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突然发现，某些神在亲眼见到奥札奇泰坦之前，似乎并不十分相信这种来自黑暗虚空的恐怖生物有杀死神明、摧毁世界的力量。
又或者……您认为我没有胆量这样做？”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左思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夜之女神，同时将神力冲击权杖瞄准了对方。
从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透露出无比深邃的幽光，仿佛下一秒就会对这位强大神力的化身发起攻击。
没有敬畏！
在该模式下，这件神器将不会再有任何保留，一击释放里边存储全部由信仰转化而来的神力。
很显然，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示威和警告动作。
左思在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对方，即便是不召唤奥札奇泰坦，自己也有足以伤害乃至杀死神明化身的力量。
“所以你在很早以前就做好了与神明对抗的准备？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你对于诸神拥有很强的警惕心和敌意呢。”莎尔用略带忌惮的眼神盯着神力冲击权杖意味深长的说道。
左思嗤笑着反驳道：“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谁让伱们这些神对凡人世界的干预如此频繁。即便是为了自保，我也要多准备几张底牌不是吗？否则上一次在万神殿，我就会成为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后者直至死到临头都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那个时候，所有的神都是以极为特殊的圣者姿态行走，强大神力与弱等神力之间的实力差距非常小，否则也不会出现忠诚与勇气之神托姆这个弱等神力，在战斗中杀死了强大神力班恩的情况。
更何况，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夜之女神莎尔还利用希瑞克对于第三代魔法女神午夜的仇视跟嫉妒，成功挑起了两人之间的神战，并且果断将自己创造的阴影魔网自爆，使得正牌魔网彻底失控，以削弱魔法女神的力量。
最终，希瑞克成功杀死午夜，造成了费伦历史上最著名的灾难事件——法术瘟疫。
数不清的魔法火焰从失控的魔网中喷涌而出，摧毁了大量的城市跟村庄，成千上万的施法者也因此而发疯或者死亡。
刚好相反！
她的每一个阴谋背后往往都拥有极为庞大且复杂的规划，经常是一口气策划十几个乃至几十个阴谋，只为达到某一个目的而服务。
而这一个目的，同样又是为了实现另外一个更加宏大的目标而迈出的一小步。
也正因为如此，莎尔才被称之为“黑暗背叛者”、“非见之女”和“夜咏者”。
在费伦大陆，谎言王子希瑞克和他那些疯狂的信徒或许会让不少地区的统治者感到头疼，可夜之女神莎尔和她的追随者一旦要是出现在某个地方，直接能把当地居民吓得夜不能寐。
要知道费伦在魔法领域，以及对于整个多元宇宙的研究，根本不是克莱恩世界所能比拟的。
所以对于费伦的神明，左思一直都抱着十二万分的警惕，根本不敢掉以轻心。
解决了莎尔的化身之后，他立刻将陷入昏迷的安杰尔·毒芯封印起来，然后顺着头顶开辟出来的“天窗”进入至高森林。
当然，在上去之前，也没忘记顺手给崔斯特和维娜尔发了个魔法短讯，让两人不用等自己，直接带队走另外一条路返回路斯坎。
毕竟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左思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幽暗地域浪费时间，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位新的孢子之神放置在解剖台上大卸八块，借此机会好好研究一下神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不用问也知道，她的这具化身并不是那种专门为了战斗而制造的，所以其蕴含的神力并不多，否则绝对没有那么容易被干掉。
事实上，左思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决定果断出手杀鸡儆猴。
假如对方降临的是战斗化身，在不召唤奥札奇泰坦的情况下是，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
没办法，费伦的神明显要比其他位面的神强出一大截。
尤其是那些强大神力的化身，在对待没有神性火花和神力的凡物时，拥有压倒性的绝对优势。
“为什么不敢？
你以为我会忍气吞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是任由你在这里洋洋得意展现自己最古老神祇之一的优越感？
我可没有那么软弱！
更何况……
“试试看我是否有资格加入诸神的游戏？是谁给你的权力？又是什么让你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资格？”
左思压根没有给这位最古老的女神之一留半点面子，直截了当的质问道。
如此咄咄逼人的架势，瞬间把莎尔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同时也让她脸上原本的笑容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
