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识来说，一个擅于战斗的人，通常会选择单一的方向发展。比如极致的力量、极致的招式、极致的速度......”
白小墨轻轻握拳，对着面前的空气轰出。
“这是力量！”
碰——
巨大的力量下，一道剧烈的空爆声炸响，把一旁的小阿狸吓了一抖擞。
“那我应该怎么做才好？”乔树连忙虚心请教。
“针对性训练和实战，二者结合，方能解决力量膨胀过快带来的失衡。”
白小墨从乔树腰间抽出多兰匕首，轻轻捏了捏刀刃后，突然轻声‘咦’了一下。
“好刀啊，哪里弄来的？”
乔树挠头装憨：“家里送的，说是什么大师制作出来的宝贝。”
“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白小墨看向眼前的乔树，自问自答道，“在于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
白小墨伸出手，捏了捏乔树的手臂，思考了片刻。
“按照你的肌肉强度来开，应该刚刚打开基因锁吧？而且进度不是很高，绝对没有超过百分之五，是不是？”
乔树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连这都能看出来的吗？
“百天？不能够啊，一丁点掉毛的迹象都没有。”乔树完全不相信。
“百年。”白小墨淡然道。
乔树：？？？
什么怪物小......老海豹？
乔树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刚刚认得这个便宜师傅就不是正常人，身旁的小动物都连带着不正常。
“不过，现在我们还是从控制力量开始训练。”白小墨手掌一翻，从背后拿出一把菜刀。
“控制力量第一步，切墩！”
“但是，在战场上和敌人真刀真枪地生死搏斗，这玩意就不太好用了，至少要熟练掌握一种长兵器。”
白小墨停止旋转匕首，握着匕首的刀刃，将刀柄递给乔树。
乔树沉思着接过多兰匕首：“师傅，你觉得我应该练什么长兵器？”
“你没得选择。”白小墨摊了摊手，“我只会用斧头，也只能教你使斧头。”
乔树看了一眼白小墨身旁的消防斧，心中充满了排斥感。
看上去，就好像白小墨用手搓出了一个气团一样。
乔树毫不怀疑，此刻如果自己将手伸进去，直接会被高速旋转的匕首割伤。
“而这，就是技巧。”白小墨笑着说道。
“这是怎么做到的？这不符合科学啊！”乔树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
“微操而已，你练上个几十年也能做到。”白小墨一脸得意，“简单来说，我能控制手的每一块肌肉，带动匕首旋转。”
尊嘟假嘟？”乔树伸出手戳了戳毛茸茸的小家伙，“这是毛绒玩具，还是真海豹？”
手指戳到柔软处，那只小海豹抬起头，用不满的眼神看向乔树。
“阿巴阿巴阿巴！（你这小孩子，别摸我豹中！）”
乔树哭笑不得：“听说过人中，豹中是什么鬼？”
“它还说我是小孩子？这小家伙满月了吗？”
“而真正的高手，三者都会兼顾，多边形战士才是最完美的。”
白小墨单手拿起多兰匕首，在五根白皙纤细的手指控制下，多兰匕首高速旋转起来。
乔树看着有点像是小时候的转笔，只不过速度快得多，只能看到一圈圆形残影。
随着匕首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白小墨手指拨动的速度却是慢了下来。
到最后，五根手指张开不动，匕首依然在手心中高速旋转，刮出阵阵罡风。
“的确不错，好好对待它。”白小墨赞扬了几句，也没太在意。
继续和乔树讲解道：“你觉得我的力量，比你如何？”
“那肯定是比我强的。”乔树实话实话。
光是白小墨刚刚露的那几手，自己就已经自愧不如了。
而且自己刚刚可是用了全力的，而白小墨明显在一直收着气力，天知道她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别这么看着我，当年我第一次开启基因锁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白小墨耸了耸肩。
“力量突然暴增，会让你产生一种无敌的错觉，容易养成无论遇见什么敌人都以力破之的习惯。但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你连三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
乔树听得仔仔细细，恨不得拿出一个小本本把白小墨的话记下了。
这完全是说到自己的心坎里了啊。
不愧是守夜人组织请来的教官，连总署长都要叮嘱千万不能得罪的人物。
难不成，白小墨没骗自己。她只是看着年轻，其实却是已经七八十岁的怪物老奶奶？
“行了，枕头芯，回去吧。”白小墨拍了拍小海豹的脑袋。
小家伙自己蠕动着身体，爬回了背包里。
乔树又是一阵无语，这小家伙还真就叫枕头芯啊。
这名字谁起的，这么随便的吗？
斧头什么的，太没有风度了啊，一点都不帅气。
白小墨一个女生，使斧子还有一种反差感。
但古往今来，使斧子的男人大多是莽夫形象，比如程咬金、李逵......
“师傅，您能教我学枪吗？”乔树想再争取一下。
“枪啊...”白小墨沉默了一会，还是点了点头，“我不会用枪，但我可以找人教你。”
看着白小墨手中听话得如同小狗一样的多兰匕首，乔树只能叹一句神奇。
随后才反应过来白小墨的话：“几...几十年？”
“不然呢，你以为是很容易的事情吗？”白小墨又说道，“不过你不需要练到这个程度，首先要做的是，先掌控自己的力量。”
乔树点了点头。
“除此之外，你最好换一个武器。匕首这东西适合短兵相接、贴身缠斗，潜入、渗透、暗杀有奇效。”
虽然极地生物知识不是乔树的强项，但海豹这种动物太出名了，尤其是这种雪白的竖琴海豹更容易辨认。
竖琴海豹出生后的3到4天是黄色的，之后才会长出白色的茸毛。
全身雪白的超可爱状态只能维持二周，第三周后就开始掉毛，颜值急速下降。
而面前的小海豹长得像一只浑然无缺的枕头芯似的，它的年龄绝对超不过一个月。
“满月？”白小墨笑道，“它都快满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