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异口同声。
双双从对方发丝整齐、无一丝破损的衣衫中，目光游走，而后抬头。
同时露出一个复杂的我好像发现了秘密的神色。
“咳，林师妹……我与对方比炼丹，侥幸获胜了。”
林双眯眼。
根本没有震荡进她阻塞的筋骨。
林双按着自己右肩，拍了拍身上刚才被剑气震荡的灰。
迎面碰上皇甫渊，他正从休憩洞府走出，优雅擦拭自己的修长手指。
他面色从容、淡定，步伐悠闲。
林双也是如此。
见到彼此落魄，齐齐一震。
“你输了？”
“你也输了？”
“！怎么会，你对上重病多年皇甫渊？”
“？怎么会，你对上外门化气女弟子？”
白羽没回答，摇了摇头。
他一眼看出，陈晟全力攻击，也无法按到她筋骨中酸痛症结，更别提，替她打通紧张筋肉。
长期理疗，她必不会选凝元二层的陈晟。
也就这一炷香。
“忍一忍，很快的。”
正要说话， 倏地一道鲜红血剑，从旁侧皇甫渊薄唇中喷出。
“咳——”皇甫渊摇摇欲坠。
孟锱一瞬忘记问话，目眦欲裂， “皇甫师兄！”
林双震撼得后退三步。
她差点没躲过这突然而来的血剑。
他冲破幻阵， 愤怒击退阻挡在他身前的弟子。
“林双、皇甫师兄——”
“我来了！”
孟锱心急火燎，化气林双、病弱皇甫师兄，撑不了多久。
但冲到通往八百四十一层的悬崖石桥边，他急刹车止住身形。
【木河……通过镇川第一千二百二十二层试炼！】
【读书十万卷：用时289日。】
【刘禅、徐珊韵……通过第三百零七层试炼！】
【属相：用时93日。】
镇川试炼， 最快一批弟子，纷纷刷新了镇川记录。
作者有话说：
林双：当时第六感，我就不信他。
皇甫渊：当时五感，我都不信她。
【赵掌门手札22】：……唯一的，可怜的孟师兄。
——周玄武批注：和你一个水平，小师妹，大哥别说二哥。
“……”
皇甫渊凤眸闪过一丝精光，从她身后凝元剑气扫荡的残余现场，一扫而过。
呵呵。
低阶化气.弱林双，与无一战之力.皇甫渊，视线交错，默契地一触分开。
低头，齐齐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妙表情。
“她肯定凝元，不，她至少凝元三层了！”
“她是不是故意穿了外门弟子装束？！其实是内门弟子？”
两个师兄看着投影石，震撼的语无轮次，脑洞大开。
离投影石最远、独自在千层山崖边的白羽，咬唇，目光闪烁。
林双。
他身上没一丝炼丹的火灵之气。
“师兄，好巧，我也……”
皇甫渊止住咳嗽，沉默。
“师妹原来也会炼丹。”
“不，好巧，我也侥幸获胜，陈晟师兄临时有事，一炷香没完，就急匆匆走了。”
两人迎头相逢，目光均是微怔。
病弱多年.无一战之力.不敌化气.皇甫渊，擦拭手指的慢条斯理动作，凝固。
外门弟子.化气低阶.如假包换.林双，摸着右肩的手，一怔。
“皇甫师兄你赢了？”
“林师妹你赢了？”
“！”
“……”
两人脱口而出，而后齐齐失色。
*
这师兄虽然修为不弱，但所修剑诀，实在不适合理疗。
“……！”
白羽盘膝而坐，“师兄，我要修炼了。”
被追逐、不、怎么都追不上她的恐惧，又缠绕上了他。
*
落荒而逃的陈晟，与落荒而逃的师弟，在五百零一层山崖相遇。
他吐血， 比她上次在徐瑞师兄面前装晕的速度还快。
她抬眼望向这黑睫阴影落在透明般俊美容颜的皇甫渊身上， 看他似乎风一吹就要倒。
只见化气林双一身青衣，完好无损， 面色精神奕奕。
病弱皇甫师兄，面色略有苍白，但与平日无二。
“？？？”
“陈晟他们人呢？”
林双睫毛微敛。
红榜一次次，漂浮镇川河上的半空。
这些， 都仿佛是压倒孟锱紧绷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别人都上了许多层！
越来越多的新晋层主诞生了。
留给他的灵石， 越来越少！
——赵珂然：……
*
明天依旧是凌晨更新，么么么。
第23章 师姐的第二十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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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双！皇甫师兄！”
孟锱大喝一声，急火燎火冲出幻阵。
“我来了——”
低阶化气弱林双，眼睫一颤。
无一战之力皇甫渊，身形一震。
终于，有人跟他一样，被震撼了。
终于，有人跟他一样，以后会日日被如此震撼，然后自愧不如。
白羽望向投影石中的陈晟，清秀的目光中满是同情，却又有一丝小庆幸。
“他应该庆幸，自己也就凝元二层。”
“什么？”同行师兄疑惑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