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着顾疏远那不敢相信的样子，司南一把扯起顾疏远的衣领，看着那人呆愣愣的模样，咬牙切齿道：
“你还记得当初你们俩儿结婚的时候，莫存希跟你抢的户口簿吗？你那时以为她是恬不知耻的想要用那个捆绑你，可是真正的就是，她不死心，知不知道？她就是为了等着你，为了证明你值得，结果呢？结果呢？所以你现在就是活该，也就是说你和莫存希之间彻彻底底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顾疏远，你说你当年的和莫莫结婚的时候，你们有去民政局照过相？办过结婚证吗？那个时候，你在哪里？有做过这些事情吗？你是军人，莫莫也是军人，你自己都没有觉得不对吗？”
那一刻，顾疏远何止是觉得自己是绝望和无力，更是可笑和荒唐的，他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已经够荒唐的了，他也以为，自己只要没有没有签名那个离婚协议书，自己和莫存希的婚姻就还在，那婚姻关系也肯定还在存在，可是现在呢？一个晴天霹雳，彻底将他打醒。
打的格外的清醒，格外格外的清醒。
“顾疏远，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觉得莫莫会甘愿守在江城这么多年？还荒唐可笑的等着你，被你这样伤害和对待？可是现在，你就算悔悟，又有什么用？莫存希，她已经不爱你了。”
然后，司南扯着顾疏远低声说了很多。告诉顾疏远自己刚刚从莫家舅舅那里的来的消息，莫家即将举家全部迁移至国外，包括莫氏集团都将会进行迁移，而莫存希不会待在江城很久，这里埋葬的过往沉重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司南，我不会放手的，我绝对不会放手，绝对不会放手，真的，就算我做了那么多荒唐可笑，又卑鄙无耻的事情，我都绝对，绝对不可能放手的，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听着顾疏远那肯定的话，司南看着顾疏远的眼神甚至都已经不是嘲讽和好笑，都已经变成了同情和怜悯了，真的，一个男人到顾疏远这种地步，真的太可悲了。
“你不想放手，又怎样？顾疏远，你和莫存希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莫存希和你已经离婚了。”
闻言，顾疏远轻笑起来，看着司南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离婚，没有，我都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怎么能算离婚呢，简直好笑。”
和莫夕辰挂断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坐在床上好久，莫存希拿着手机给江雅发了一个信息，转头，又给李深发了一个信息，给自己定了两个小时之后的闹钟。
一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那么两个小时也足够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
目光撇了撇门外的方向，莫存希知道顾疏远在外面，可是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已经心力交瘁了，摇摇头，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都全部甩出去，慢慢的躺了下去。
她现在需要休息，需要休息啊。
休息起来，所有疑惑的事情就都有了一个结果了啊。
莫存希早就想离开了。
而无论现在怎么做，怎么去弥补，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以后还想仗着自己没有和莫存希签订离婚协议书，现在突然发现，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哀莫大于心死。
所以现在，莫存希是真的真的不要他了，不要顾疏远了。
话落，司南看着顾疏远的眼神中都是嘲讽，然后岁说了一句话，至很久很久以后，顾疏远都始终无法忘掉的话和绝望心痛。
“离婚？顾疏远，你自己难道没有发现这场你和莫莫的婚姻中，有哪里不对吗？”
顾疏远抬头，怔怔的看着司南，脸色变得不对，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司南突然笑了笑，上前一步，走到顾疏远的面前，然后低声道：
想着想着，莫存希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却殊不知外面的病房门外，两个男人之间的嘲讽和冷言冷语都在为了她争执着。
“顾疏远，你太荒唐了。”
听着顾疏远说着那些暗地里自己做的那些卑鄙无耻的事情，从十年前，五年前，那些种种过往原因的背后和真相，司南真的觉得，就算顾疏远现在死掉，他都不会对眼前的男人有一点儿同情的心情和意思都没有，一点儿都没有，因为不值得，不值得啊。
“荒唐？我自己也觉得荒唐…何止是荒唐…简直就是好笑…”
要是一个人的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顾疏远估计都不知道被司南杀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