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你只能崇拜你自己，否则，你只能成为一个弱者。工作吧。”
阿唐站着没动。
“怎么？因为一张照片，我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堪吗？你和我相处这么长时间，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
“可......你不是说了嘛，那张照片是真的。”
“相信我！阿唐，暮思雪不是照片上的那种女人。把这个月的账单给我发过来。”
成百上千的少女们站在写字楼大门外，和大楼保安交涉，好像还喊着什么。
幸亏她今天来得早，要不然准被那些女生拦在外面。想到这里，暮思雪不禁打了个冷战。被她们拦在外面能做什么？除了被打被扔鸡蛋，她想不出更美好的事情。
“经理！万一那些保安杠不住怎么办？”阿唐听不到回答，转过头，却看到暮思雪已经坐在办公椅上。
“经理！你说我们怎么办？”
“工作！”
“经理！你没看头文字吗？”
暮思雪的目光重新回到手机画面：
歌星裴亦尘与放浪女暮思雪。他们的情路还能走多长？
狐女暮思雪夜住超人气偶像明星明德家里，疑或劈腿。
明德与暮思雪联手，让戴维顶上抄袭的‘贵冠’！
怎么阿唐也在躲避自己，暮思雪起身走近阿唐：“没有？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没有啊。”阿唐装作有很事情的样子：“经理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工作了。”
“有事情。是你有事情，还是不想我知道的事情。”
“经理——！”
“别人不说我可以不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到底是谁想要害丑八怪，想到暗地里那支伸向暮思雪的手，凌水曜的心就痛。
会不会是倪施洛？不会！她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的暮思雪是谁？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害她？华佳？看那张照片，应该是在美国......现在看来，她最有可能。
“凌总！您要去哪里？”赵启看到凌水曜要出去。
“出去看看。”
“凌总！您千万别冲动！”
“不知道？”
“凌总！您先冷静下来，然后我们再处理问题，怎么好怎么做。这不是你常对我说的话吗？”赵启不是不告诉凌水曜，只是凌水曜现在的状态。去哪里都是砸场、砸场、再砸场。
“要是你你能冷静下来吗？”
“不能。可那张照片是真实的，而且标题也和你没什么关系。”
“你还真成熟了好多。”
“裴亦尘绯闻女友私生活如此不堪”。
裴亦尘的绯闻女友？好像是在说丑八怪。凌水曜点击标题，刺目的照片戳痛他的双眼：暮思雪几乎什么都没穿，半躺在亦是全、裸的金发男孩子的怀里，男孩子的手竟然放在她雪白的胸上，更可气的是，暮思雪双臂吊在金男孩的颈上，仰起头，亲吻着那男生的唇。
另一个裸、露的棕色男孩握着暮思雪的脚。正在给她脱丝袜，不，应该说是暮思雪的脚在那棕色男孩的大腿上摩挲着。
沙发后面，一个丝缕未着的金发女生正在用轻佻的手指拨弄棕色男生的头发，丰满的胸轻轻地擦着男孩子的肩；另一个男生轻抚暮思雪如脂的香肩玉臂。
凌水曜怒吼着。愤怒地将刚才就想扔掉的平板扔了出去。
暮思雪挂掉手机，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她现在才知道，原来，父亲对于她来说一直是那么重要！她好感谢那个发照片的人，好感谢他，让她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最不舍的情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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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水曜看了下当天的行程。那个林容容约他五点在皇后度假村见面，他怎么看那女人也不像能做事的人，没办法，他答应老先生了。
赵启敲门进来。吞吞吐吐地：“凌总！要出去？”
“嗯。有事情？”
“dad！你好吗？”
“好！我很好！”
“我......”暮思雪不相信自己听到父亲的声音也会泪盈于睫，她用手背擦掉滑落在脸颊那滚烫的泪：“真的没事？”
“嗯。我很好，哪里都很好。你好吗？”
“我很好。有人在网络上传了张我以前的照片，我怕您看了伤心。”
暮思雪一踏进写字楼，便感觉空气好压抑，好像无数目光都刺向她。
她停下脚步，环视四周，她的目光所到这处，那里人们便立刻收回异样的眼光，像躲瘟神一样迅速地逃离。
有什么事情？暮思雪从包包里拿出小镜子照照自己的脸，挺好的，妆没有花，头发也很好，将小镜子放回包包后，又看看自己的着装，一切都好。