“你确定要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
“我在万神殿的时候已经明确表达过自己的底线。而你这一次越线了！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就会让那些同样对我充满敌意的神视作软弱可欺。所以这具化身就作为你越线必须付出的代价吧。记住，这是第一次，同样也是最后一次。”
由于神力冲击权杖打通了一个半径足有数百米，直接通往地表世界的通道，因此天空之上的月光跟星光顺着裂口照射进来，驱散了幽暗地域漆黑的环境。
尤其是在皎洁冷峻的月光衬托下，让左思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冷静、理智且危险。
相比之下，夜之女神莎尔则利用通道边缘凸起的石块跟倒塌的树木，小心翼翼避开每一道月光。
因为在费伦，不管是月亮还是月光都属于月之女神苏伦的领域，她是莎尔的孪生姐妹，同样也是最针锋相对的敌人。
一旦被月光照射到，那么苏伦就可能会察觉到莎尔的存在，并且立刻采取一些行动。
没有忌惮！
更没有犹豫和彷徨！
有的仅仅只是强烈的敌意和毁灭一切的疯狂！
莎尔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做出肯定的答复，那么眼前这个年轻人类将会抱着连整个世界一起毁灭的决心开战。
很显然，她之前从未遇到过这样完全不顾及后果的对手，赶忙后退两步解释道：“等等！我并不是不相信，仅仅只是想要试试看你是否有资格加入诸神的游戏。”
“所以你就疯狂搜集这些让诸神感到畏惧、忌惮的东西？”莎尔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玩味。
左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没错！毕竟我可没有把生命安全寄托在你们这些神明身上的习惯。
我不相信任何神，也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承诺、法律和规则，只相信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和力量。
如果我能轻易的毁灭这个世界、摧毁任何一位神明的国度，那么就没有任何一个神敢于轻易对我出手。
因为一旦失败，随之而来的报复与代价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由此可见夜之女神究竟有多么恐怖。
莎尔无疑感受到了左思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警惕，立刻指着那根仍旧维持着攻击状态的神力冲击权杖，饶有兴致的问：“你是从哪搞到的这个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它在耐瑟瑞尔时代是由远古太阳神阿曼纳塔持有。”
“您不是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吗？”左思紧握杖身轻轻做了一个上提的动作。
瞬间！
神力冲击权杖爆发出刺眼的光芒，从轰击模式变成了更恐怖的全力释放模式。
前者简直连给后者提鞋都不配。
因为莎尔深知阴谋之所以令人感到胆寒，最大的优势就在于隐秘且很难被发现，所以从来不会为了彰显自己的强大而去命令信徒进行大规模的杀戮、破坏，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中完成的。
她的阴谋就如同一柄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锋利匕首，只有平时任何人都看不见，当刺出的刹那才能造成致命一击。
凡是莎尔及其信徒策划的阴谋，成功率往往都高得吓人。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动荡之年谋杀拥有洞穴、地城以及幽暗地域等众多神职的神祇——艾布兰多。
……
与此同时，远在外层位面夜之女神的国度。
像克莱恩世界最著名的大法师雷斯林，总奥术施法等级才LV27，就已经能够挑战邪恶阵营中最强大的神祇——黑暗龙后塔克西丝。
可在费伦呢？
拥有更高施法等级和更强大力量的拜龙教创始人——萨马斯特，却连晨曦之主洛山达的防都破不了。
最后还是靠之前魔法女神赐予的银火让对方受了点皮外伤，流出了四滴神血，结果自己随即就被瞬间打爆。
虽然这其中跟晨曦之主天生克制不死生物有关，但却很好体现了神与凡人之间鸿沟般的差距。
就算摧毁了这具化身，你敢再降临一个战斗化身跟我全面开战吗？
不，你不敢。
所以我又有什么好顾及的呢？”
说罢，左思握着神力冲击权杖的手用力抖动了一下。
莎尔的化身当场四分五裂化作一片黑色的不明物质消散在空气中。
说罢，左思直接释放了手中神力冲击权杖的全部力量。
下一秒……
轰！！！！！！！！！！！
刺眼的光柱瞬间贯穿了夜之女神的胸口，整个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崩溃。
“你！！！！你怎么敢？”莎尔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尽管左思早就在之前的万神殿与这位夜之女神匆匆见过一面，但两人之间却并没有任何直接交流，更多的是对方在暗中挑事、使绊子。
不过考虑到他之前破坏了莎尔的阴谋，将神孽——阿特罗帕尔从吸血鬼女王巴荻的身体里取出来，并且封印起来存放在另外一个世界。
这位十分记仇的古老女神要是不做出点反应，那才让人感到奇怪呢。
真正让左思感到不解的是莎尔这一系列操作背后有什么目的。
要知道夜之女神可不像希瑞克这种混乱邪恶的神经病一样，经常想一出是一出，压根没有任何计划或者长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