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希终于被逗笑了，把两人金灿灿的脑袋碰在一起，嘟囔了一句，“活宝。”
其实她已经想明白了，她和枭九之间还有太多的问题没解决，她又是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不可能就这么迷迷糊糊跟他过下去，分开也好，给她时间查清楚他的那些秘密。
可她没想到真正当枭九的秘密砸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竟然会被打得措手不及，接近崩溃。
车开得越来越远，那爷孙俩儿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她做了回来，抱着战天温热的身子，轻轻梳理它身上凌乱的毛发。
虽然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这一趟走得并不亏。
第二天，慕景希跟着CI所有人登上了回A市的飞机。
李小妍没有坐过飞机，害怕那庞然大物，一直害怕得不敢睁眼睛，可又很好奇，睁眼看了一眼，又怕得缩在了慕景希的背后。
熊小熊就拿他的双手挡在她眼前，“妍妍别怕，我帮你挡着，挡着就不怕了。”
老人掐了掐他肉乎乎的脸蛋，“拿了人家东西该说什么。”
小孩儿像是忽然想到了，笑容甜甜的开口，“谢谢。”
两人说的都不是普通话，一股浓浓的方言味，听起来却倍感亲切。
“不用谢，不用谢。”
慕景希挥了挥手，老民警也踩下油门，带她离开。
老人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小孩儿就在旁边的大水泥管子里爬来爬去，从里到外，再从外面到里面。
“爷爷，爷爷，为什么大家都搬走了。”
“因为他们觉得大山错了，可事实上啊，大山从来没错，错都是贪婪的人类。”
老人的声音里有岁月的沧桑的味道，可一想小孩儿听不明白他的话，又放低了声音，故意装出逗笑的语气。
“乖孙儿，你喜欢大山吗。”
小孩儿的想法一向是大人琢磨不透的，李小妍还真的不怕了，站在机场里看了好久。
慕景希脸上没什么情绪，不悲不喜，可对她这样的人，面无表情就是悲伤的代表。
陆不域拿了本笑话书，给她讲笑话，讲一个没反应，他就骂一句，“枭九王八蛋。”
骂完，又继续讲。
最后干脆不讲了，跟熊小熊一起把这五个字变成了一首歌，加上调子，挂在嘴边，一边唱一边骂。
她从车窗里面往回看，小孩儿还看着她，即使穿着脏兮兮的的破布衣衫，但那双眼睛很美。
战天也爬到车窗，对外面叫了两声。
“汪汪！”
小孩儿也在那边回，“汪汪！”
声音很甜，清脆响亮。
“喜欢啊，大山多好，春天有鲜花，夏天好乘凉，秋天有水果，冬天冷了还可以上山砍柴烧火取暖，大山多好。”
老人似乎很喜欢他的回答，笑了起来，没有声音，脸上苍老的皱纹都柔和了不少。
慕景希让老民警把车停在他们后面，她伸手把包里的零食都递了过去，小孩儿不知道该不该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身边的老人。
老民警正好认识这对爷俩，开口笑道，“老刘，收下吧。”
老人点了点头，小孩儿跑去接过来，抱着东西回到老人身边，笑容很甜，又感激的看着慕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