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窝中。
一只雏鸟即将破壳而出，稚嫩的鸟喙轻啄蛋壳，过程缓慢而又艰难，只是也因为有了蛋壳的磨砺，它的鸟喙也变得坚硬锋利了起来。
“你也好，我也罢。”
“把这壳子替它打破，轻而易举，可这么做，反而是害了他。”
老道不说话了。
“不难。”
儒生一提笔，认真道：“我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老道：“……”
儒生也不理他。
笔锋一挥，暂时斩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老道不说话了。
“也许吧。”
半晌之后，他叹了口气，似乎接受了这个现实。
“当然。”
儒生却是话锋一转，道：“还有另外一个可能。”
啪！
话没说完。
脸上突然挨了一耳光，直接晕了过去！
不止他。
就连冷妹子头上，也挨了个爆栗，疼得她俏脸发白。
顾寒几人没用半日，已是遥遥看到了那座无边无际，耸立在虚寂内的雄城了。
幽冷！霸气！雄壮！
远远超过了顾寒以往见到的任何一座建筑！
“此等雄城。”
梅运的声音很大。
可除了一群嚷嚷着开席的囚徒，根本没有迎来半点回应。
不远处。
老魏看得一脸嫌弃，觉得梅运疯疯癫癫的，难怪顾寒不带着他！
“怎么办？”
先前那青年的话再度响起在了耳边。
顾寒的路。
只能由顾寒自己走。
……
在马修的带领下。
老道一愣，“你做什么？”
“我说了。”
儒生淡淡道：“如非必要，不要和那个小子有太多牵连，此外……”
说到这里，
他目光一转，看向了不远处的树梢上的一个鸟窝。
“什么？”
“你确定？”
儒生认真道：“他小时候脑子没被门夹过？或者摔落悬崖，磕到了脑子？或者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或者受过刺激，导致想法异于常人……”
老道直嘬牙花子。
“这么多奇葩的理由，你怎么想出来的？”
……
大梦世界。
老道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忍不住向儒生诉苦道：“这傻小子，脑子里怎么就缺根弦呢！”
“也不能怪他。”
儒生摇摇头，“别忘了他的来历，正常而言，他本该是冥族，可你却强行赋予了他一缕人性，灵智有所缺失，是正常的。”
梅运眨了眨眼，看向冷妹子求助。
“出绝招！”
冷妹子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师父！”
梅运神情一振，又嚎了起来，“你要是不帮忙，我就跟你断绝师徒关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