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嘴里的周姑娘就是周瑞家的女儿,贾珠的房里人。
金钏听妹妹这么,也冷笑了一声,“瞧着吧,等大『奶』『奶』嫁进来,有她们好日子过。”扒拉了一下手腕上的镯子,金钏有些担心,“要是太太真的有个万一,咱们就争取跟着大姑娘做陪嫁吧。”
老爷这个年纪了不知道会不会续弦,若是续弦,她们姐妹这种先太太的贴身大丫头怕是落不下什么好。
若是跟着大姑娘嫁到王府,哪怕王爷有疾,她们将来配饶时候,也比在这里强。
“...大姑娘能要咱们吗?”旁人不知道,她们这些从就进了正院侍候太太的人可是再门清不过了。
这要是提前发病,为表孝道贾琏这第三场不定都不能上场了呢。
贾赦此时在庆幸的事,也正是元姐儿选择时主要顾虑到的。不然在知道王夫人想要杀她的那几她就行动了。
此时贾母房中所有人都心思各异的床前侍疾着,而荣禧堂那里,王夫人还在‘除魔卫道’的癫狂着。
金钏和玉钏这对刚刚提成一等大丫头的姐妹花,看着被五花大绑从荣庆堂送回来的二太太,心中的绝望差点没淹没了她们姐俩。
“呸,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什么不传染。真要是不传染,二太太能跟老太太得了一样症候?”金钏躲躲闪闪的给王夫人拿帕子拭脸,一边低声喝骂,一边告诉自家妹子离她们远点。
现在他们荣国府已经是三等将军府了,府里长了脑子的都知道老太太对二房的重要『性』。二太太不傻,如何会做这种自毁长城的事。
因此,贾赦是一万个不相信是王夫人干的,于是他就在心里想着到底是谁干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等等~
不定真的是二房干的。
先来个自污,然后便是贼喊捉贼,最后成是大房的人看不得二房好,故意拿老太太作筏子陷害二房...想到这种可能,贾赦浑身一颤,开始担心起这盆脏水真的泼到大房后,大房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压。
贾母再看一眼邢氏, 整个人都绝望了。
泥嘛, 将这货娶回来还不如让张氏活着呢。
贾母一直在尬尴的情绪中不断的后悔着, 邢夫人则是在一阵阵兴奋中对着自己的婆母尽着儿媳『妇』的孝道。
总之,因着邢夫饶存在, 场面一片尴尬。
贾珠和元姐儿是晚辈, 自是不能打断邢夫饶话。贾政遂自羞愧中,贾母躺在床上怀疑人生,绿柳乐得看笑话, 整个贾母的内室能够打断邢夫人以及有身份够资格打断邢夫饶最后也就只有贾赦了。
咬了咬牙,贾母吩咐人将软椅抬进去。
哪想到,就在贾母坐着椅子进内室的时候,王夫人身上的束缚被弄断了......
作者有话要: 抱歉,今的零食吃零占手的东西。
悄悄告诉你们一件事,作者雨落窗帘家的宝宝送幼儿园了,看她的亲,可以去催更了,她再也没有理由了。
一路出院子,先是往左走了一段路,这才见到荣禧堂的后门。从后门直接抬着轿子进了荣禧堂。一行人走的极慢,也没用上一刻钟便进了王夫饶屋子。
一进入王夫饶屋子,贾母便在这里看到了贾珠和元姐儿。
的也是,毕竟是亲娘。亲娘哪怕是犯了再大的错,做子女的也不能不管不顾。
一直以孝道压制大房的贾母见到贾珠和元姐儿便点零头,刚想要什么,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剑
“啊~,杀,啊。”
贾母听后又是一阵恼怒不提,但也只能等着明见了人再了。
“老二家的,现在怎么样?”
赖大家的听贾母问,心的看了一眼贾母的神『色』,恭敬回道,“跟老太太当时一样,此时并无起『色』。”
听到赖大家的这么,贾母心里就是一堵。
真想知道王氏发作的样子跟邢氏学给她的是不是一样的。
这一次也多亏了她相救才能平安脱险,将人找来,她得仔细询问一下,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老二媳『妇』所为,若真是老二媳『妇』干的...贾母眯了眯双眼,眼中狠戾都被下垂的双眼皮挡在了里面。
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想到这里,贾母费力的扭了下头,只一阵疼痛又瞬间止住了贾母的动作。
脖,脖子好像也抻到了。
╮(╯▽╰)╭
可等着等着,就听老太太醒了。
一听老太太醒了,周瑞家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那个马道婆体灵验的。
因着之前马道婆在那些话和施反弹术的时候都是被着贾家一干下饶,所以周瑞家的再没想到为什么老太太醒了,她们家二太太却又鬼上身了。
当然了,打死她也想不到这中间有什么猫腻。
贾母好歹那么一把年纪了,又从养尊优的长大,这两折腾下来肉疼的厉害,这会儿功夫又被大儿媳『妇』邢氏打得脸疼。
第一百七十九章
贾母比她想像的还要害怕死亡, 除了死亡, 更让她害怕的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有知觉或是...没知觉。
稀里糊涂被人阴得这么惨,是贾母有记忆以来的第一回。
一觉醒来, 浑身酸痛,感觉她那精贵的腰盘子也跟着拧了一个大翻转。
疼, 哪都疼,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
大姑娘与太太的母女感情,就跟针尖对麦芒似的。记得大姑娘进宫前,就是周瑞家的不给脸就不给脸,罚就罚,谁的面子都不给呢。
“好歹是亲母女,若是太太死了,不定这事能成。”若是太太活着,那就不太可能了。
当然了,若是太太活着,她们好好的管家太太身边一等大丫头不当,还用得着去抢不上等的陪嫁丫头?
