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班的同学都知道顾兮枝考试开始半个小时就交卷。
交了卷之后，这么久都不回教室，这肯定是受了刺激。
有人就过来安慰顾兮枝：“恭喜，这破竞赛终于结束了， 以后你都不用再去看那些你连看都看不懂的题目了。”
“就是，之前看你每天还抱着一些习题册在做，你上课睡觉都睡得少了，你看，你最近黑眼圈都出来了。”
“听话，以后我们都别这么想不开，不去参加这种竞赛了，反正你其他方面都比顾思柔优秀，总归要给她一些活路， 不然万一她都不想活了咋办。”
其他没有参加竞赛的同学都在教室里正常上课。
除了操场上有人在上体育课以外，校园里别的地方都没什么学生，很是安静。
顾兮枝没马上回教室，她先是去超市里买了一袋子零食，然后找了一个阳光找不到，但是又能吹到阵阵微风的草地坐下。
一边半躺着看风景，一边吃零食。
她上辈子在教室里上课的时候，望着窗外安静的校园风景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最后只能在卷子上乱涂乱画。
半个小时后，顾兮枝停下来。
微微叹了叹气。
这写卷子真的是太累了，唰唰唰地将一张卷子写完，她手都酸了，还有些饿。
她将桌上的笔跟准考证收起来。
李双双和林燕坐在前面两排。
顾兮枝的位置差不多就在正中间。
随着铃声响起，考试正式开始。
教室里面安静得就只剩下笔在卷子上书写的声音。
就连监考的老师在走动的时候都会刻意放缓脚步，避免制造出太大的响声影响学生们答题。
“王华，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祁哥，你快看这里，我们火了，我们都上热搜了。”
这么激动的时刻，光是他一个人知道不行，他还把其他人也喊过来。
“什么鬼东西，我们又不是什么艺人，上什么热搜？”
那我们学校的平均分就不会被拉低得太多了，靳老师，你说是吧？”
靳子朝批改到李双双的作业，看到练习卷上面，写得满满且正确的解题过程，他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根本没听其他老师在说什么，听到张扬cue到他，满脸疑惑地抬头：“啊？ 你喊我干什么？”
张扬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没什么。”
下午的时候，关于数学竞赛的话题暂时翻篇。
顾思柔摇头：“没。”
“果然连你也做不出来，那道题我感觉有些超出高中数学的范畴了，我连题目都看不懂。
除了京市那些真正的学霸，应该没什么人能做出来的吧？”
顾思柔也点点头。
教师办公室里面，老师们也都在看竞赛卷子。
张祁坐在位置上玩游戏。
他的桌子上放了一杯喝了一半的奶茶。
顾兮枝的桌子上放了一杯新的没被喝过的水果茶。
他抬眸看向顾兮枝，扫到她手上提着的塑料袋。
可以隐约看到塑料袋里装着的是零食。
一眨眼就到了竞赛的日子。
考试的地方就在实验楼。
高一年级十八个班，每个班三个人参赛，参赛人数一共是54个人。
分了两个教室。
顾兮枝，李双双跟林燕她们恰好就在同一个教室。
顾兮枝？？？
你们是会安慰人的。
看着他们一副担忧她想不开的样子，顾兮枝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别担心，卷子上的题目我都做完了，挺简单的。”
“完了完了，这些出竞赛卷子的人也是的，怎么可以出这么难的题目，顾兮枝都被刺激得有妄想症了。”
“唉，都怪我不好，身为她的同班同学，我应该在她一开始要报名参加比赛的时候就阻止她的，现在都晚了。”
果然就跟想象中一样惬意，一样舒服。
大概是在回顾家前当乞丐的那段日子亏损得过于厉害，她的气血还没补足。
躺着吃着，又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慢悠悠地走回教室的时候，数学竞赛早就结束。
校园论坛上现在都是在讨论竞赛的事情。
拿起卷子，站起来，走到讲台交卷。
她在年级里还挺火，算是个知名学渣，看到她只做了半个小时就交卷，大家都没什么感觉。
学渣嘛， 反正题目连看都看不懂，留下来也没意思。
就是有些还有点集体荣誉感的学生，看到顾兮枝这行为有点生气。
明明就什么都不会，还非要来参赛，拉低他们的平均分。
考试过了十五分钟，顾思柔做完前面的填空题跟判断题。
下意识抬头往顾兮枝的方向看过去。
顾兮枝低着头，唰唰唰地写得非常快，那样子看起来像是完全都不用思考。
顾思柔不屑地撇了撇嘴。
真是无聊，就因为知道她参加数学竞赛了，非要来东施效颦，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下课时间，王华趴在桌子上刷手机。
突然坐起来大喊：“卧槽！”
张祁游戏里的人物刚残血闪现，准备回城。
被这卧槽吓一跳，他手一顿，忘记下一步操作，马上就被杀。
他脸黑了。
“这次的竞赛卷子还真是难，恐怕咱们整个市的分数都不会太高。
尤其是这最后一道大题，我都做不出来。”
“真不愧是竞赛题，真不是人做的。”
张扬看向慢条斯理在批改作业的靳子朝：“其实这卷子难一点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么难的卷子，大家的分数都不会太高。
再看顾兮枝脸上，有个鬼的黑眼圈，倒是她白白净净的脸上还有点眼屎。
他有些怀疑她刚才可能是跑到什么地方上睡觉了。
至于竞赛考试……他想起她偷偷进化的事。
其他班的人也都在讨论这次的数学竞赛。
2班那个年级数学第二的同学跑到1班门口去找顾思柔：“你最后一道大题做出来了吗？”
跟她们一个教室的还有1班跟2班的几个学霸。
代表1班参加比赛的是顾思柔跟另外两个男生。
顾思柔就跟没看到顾兮枝一样，拿着笔袋跟准考证坐到中间一列最后面的位子上。
他们班上另一个男生跟她隔了一个位子。
2班的三个人也都坐得比较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