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潜显然是对这个传说有所质疑的，“人族无人是其对手？这么说来，那位虚空族强者是仙帝神皇境界？”
“也不至于。传说应该是有所偏差的，而且那位虚空强者想走，同级别的人类大能自然很难将其留下，想来即便是十对一也不容易做到，所以才有了那般说法，做不得准。”
徐潜微微点头，要留下一个一心想逃走的同级别强者的确不太可能，除非是双方拼死一战。
“这件事由于时间太过久远，加上当年无限塔方面出于颜面和安抚民心的考虑，所以没有进行官方的记载，更不会发声说明什么，于是直到现在都还只是在民间流传着各种版本，并无定论。从本质上来说，只能定性为一则传说，真实性尚待商榷。”
“那民间有没有对这位虚空强者的身份和来到人类疆域的目的有什么猜测？”
人族对虚空族也不是一无所知，双方交战多年，相互之间都安插了探子，也曾有大能闯入过对方腹地且全身而退，这些信息最终都会得到整理并汇总起来。斜月二叶身为前线指挥官，自然拿到了最完整的信息。
徐潜点点头，自言自语道：“那些伪装成虚空族混进来拿情报的人也真是难啊，连个肉身都没有，可真不习惯。”
“嗯，是不容易。据我所知，无限塔研制了一种药剂，能够令人类伪装成虚空族，他们的肉身存放在我们人类疆域，神魂带着伪装就前往虚空族疆域，但这个药剂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时间越久越容易被识破身份，一些谍报人员就是因此而丧命。”
“不过话说回来，虚空族要伪装成我们人类也不容易吧！”
“前辈，您不知道？”斜月二叶疑惑的看着徐潜。
他们行进了两天，以徐潜的速度早就已经进入了虚空族腹地，就算他们选择的路线再安全，也不会如此安静。
“小手段而已，如果这次顺利，回来后我可以教你。”
“什么？前辈，您说……教我？”斜月二叶陡然一惊，觉得自己听错了。
“也得你自己有这个本事才行，不是我愿意教你就能学会的。”
斜月二叶心中涌出一阵暖意，甚至有些小庆幸起来。多少年了，除了那位早已死去的师父外，他努力摸爬滚打一路过来，就再也没有任何人帮过他。难道这次看似必死之局反倒是他的一次机遇？
虚空族，一个与人族既相杀又共存的古老族群，对于人族而言，他们极为神秘且难以理解，最古怪之处在于他们并不像其他族群那样拥有一具血肉之躯，但他们又是实实在在的生命体。
虚空族无论人口还是控制的疆域都远比人类疆域要小得多，即便是小，那也是宇宙单位，与一个星球不是一个数量级。
“前辈啊，我修为低微，真的没什么用处啊，您还是放我回去吧！”斜月二叶真是欲哭无泪，他是挖坑自己跳了。
“修为低微？那最合适不过了，哈哈哈哈！”徐潜一开始就猜透了这家伙的小心思，又哪里会让他如愿。
“我也没有深入过虚空族腹地，您带着我去也没用啊，我还会拖累您，您说对不对？”
斜月二叶想了想后说道：“自然是有的。最主流的观点是这位虚空强者实力为神话级仙尊，这样的修为在虚空族中属于护族大长老或者大元帅级别，是除了虚空王之外最强的。至于目的，那就千奇百怪什么说法都有了。”
“难道就没人认为有可能是虚空王本尊亲至？”徐潜提出了一种可能性。
“也有这种说法，只是虚空王太过神秘，没人清楚他的真实实力。但大概率也是神话级仙尊，或者比其他虚空族神话级仙尊强上一丝。据传说里所述，当时那虚空族强者发出的是金黄色的幻雾，如果传说没错，那就是神话级仙尊。虽说不能排除是虚空王的可能，但概率不大。况且他身为虚空族君王，没理由只身犯险，这不太合逻辑啊！”
“我需要知道什么？”徐潜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话呀！
斜月二叶转念一想，这位前辈行事乖张，实力绝强，一定是那种躲起来修炼无尽岁月又不问世事之人，对虚空族的情况不了解也是情理之中。
“虚空族虽然没有肉身，但他们可以根据需要塑造肉身，这塑造出来的肉身与我们人类无异，即使使用最先进的仪器进行检查也查不出任何端倪。唯有某些大能可以将他们识别出来，当然，这个虚空族的实力越高，就越难看出来，所以才有了当年那个传说。”
“传说？什么传说？”徐潜对虚空族能够塑造人类肉身的这个知识点非常感兴趣。
相传在很久以前，虚空族的一位强者怀着不为人知的目的化身为人类潜入人类疆域，后来被发现，人类大能们相继出手却遭受惨败，那一战可谓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至于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件只是个传说，就是因为在那一场大战中人族一方是颜面扫地。据传当时人族强者尽出也未能将虚空族大佬留下，还败得很难看，可以说当时的整个十六星域明面上没人是这位虚空族强者的对手，如果不是对方一心想走而是大开杀戒的话，即便人族最后用尽手段耗死对方，自身也必然付出惨重的代价。
“晚辈一定尽力！”他也没有多说，这一句就够了。毕竟是一语双关，尽力可以是学本事尽力，也可以是尽力带路，总之这话不会错就是了。
徐潜没有再说话，他心中的确是想给这家伙一颗甜枣，若是此人心中死志已生，故意将自己往凶险的路线上引，尽管他也无所畏惧，但总归会横生枝节，多出一些没必要的麻烦。而这个对于空间法则的运用手段，在徐潜看来算不上什么，就当是让人家带路的酬劳吧！
在斜月二叶看来，徐潜的这一手可是牛哄哄的，如果他有这手段，不说别的，双方疆域交界处虚空族的防御哨卡就可以轻易越过，他这位指挥官大人出其不意闯入大杀四方还是能够做到的，这一条就足够他立下大功的了。
当两人行进到了第三天，徐潜懒洋洋说道：“你们的消息会不会太老旧没有及时更新？”
“有可能的。现在所掌握的这条路线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了，若是期间虚空族进行过新的布控，或者他们的居住布局发生改变，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你不会拖累我的，因为如果遇到有危险，我没有打算出手救你。”
斜月二叶真的无语了，他现在是想死都死不了啊！只能默默期盼自己失踪的事早点被发现，然后上边能派出强者来施救吧！可他也最清楚上边的做事风格，他一个没有背景后台的五级玄仙，上边大不了就是做做样子走走形式，不会付出大代价来寻他。几天之后他的位置就会有人顶上，而他很可能会被列入阵亡名单。
绝望啊！他辛苦努力修炼这么多年，到头来就是这么个憋屈的下场幺？
两天之后，斜月二叶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了，带着三分猜测七分不解道：“前辈，按理说我们早就已经进入虚空族腹地了，可一路行来安然无恙，一次攻击都没有遭受过……是不是因为您的空间法则之力？”
域外战场主战场中是不会存在任何星球的，即便曾经存在，也早在无数年的大战中被毁了，所以只有无尽的虚空。可所谓的星空并不代表真的什么都没有，宇宙空间中本就会漂浮着各种尘埃与宇宙垃圾。就算是一粒尘埃，也有可能隐藏着一个小世界，千军万马藏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