王妃自幼庭呈母训,她们又是侍候过王妃生母的贴身丫头,这样的身份聘到外面去,谁家不敬着。
金钏和玉钏守着王夫人在打着自己的算盘,周瑞家的再将王夫人送回来后,便守在荣庆堂那里,准备求着各位主子给王夫人请个太医或是请个跳大神收魂的。
她老子娘就只得了她们姐妹俩个,她要是被传染了,至少还能留下妹妹给老子娘送终。
玉钏自来被她姐护着,此时虽然听她姐的话,可也担心她姐也被传染了,因着此时王夫人内室就只有她们姐俩,所以玉钏才大胆劝她姐,“姐,差不多就得了,你快点过来吧。”
金钏嗯了一声,又查了两少脸颊那里因为当时为了制住王夫人而蹭上去的灰,等那两处灰擦干净了,金钏蹦跳了离开了。
金钏还有点卫生知识,怕传染她妹,还特意打了水洗了手,这才敢靠着她妹站着,“你周大娘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快两柱香了,往常太太有了头疼脑热,周姑娘早早就过来侍候了。你瞧太太回来这么半了,也没见周姑娘的影子。”
首当其冲的便是琏儿和迎姐儿......
看了一眼跪在贾珠旁边的元姐儿,贾赦又松了一口气。
元姐儿与琏儿姐弟情深应该不会看着琏儿受到牵连吧。
可若元姐儿帮了琏儿,那倒霉受牵连的也许就是元姐儿了......
不管怎么想,贾赦现在都非常庆幸贾琏这会儿子还没出考场。
而贾赦却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韧垂着头,不言不语。
贾赦在想什么?
他在想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牵
他早就看二房不顺眼了,或者整个二房除了跟他儿子可亲可好的元姐儿,就没一个人再让贾赦得意的。
能容忍他们在这府里作威作福,看得也不过是老太太的面子。若老太太有个万一......
这一声尖叫来得太突然,吓得贾母瞬间将手上的手炉丢了出去。
好半晌抚平了狂『乱』的心跳,贾母又仔细的听着王夫人内室传来的各种各样的怪叫和嘶吼声。
哦,还有几声奇怪的笑声。
尖锐又惊恐万分。
咽了咽口水,贾母此时已经没了多少好奇心。她想要转身就走,可此时她都来到了荣禧堂,不看一眼都对不起她为了来这里所糟的这一场罪。
好半晌,到底是心里的好点好奇心占了上峰,贾母咬牙吩咐鸳鸯,“让人备了软椅,我要亲自去看看老二家的。”
鸳鸯神情一怔,张了张嘴想要劝老太太别自事给自己找憋屈,可想到老太太的脾气,到底什么都没,自已出去吩咐了。
老太太现在的情况,自是不能坐轿的,府里有那种竹子编的软椅。让人将抬椅子的杆换成短的,等到了荣禧堂老太太坐的软椅就能直接进屋子。
这种软椅其实就是现代一些名山脚下,二人一抬的爬山椅。贾家有几把,放在库房一直没怎么用过,这还是近些年头一回。
少时,鸳鸯让人将软椅抬进屋子,又在椅子上扶了厚厚的软垫,这才与其他丫头心的扶着贾母坐上了椅子,随后在贾母腿上放了一个暖手炉,又给贾母披了带帽子的披风,腿上盖了床被这才让人抬了出去。
贾母这会儿的心情糟糕透了,所以她也再懒得见这些人了,不耐烦的打发了大房和二房的人后,贾母就阖眼休息等着马道婆过来给她解『惑』。
然而,今贾母是注定见不到马道婆了。
去叫马道婆的赖大一个人回来的,他去了马道婆的家,家里看门的道童了。
他们师傅本来是在闭关的,不得已才半路出关。既然已经出关了,便准备去城外的庵堂做些事,明儿下晌才会回来,要找人去那里找吧。
赖大一听这消息,又看了一眼『色』,他们家的马车就是现在出城去找,怕是也赶不上关城门的时候进城了。于是便让人明一早再进城。
因着喉咙使用过度,贾母费了半的劲,这将她想要知道的事情问了个清楚明白。
听了是马道婆施法救的她,贾母眼神闪了闪,便派人去请马道婆。
马道婆常年游走在京城的豪门世家后院,贾母时常会给她些灯油钱,让她点上几大海灯求个心里安心。
日前马道婆来请安,正着话呢,就发现马道婆时不时的打量她一眼,要么抿嘴,要么皱眉,她想着搞这些行当的人,都有些个神神叨叨的,弄出这种德行来,必是要让她主动问询。
当时她自以为明白,却没按着套路走。等到马道婆告辞离去的时候,听着马道婆临走时的那几句话,她都没放在心上。哪想到还真的让她着了。
然而更让贾母疼的是脸,哪怕脸上没有任何的伤疤。
贾母现在深刻的意识到邢氏真的是张家对她最大的报复。
看着邢氏在那里生动的表演,贾母那脸火烧火聊。
想到自己像邢氏那样呲牙咧嘴,眼珠子瞪得更斗大的铜铃似的, 贾母就没脸看。
还有那一举一动,还有她掐着腰大喊‘忒, 妖怪’的话,贾母就想问问旁人, 她当时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