她挺直背，右手食指轻轻拢了下刘海，向办公室走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没有人。暮思雪看了看腕表，已经八点半了，阿唐还没来，好奇怪，平时都是他早到，今天这么晚了还看不到人。
“好吧。”
暮思雪没有向阿唐解释。是因为她不知道发这张照片的人要做什么？如果他有这张照片，那就代表他知道照片的出处，知道那张照片不会给她带来任何......难道，他们要的就是这两天的时间，他们想用这两天的时间对她做什么？
暮思雪混乱了。几天时间能对她能有什么威胁，还是他们另有所图？
她突然想起了父亲。难道是有人想针对她父亲？暮思雪拿起手机，拨通了夏之北的手机。夏之北听到暮思雪声音，激动万分，女儿终于肯打电、话给他了。
“纤儿！纤儿......”一时间，夏之北竟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工作？经理！”
“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她们没理由跑得上来。保安也没有理由放她们进来。”
“经理！你是说那张照片是假的？”
“不是！那张照片是真的。”
“那......经理！你太恐怖了！而且......”阿唐甚至想流眼泪：“我......是那么地崇拜你！”
暮思雪的手指继续下滑：裴亦尘的忠实粉丝们已于今天早晨七点前往拍摄现场，严重抗议裴亦尘与暮思雪交往。
“经理！你觉得我们的写字楼今天会安静吗？”
听了阿唐的话。暮思雪才意识到，这张照片对她的杀伤力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它已经影响到裴亦尘，甚至维奇利亚。
“经理！快过来！”阿唐站在窗户那里。
暮思雪走过去，正要推开窗户，却被阿唐阻止了：“经理！你站在我后面，稍微看一眼就好了。”阿唐可不想让那些神广大的粉丝们看到暮思雪在哪个窗户里。
“经理，你还是自己看吧。”阿唐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暮思雪，声音越来越低：“我**里。”
暮思雪接过手机，打开**，只一秒，她便像木头人一样僵在那里。怎么会这样？谁会把这种照片发在网络上？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晚。而且，还是kiki的娱乐版头条。因为裴亦尘，也因为您。”
“那你一进来还吱吱唔唔的不肯告诉我？难不成你也相信我是这样的人？”
“放心吧，在没有想好对策前我不会贸然行动。我只是想她了。”
赵启听到凌水曜在说后半句话的时候，语气出奇的柔软。
他们经理完了，完了，彻底被那个女人俘虏了，在凌水曜眼里她做什么都是完美的。要是他赵启的女朋友有如此不堪的历史他一定不能接受，即使结了婚也要离的。
“晚上，约qiqi的老总。时间由他来定。”
“是！”赵启看凌水曜走远，拾起平板：这个可是新的，他们老板什么时候喜欢摔平板了，不喜欢可以送他吗？
赵启往后退了两步：“凌总！您别吓我，我想拆了那家网站，特想！可如果您出头，好像又给了他们一条新闻——三角恋。暮小姐会不会被那个姓裴的粉丝喷死？”
明德什么时候忙不好，偏偏这个时候不在。凌水曜坐回椅子。赵启说的对，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得想个万全之策，不能让暮思雪出了火海走进深渊。
那刺痛他双眼的照片在他脑海里飘来飘浮去。最终烙在了心上，好痛！
那是他的纤儿吗？那个时候的她心是不是在痛？是不是彷徨无助？那几个该死的男生，竟然把他们肮脏的手放在丑八怪纯洁的身体上，他要让他们粉身碎骨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丑八怪！如果她看到这张照片会不会又要晕倒？
赵启在门外听到凌水曜发狂的声音，伴随着呯呯梆梆的声音，心惊肉跳的，他还没见过凌水曜发过这么大火。
“赵启！赵启！”
赵启战战兢兢地推门进来。
“哪家网站？”凌水曜吼道。
“qi......不知道。”
“嗯。”
凌水曜看赵启欲言又止很为难的样子：“要是没准备好，明天再说也可以。”
“你上网看看。”
“和我有关？还是和公司有关？”
“您看看就知道了，娱乐头版。我去工作。”赵启说完匆匆地离开。
“为什么？你放心！我不会为了一张照片伤心？”
“dad！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向您说明白，请您原谅我。其实......今天公司事情比较多，我先挂了。”
“好、好，你忙，有空再打给我。”
“对不起！dad！对不起！再见！”
“纤儿再见！”
暮思雪还不放心，走进办公室的套间，对着里面的大镜子转了一圈，背后也没什么，都挺好的。
她刚坐到椅子上，阿唐推门进来。
“经理早！”
“早！阿唐！我今天哪里和平时不一样吗？”
“没......没有啊。”阿唐垂下眼帘，不敢正视暮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