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神空间，不是现实空间？”
吴有道瞬间明白了部分实情，明显是小姑娘墨灵儿不体谅自己是个失忆人这一痛苦事实，没有好好解释清楚，弄得自己都差点开始怀疑是否真的存在智商缺陷。
不过，对女人就没有道理可讲，不管是什么年龄的女人。
这个真理即便吴有道失忆了，也依然牢记在心。他没有纠结去向灵儿解释自己并非如她想象的那样笨笨的。
明白了部分实情后，突地很担心自己的安危。
“嗯，炼神空间。”
吴有道很怀疑自己的智商，失忆使人变笨，真是没得办法。
装作已经明白了炼神空间的事，他换个问题又问道：“灵儿，我之前看见前面有条小河，周围还有许多尸体，怎么都不见了？”
“主人，您又说胡话了。灵儿刚醒来不久，还没力气在这里创造开灵的物事，如何会有什么尸体？”墨灵儿对自己笨笨的主人无奈解释道。
“我刚才真的看见了好多尸体的。对了，还有许多黑鸦，有一只甚至啄走了我一块肉。”
墨灵儿不言不动，眼溜溜地望着吴有道，让吴有道感觉自己好像漏了什么。
“灵儿，还有什么事吗？”
吴有道见她不说话，只好主动询问。
“也没什么，就是灵儿救了主人。主人不是应该感谢灵儿吗？”墨灵儿有点失望，带着淡淡的伤心道。
“哦，是了。真是要多多感谢灵儿你了。只是我一时失忆太多，头脑有点昏昏沉沉的，一时忘记了。”
吴有道疑问很多。
“我叫……”
小女孩略作停顿，想了想，接着说道：“我叫墨灵儿。”
“连名字都还要重新想，看来跟我一样，也是个失忆之人。”
吴有道大起同情之心。
吴有道闭眼收神，企图再次进入炼神空间，但睁眼之后，发现还是在现实空间。只得再次闭眼收神，默念炼神空间，结果还是没反应。第三次闭眼收神，默念灵儿，冥冥中好像有所反应，但开眼后却依旧还是在现实空间。
还是不行。
难道要像那天一样用头撞地？
犹豫再三，终究觉得这方法很有些不靠谱，反正现在不急，还是先别尝试了。
与此同时，炼神空间之中的墨灵儿睡眼朦胧，喃喃道：
虽是记忆凌乱，但起意修炼之际，却自行想起曾经修炼的功法——归元真经。
随之而来的是幼小之时的一段记忆。
自己一个人在一条小河边玩耍，突地发现一块奇怪的令牌。拿起令牌好奇凝神观看，发现自己进入到一个陌生之地，周围空空荡荡的，只有一道声音自虚无中响起，诵念的正是归元真经。当诵念之声停止后，自己又重新回到了小河边。再看那奇怪的令牌，却再无新的发现。此后，自己睡梦中，总能听到真经的诵念之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学会了这个莫名来历的功法。
至于那个奇怪的令牌，吴有道略加思索却无能想起其下落之处，大概相关记忆已被遗失。
运行归元真气后，每个呼吸之间，都能感觉到天地灵气吸纳而入。随着功法运行迅速转化成归元真气，其后又自行融入周身穴窍、血肉、内脏、骨髓等各处所在，内外各处淤血逐渐排出。伤口各处，麻麻痒痒，新鲜血肉重新快速生成。
墨灵儿回答道。
“好。灵儿，再见。我先出去，安全后再来找你。”
吴有道说完后，便急忙依照灵儿所指示之法离开了炼神空间。
“啊，好困。灵儿也要睡觉了。希望主人平安。尽管看起来有点笨笨的，但谁叫他是灵儿的主人呢。”
墨灵儿在炼神空间闭眼之后，瞬间融入虚空消失不见。
吴有道瞬间又迷茫了。
“主人，这里是炼神空间。”
吴有道听到一个声音在前方响起。
努力再次睁眼定看，发现有个五六岁可爱的小女孩就站在自己面前。
“刚刚明明没人啊。难道我还在做梦？”吴有道自言自语的发愣道。
要知道，现在外面可是尸体遍野，存在着许多未知的危险，同时好像自己还受着严重的伤势，又还记得好像有什么人或者势力在追杀自己。
得赶紧先离开这里再说。
吴有道反应过来后，瞬间下了决断。
“灵儿，我在外面还有许多危险。我应该如何才能离开这里呢？”
“主人，您只需要闭眼收神守意就会离开这里。”
说到这里，吴有道抬起手臂，查看原先被黑鸦啄过之处，以图证明自己没有胡说。结果却发现手臂无伤，全身上下也没有别的伤口。
“咦，我的伤怎么都好了。莫非刚才真的是做梦，或者刚才其实是很旧以前？”
吴有道发现自己陷入无限的思维混乱之中。
看着一脸呆傻的吴有道，墨灵儿只好耐心地再次解释道：
“主人，请注意。这里是炼神空间。这里不是现实空间。主人您只是神识进入到这里来，您说的情况倒是与当前的外面现实空间差不多。”
吴有道忙安慰墨灵儿，接着补充表扬道：“灵儿真是太厉害了。”
墨灵儿开心道：“还好啦。灵儿以后会更厉害的。”
“那是，灵儿长大后就更厉害。对了，灵儿。我们这是在哪里啊？”吴有道依旧还是一脸懵懂。
“这里是炼神空间。主人你真笨，人家已经说过了的。”
墨灵儿有些头疼自己笨笨的主人。
小女孩继续说道：“主人，您之前已经死亡。正巧我刚好醒了过来，我用尽全力才把您弥散的神魂重新收集到这里，再重新剥离送还给您。这样，您就复活了。”
说完，墨灵儿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吴有道，仿佛等待着什么。
“哦，是这样啊。”
吴有道一时有点难以理解这种逻辑混乱却又似乎理所当然的解释，只能再次归结于是自己失忆才会如此。
看着眼前的墨灵儿，油然而生一股亲近感，有一种像是自己女儿的感觉。
“好像有谁叫灵儿？嗯，太困了，还得继续睡。”
只用了三天，吴有道就察觉自己伤势已经尽愈，再无之前随时都有的那种眩晕欲倒的虚弱感。这不得不让吴有道感叹归元真经治愈能力之强大。
手上的烤肉已经熟透，因无调味之物，算不得美味，但用来充饥补充体力却是不错之选。
吴有道一边吃着，一边考虑自己的事情。
身体已经康复，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毕竟这里附近是自己险死还生之地，只有远离此地方才是安身之道。
山中无路，但沿着山下那条小河行走，应该能碰上寻常人家。陌生武者还是先尽量避免遇上，自己原先受了这么多伤，谁知道哪些人会不会是仇人呢。对了，还有墨灵儿这个小姑娘，她在炼神空间，也许我应该再去问问她，尽管她说的话有点颠三倒四的，让人不好理解。
……
白虎岭远方一处洞穴之中。
吴有道盘膝而坐，不时翻动篝火之上的兽肉。
这已经是吴有道清醒过来后的第四天了。
当天，他离开炼神空间后，立时感觉到身体受伤严重，便一路小心回避生人，往山中无人之处行走。行了一个时辰左右的时光，发现了这处野兽藏身的洞穴。也不顾其内是否另有危险，便直走而入，寻了块干爽之地，打坐修炼起来。
“主人，您不是在做梦。这里是炼神空间，我是这里的主人。”小女孩不满地再次出声说道。
“看来不是做梦。”
吴有道稍作确认：“我是你主人？”
“是的，主人。”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不记得你？是我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