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莱文转身要脱离战场之时，马维突然喊住了他，“你还是留下吧，让科瓦廖夫带队，和蒂尔德前往圣彼得堡支援。”
“你要死了，我会连同你的灵魂一并杀死，只要摧毁了你们的信仰，你们就是乌合之众，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废物，就像几万年前那样，被我们圈养起来……”
“人，总是要成长的。”马维看着莱文远去的方向：“有些事不亲身经历，永远不会懂，就算他做错了，还有我帮他兜底。”
布提丝捂着肚子，满脸惊恐的后退。
“如果错的人是你呢？谁来为你兜底？”
“奴隶就是奴隶！为了活下去，任何事都做得出来！”布提丝厉声说道。
“你想干什么？”
同样是宫廷剑术，派别却截然不同，派蒙的剑法更优雅，而莱文的偏向狂野。
出人意料的是，派蒙等恶魔没有质疑他这番话，反而神情凝重，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听到这个消息，马维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意识到这可能是古神势力的调虎离山之计！
一桶桶水银之血从要塞边缘泼下，好似不要钱似的，各种魔药，涂抹了水银之血的子弹全都搬上了要塞城墙，为了保护圣彼得堡，雅可夫主教把家底都拿出来了。
“像你这样坚定的人又有多少呢？总是能杀绝的，那些奴隶的后代反倒会延续下去，成为新的奴隶……”
短暂沉默后，派蒙才开口回答：“我是在为故人即将逝去而缅怀，这也许是你我最后一次交谈。”
“你带一部分人手，去圣彼得堡，那里爆发了黑潮，要塞岌岌可危！”
“大哥，你相信我！我肯定能以最快速度解决黑潮！回来支援你们！”莱文一脸坚定的说：“相信我！我根本不怕古神！”
“也许？”
更关键的是，他一手揽住布提丝的肩膀，一手挖开它的肚子，在内脏中翻搅，掏出了雅可夫血淋淋的脑袋，按回了他的身上。
莱文提着手杖走来，前进一步，布提丝就会后退一步：“人性的前提是他们首先要变成人，一切关于人类的讨论也该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真理教会的本意是将他们变成人，而非野兽。”
圣彼得堡。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身为人的尊严。”
失去耐心的布提丝绞断了雅可夫的脖子，一口将其吞入腹中。
这次他们讨伐冰霜巨人，刚开始就遇到了阻力，如果这是古神的调虎离山之计，他绝不能让莱文离开！
爱德华从天空落下，按住莱文的肩膀。
“你该走了。”
在永生领域的作用下，脑袋和身体接在了一块，心脏再次开始泵动。
黑潮望不到尽头，绵延无际，令观者心寒，雅可夫主教已经通知了圣彼得堡市长，让其疏散民众，火车，传送法阵疯狂运作，即便如此，想要让全部居民疏散也要一天一夜。
“死亡的恐惧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奴隶都是这样来的，只要能活下去就可以了，没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奴隶们害怕死亡，为了躲避，他们愿意舍弃道德，舍弃廉耻，舍弃一切被你们称作人性的东西……哪怕背叛自己的国家，背叛自己的亲人，甚至杀死自己的孩子也毫不在乎。”
“想发动吗？我给你发动的机会。”
第910章代价，奉献（二合一，求订阅！！！）
轰隆！
冰霜巨人的尸体重重砸下，砸的冰川迸裂，海水翻腾。
战斗已经白热化，注射药剂变成巨龙的炼金战士与冰霜巨人殊死搏杀，可战况焦灼，不断有冰霜巨人赶来支援，短时间内分不出胜负。
嚓！
天空传来巨响，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逼近，雷霆闪烁间，一颗金色古树在夜幕中短暂浮现。
一旦失陷，后果不堪设想！
他知道自己要死了，可并不害怕，指尖摩挲无名指上的金戒，那是黑日的戒指。
“宫廷剑术……”
没有犹豫，莱文点了几个名字，选了一部分极光会专员和炼金战士，驾着天马就要离去。
如果他们接到消息立刻回援，就很难将冰霜巨人铲除殆尽，反之，圣彼得堡就会遭到重创！
作为曾经的首都，圣彼得堡可是有上百万常住人口！
“我怕古神势力想要对你下手，故意制造黑潮吸引你过去，谨慎起见，你还是留在这边对付冰霜巨人，反正科瓦廖夫也是经验丰富，交给他没问题！”
雅可夫主教亲自登上城墙指挥，所过之处皆士气高昂，战斗已经爆发了数个小时，要塞是阻挡黑潮的主要力量，后方就是圣彼得堡，无论如何也要拖延到援兵到来……
“既然你这么担心，干嘛还让他去呢？”爱德华有些不解。
莱文双目虚眯，咧嘴一笑，旋转手杖头，拔出了一把细剑，摆出了丹尼尔交给他的剑法。
“派蒙……”
莱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看来大哥说的没错，你们是冲我来的……好，好，好，如果我在这里将你们全部除掉，应该能重创贝利尔和阿拉比，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莱文确实没骗他，完全可以解决这次问题，可代价十分沉重……
见莱文执意要去，马维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点头同意，等他离开，又找来爱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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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改变当然不错，可也侧方面证明他有了底气。
叮叮叮！
叮叮叮！
剑锋相碰，发出清脆交击声，没有动用魔力，这是一场纯粹的剑法比拼，又好似温莎与腓特烈王室间的争斗……
救活雅可夫，莱文挺直腰板，转过身来，提着手杖，面带微笑：“有些人的底线很低，低到好像整个世界都没有他们在乎的事物，有些人的底线很高，高到就像火药桶，一触即爆。”
“莱文·博杰！你终于来了！”
“雅可夫主教！”
“你跟过去，当备用后手。”
“啧，还真是个执拗的家伙。”
一剑斩断冰霜巨人的臂膀，尤妮亚突然闪身后退，来到马维身旁，语速飞快的说：“爸爸，大股黑潮出现在圣彼得堡郊外，正在攻击要塞，雅可夫主教请求支援！”
圣彼得堡遇袭？
说完，莱文踏前一步，气势节节攀升，瞬间突破一次觉醒，达到二次觉醒的程度，紧接着又突破三次觉醒……直到气息内敛，深不可测。
空灵婉转的女声从斗篷下传出，这是莱文第一次听到派蒙原本的声音，有几分熟悉，仿佛在哪儿听过。
“如果他不肯救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