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零三，除九余六。”
孟锱嘶了声，“考神识。”
皇甫渊抱着鸡兔同笼图案的银丝手炉，“神识考核的范围，自古包含音修、符箓、阵法……类似幻阵、困阵、昏睡诀、问心阵考核。”
林双点头，看到题，先确定知识点的考核范围。
这样做起题来，大方向不会错，又能不慌不忙，针对性调动所学知识。
“她在人偶关如何……”
他没说下去。
但周遭清水宗看台上的弟子，都露出一个复杂的心知肚明表情。
在座的谁敢说，自己对人偶关的了解，比她更多！
她进一次，就得到了李家村三百青壮年的敬仰！
【呵呵，各门师弟师妹们，再会。】
【4903以下都撤了吧？那我可以说了？3900层以上，历来就是三中有二，全是人偶关。】
【我欣赏林双，可惜……她今年刚进试炼九千，人偶关才刚接触到皮毛吧？】
【你们发现没，清水宗弟子都不敢在这投影上说话了。】
【……知道止步于此了吧？】
【并不公平。】
【对试炼的熟悉度完全不同。清水宗三人在镇川闯关太少，对人偶关的了解不够。】
【？确认3903层是人偶关了吗？】
刚有人在投影中问。
投影下一刻就出现小字。
【没办法，我早说了，他们对人偶关的经验不足。】
【三千九百，已经接近四千大数。此层人偶关，与他们去过的三千之下，显然不同。】
【是的，发现镇川秘密又如何？不过是三千之下的水准！】
投影画面，刹那一分为六。
百花宗、万僧门、丹器宗，占据最上面的三个位置。
隔着外墙，隐隐可见各户人家内庭院小桥。
看来这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啊。
这层地图显然比他们经历过的李家村，大且富裕。
就他御剑远眺的几息时间，从林双身边路过的人，就至少十来个。
字画、客栈、茶铺这些路边店家内，又都有不同样貌的小二、掌柜、看货客人。
不用怀疑了。
打造镇川九千、渊河九千的，绝对是同一伙人。
名字的恶趣味，都一模一样。
但他们在原地站了会，却没见到后文。
孟锱扛着刀，直皱眉。
百花宗讲解的梨花师姐十分惊讶。
“徐祥师兄，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徐祥沉默，拒绝回答。
很快投影中，六只传送小舟，飘飘荡荡，涌入同一片水域。
替补弟子全在舟上等候。
【嗯？？百花宗你有毒吧。】
【那三九零三，哔哔与滴。】
【那皇甫弟子说的什么，滴答考核的范围，自古包含哔哔，叭叭，琵琶中的呜呼、嘻嘻……】
【……百花宗退钱！】
【五大宗也没什么没见识嘛，不知道这是九千试炼中的障耳禁制？】
【这波六派成绩，我单方面宣布，清水输了。】
“徐祥师兄，你觉得呢？如果由你来预测下，这轮的六派比斗结果，你会怎么排序？”梨花师姐笑问。
徐祥看了下投影画面的林双三人。
眼角略微勾出一道淡得看不见的笑意。
“这轮他们抽到了三千九百层，各派出战弟子都没有到过。”
“师兄说的好。”
“我记一记。”
梅心、道东、陈兴川三脸懵逼。
“你们怎么知道考神识？”
【你们怎么知道哔哔哔？】
清水宗的凝元高阶弟子，都将期待的目光望向此刻投影中的林双。
但林双一无所知，她正站在传送舟头，看着一闪而逝的三九零三数字。
“上轮一对一战，符合等差数列。”
林双掐指。
“基本推测，渊河九千、镇川九千，今年的排序相仿。”
投影中大部分弟子都不看好林双三人。
清水宗弟子在投影发言，也是沉默。
“道发师兄，他们欺人太甚了！”
坐在观景山上的道发，如雷电闪过的炯目，一瞬不瞬看着投影中的林双。
“急什么。”
——比斗选手即将进入3903层。
——观影弟子，各门试炼记录在4903层以下的，即刻清退。退还观赛100灵石。
——修行当努力，否则无观影。
【！】
【……】
山海宗，清水宗垫底，都在第二排角落。
此刻六波弟子小队，全站在同样的街道，面对同样的繁华店铺、行人。
看向周围，凝元的他们，脸上全露出一丝警惕、审视。
【呵呵，马上不公平就来了。】
“三千九百层，无论是地图、还是人偶都变得丰富了。”
林双琢磨。
“看来题目规则，也不会像是在李家村那般，直接让我们知晓，需要我们探索。”
站了好一会，也没有跑出来向他们求助的人。
【呵呵，我还以为多厉害，清水宗不过如此！】
“这层的试炼任务是什么，怎么没说？”
他们站在繁华街道。
孟锱看向周围路过的匆匆行人，只见他们或是身着布衣，或是绸缎商贾之姿。
而路两边的店铺热热闹闹，客栈、字画店、打铁斋、茶铺……目不暇接。
他御剑而起，就见这店铺后，是静谧些的住户。
为首三人，刹那隐入水域，进入试炼层。
待林双三人睁眼，就见一片繁华商街。
络绎不绝的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三九零三层：娘子，再看我一眼罢。]
这层名字，就让他们翻白眼。
【如此大惊小怪，也敢嘲讽我清水宗！五大派，呵！】
【无趣，还以为五宗多厉害。】
【哎呀，五大门十年前就闯到两千层，也不过如此啊！】
【？？】
“林双三人的谈话，涉及到通关情报？”
“按照各宗门规，高阶弟子不得对低阶弟子泄露任何通关信息。一旦发现，双方终身不得进入试炼九千，面壁思过999日。”
徐祥的端肃目光落在投影中，准备进入传送、正抽空在读话本、磕丹、数灵石的林双三人。
淡淡一笑。
“因此，这考题十分公平。不到最后，一切皆有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