬起手指，将自己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掖到了耳后。之后轻松的呼出一声。
“唉！原来你都知道，难为了你也不说出来。其实，从东坚持要留我在身边开始，你就怀疑了是不是？我也在纳闷儿呢，他为什么明明知道我们之间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语，而这些流言蜚语会伤害到你们的感情，还同意把我留在身边呢。原来如此。其实，川东哥对我一直挺好的。他呀，就是属于有爱不说类型的，让你去猜。但凡藏在心里的爱情，才会是最永恒的吧。”
一曲话说的平静很柔和，虽轻如羽毛，但依旧是割痛了方小西的心。
她该相信吗？这里面也有季川东授意的！
是啊，原来真的是藏在心里的爱情，才会是最永恒的。说出来的，都只是玩玩儿？可她怎么觉得这句话不对呢？
“你闭嘴！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金言，你曾经……”
“嘘……”
方小西的话语被金言轻而易举的止住了，“季玉需要休息。虽然她现在是植物人了，但是终归也没有死。她听到了你还在狡辩的言辞，会难受的。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楼顶上，曾经季玉出事的地方。
方小西看着下面的车来车往，心里遗叹万分。
“大老远来的，喝口水吧？”
李明程蹙眉看了看金言。脸蛋是完美光洁的不像话。但他是没见过的。
李明程也没拒绝，将被子端在怀里就那么放着。
金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深深叹了口气。
“唉！你说这季玉，也不知道是跟小西怎么了。这一下可难办了。”
方小西垂着的睫毛终于上卷开来，无神的眸中，映出的是金言恨自己入骨的眼睛。
她绯唇微张，吐字慢，却十分清晰。
“金言，有些事别人没有看到不清楚，你看到了，你可是很清楚。季玉不是我推的。”
金言本来端正的头，歪向了一边，甚是看好戏的样子。
“哦，不是你推到，你的意思是跟你没关系喽？那她会无缘无故掉下去？纵使不是你推的，也是你跟她说了什么。难道话语伤害，就不算是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