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其他的书院弟子和护卫、执事们，没资格也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依然是刑罚长老，很善解人意地提醒道：“灵药长老，就在三刻钟之前，百里老祖给姬昊送来不死灵药，让他服下。
但没过多久，百里老祖就被杀了，姬昊也……死了。”
骤闻噩耗，百里云素当场石化，双眼瞪得老大，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浑身也簌簌发抖。
百里云素也很愤怒，还有点伤心，指着楚青云骂道：“小畜生，别以为你突破至尊境了，就有多了不起！
我们与你不共戴天！
我百里世家的老祖，乃是顶尖的至尊强者，定能取你狗命！”
百里云素之所以恃宠而骄，能影响姬问天和书院的决定，关键在于百里世家和她祖父。
她祖父百里紫霄，是南域排名前几的存在，也是她最大的倚仗。
“什么？”
“这……怎么会这样？”
姬问天和百里云素再次傻眼了，脸色变得苍白无血色，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嘴巴也无声地张大了。
他们出于本能，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觉得这一定是假的。
但周围的书院弟子、护卫和执事们，却都是神色平静，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们。
姬问天和百里云素当时就懵了，望向楚青云的眼神有些发直。
这个消息对他俩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他们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但姬问天不愧是院主，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心理承受能力很强。
他迅速恢复镇定，不屑地冷笑道：“就算他突破至尊境又如何？我们书院有好几位至尊强者，哪个不能轻松灭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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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青灯老祖都皱起了眉头，沉默一阵之后，开口问道：“你就是书院的现任院主？”
“你是……”
姬问天压下心中的悲痛和怒火，转身望向青灯老祖，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青灯老祖有些不悦地道：“老夫是青灯……”
姬问天怔了一下，顿时露出激动之色，连忙鞠躬行礼。
祖父被杀，她只是失去了最强大的靠山，虽然悲伤，还不至于绝望。
可儿子姬昊被杀，便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令她绝望、愤怒、悲伤到无法自已。
不过片刻时间，她就变得披头散发，整个人都疯癫了。
纵然姬问天再怎么心志坚毅，在接二连三地遭到打击后，也有些精神失常，情绪失控了。
他愤怒地瞪着刑罚长老等人，杀气腾腾地咆哮道：“书院养你们是干什么的？
刑罚长老点点头，语气低沉地道：“院主，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们……节哀吧。”
“不！！这不可能！！”
姬问天怒发冲冠，像疯了一样，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无穷无尽的恨意和怒意，在他胸腔中激荡，使他浑身冒出血色火焰。
连续嘶吼几声后，他急怒攻心，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姬问天带着妻子百里云素，匆忙地赶到了战场上。
夫妻俩环顾四周，看到了楚青云、楚擎苍和姜太虚等人，顿时勃然大怒。
尽管，之前他们一直在闭关疗伤，还不知道玄明二老和裘天火被杀了，也不知道姬昊已经死了。
但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夫妻俩瞬间就红了眼，怒视着楚青云，发出杀气滔天的怒吼。
“楚青云！又是你这个狗贼！”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傻了。
姬问天也愣神了片刻，随后回过神来。
“唰……”
他身影一闪，就飞到刑罚长老的面前，双手抓着刑罚长老的衣领，语气激动、面目狰狞地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百里老祖被杀了？昊儿也……也被杀了？”
她本以为，抬出百里紫霄的名头，定能震慑楚青云和楚家、姜家。
可她说完后才发现，所有人都用十分古怪的眼神望着她。
楚青云和楚长空、姜无上等人，甚至露出了怜悯之色。
百里云素愣了一下，既愤怒又疑惑地喝问道：“你们干什么？为何这副表情？
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我祖父百里紫霄的威名吗？”
这就足以证明，刑罚长老并未说谎。
一念及此，姬问天既感到骇然，又心痛如刀绞，满腔悲怆地喊道：“父亲和枯玄前辈，还有左右护法都被杀了？
天杀的道宗！该死的楚青云！
老夫与你们势不两立！
老夫此生定要诛杀楚青云，覆灭道宗，为父亲和前辈们报仇！”
百里云素连忙点头附和：“没错！我们有玄明二老，还有左右护法，足以威慑南域。
楚青云竟敢带着楚家和姜家人来书院撒野，就是自寻死路！”
书院弟子和护卫们的脸色更古怪了。
刑罚长老犹豫了一下，声音低沉地道：“不久之前，玄明二老和左护法带领七家超级势力去围剿道宗，却被反杀了。
就在刚才，右护法也被他们杀了，尸骨无存！”
“弟子姬问天，参见青灯老祖！
老祖，您不是沉睡一百八十多年了吗？怎么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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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云那个畜生，再三欺辱书院，你们为何不挺身而出？
如今大敌当前，你们不奋勇作战，抵抗外敌入侵，竟然躲起来看戏？
要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你们对得起书院的养育和栽培吗？！”
短短片刻，姬问天和百里云素，从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变成这般痛苦、绝望和疯癫的模样，直接把书院众人都干沉默了。
百里云素终于回过神来了，她的双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也变得愤怒、悲伤和哽咽。
“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祖父是南域排名前几的强者，他怎么可能被杀？
昊儿……我的昊儿，他是天选之子，是几百年一遇的天纵奇才，更是书院的未来，他怎么可能会死？！”
百里云素哽咽着说出这番话，然后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混蛋，竟然还敢闯入书院撒野？今天我们必定杀了你！”
见院主和院主夫人似乎不清楚状况，刑罚长老开口提醒道：“院主，您闭关疗伤几个月，并不清楚如今的情况。
楚青云已经……已经突破到至尊境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
“他才十八岁，就达到至尊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