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绿光在水中迅速扩散。
他闭上眼睛，通过手镯的反馈，感应着湖里的生物。
很快逮到一条月光鱼，他立刻通过手镯，完成操控，驱使着月光鱼游向几百米外的百兽岛。
有了铠甲人打草惊蛇的举动，百兽岛现在肯定被学院老师和鲛人族、虎王的监控下，他不能再贸然下水。
幸好有阴姬那里换来的兽王手镯，这件道具能控制动物，获得动物的感官。
“这是桃花符。
“这是驱邪符……老师，凭空画符的能力，属于什么水平？”
赵城隍和星空观测者愣愣的看着他。
好半晌，星空观测者吞了吞唾沫，艰难道：
“你一节私教课，收，收多少钱？”
他们整齐的站成方阵，整齐划一的抖动着肩膀，仿佛阴间尬舞团。
赵城隍中断了吐纳，睁开眼睛，瞳孔深处被震惊填满，表情有些僵硬。
“这，这不可能……”星空观测者惊呆了，目瞪口呆。
扪心自问，他做不到如此精确的操纵接近百位怨灵做出跳舞的操作。
另外，他认为九十八不是元始天尊的极限，而是鸡心岛的极限。
“这就要看你的天赋了，是更擅长太阴还是星辰，我看你在星相术上极有天赋，不知道太阴之力如何呢。”星空观测者说：
“这主要体现在两方面，灵箓和噬灵，这样，你尝试一下控制岛内的灵仆，看一次性能控制多少。”
这个好办，我会纯阳教的控魂术，从纯阳掌教那里白嫖的……张元清当即运转噬灵，眼眶蔓延漆黑能量。
他的气质中，神秘缥缈收敛，邪魅高贵凸显。
张元清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啸。
但现在，院长讲述的内容，等于揭开了灵境神秘面纱的一角。
原来束缚着灵境行者，让灵境行者瑟瑟发抖的道德值，真面目是一件因果类道具？
而非无法想象，无法揣测，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
学员们震撼之余，又觉得，出奇的合理。
“所以，不管我们如何卡bug，不管是控制他人犯罪，还是间接犯罪，只要这件事与你有关，就一定会扣除道德值。因为，道德值的本质是因果类道具。”夏侯傲天喃喃道：
张元清感觉自己又要掉san了。
以前懵懵懂懂的，啥事儿都不清楚，现在进了秦风学院，知识水平瞬间拔高，很多以前没在意的事，才发现细思极恐。
这时，院长李言蹊说道：
“但有一件位格很高，最低也是半神阶段的因果类道具，你们接触过，天天和它打交道，所有灵境行者都接触过，它普遍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中。”
停顿一下，院长李言蹊沉声道：
“目前，两大区所有职业加起来，因果类道具不会超过十件，而且都是等级较低的。”
张元清瞠目结舌。
完美人皮，是因果类道具？！
放眼整个灵境，都不超过十件的因果类？
难怪，难怪我感觉这件道具从某种程度来说，堪称bug，比规则类道具更神奇更无解。
“别说话，我要享受大自然给我的草。更别靠近我，不然我会让你们享受我的草。”张元清低沉的嗓音说。
众女学员大惊，抚膺而逃。
……
下午两点，众学院齐聚图书馆。
上课老师还是院长李言蹊，今天三节课都是他的。
“稳妥的办法是，在我潜入石门期间，必须有人帮我拖住鲛人女王，此事不急，这才第二天，可以徐徐图之。”
张元清抓了抓滚烫坚硬的金箍棒，把交配欲望压了下去。
他转而思考铠甲人的身份，感觉确实没办法找出来，缺乏契机和手段。
“罢了，悄悄进入石门，悄悄取走宝贝，没人知道是我干的，铠甲人大概率连石门开了都不知道。即便知道，他也找不到我，寻人困难是双向的。”
想着想着，他突然涌起强烈的，回归大自然的冲动。
总部正想着怎么敲打我呢……张元清心里嘀咕，“我想主修太阳之力。”
他记得阴姬提醒过魔君，不要主修太阳，故而有此一问。
闻言，星空观测者说道：
“我不建议你主修太阳，首先是时间，刚才我说过，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你主修太阴和星辰，等晋升主宰，便已登堂入室。
“可如果你主修太阳，你得等到了主宰才开始，太慢了。
张元清脑海里，浮现出鱼类独有的视角，映出湖底的情况。
不多时，月光鱼游到了百兽岛附近，隔着很远，他就看见两个美貌婀娜的鲛人，手持长枪，在百兽岛底部巡游。
她们拥有精致绝伦的脸蛋，墨绿色的长发如海草般起伏，绿色的竖瞳妖异，连丰腴的鱼尾，都显得很性感，让张元清泛起交配的渴望。
嘶，木妖职业的道具，总是让人萌发性冲动……张元清蛋疼的龇牙，结束了操纵。
“普通的成年鲛人，大概是3级水平，我能迅速制服她们。但如果被人鲛人女王发现，就要面临被堵门的风险。
“……”
……
张元清收了两人两百万的学费，传授他们控魂术，这在纯阳掌教的记忆里，属于很低端很粗浅的法术。
至于凌空画符的能力，他以不传之秘为理由，婉拒了。
趁着两人练习控魂术，张元清找了个借口离开，慢慢踱步到岸边，戴上兽王手镯，将手掌浸入湖水中。
眼前的一幕已经让星空观测者震撼，但接下来，张元清说的话，彻底让他失去表情管理能力。
“灵箓方面的话，我也有些心得。”
张元清抬起指头，在虚空疾画，画出一道蕴含道韵的符箓：“这是封灵符。”
他旋即画出更多的符箓：
“这是镇尸符。
啸声在阴森密林中回荡。
头顶槐树上的怨灵，“噗通”坠落，飘到树荫外，在张元清的控制下，跳起抖肩舞。
四周一道道怨灵纷纷飘来，加入尬舞团。
“一次性能控制13道怨灵，不错，非常不错的天赋。”星空观测者赞赏。
这话刚说完，他忽然脸色一变，抬眸看向密林深处，那里，正有一道又一道的怨灵飘来，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足足九十八道怨灵。
“按照这个逻辑，角色卡，是不是也是某种位格高到难以想象的道具在操纵？甚至，灵境本身，就是由多种位格超高的规则类道具、因果类道具构建而成？
“元始天尊上午说过，副本并非无法理解的伟力，而是半神级的灵境行者也能开创的空间。
“它就是道德值！”
第142章 关于灵境的思考
院长李言蹊的话，在众人耳边炸起了惊雷，所有人的表情都在发愣，呈现呆滞状态。
信息量太大了，他们需要时间消化。
在听到这段话之前，众学员对灵境的印象是“神秘”和“诡异”，是高大上，是无法揣测，是人类无法理解。
可是这种稀世珍宝，怎么可能是我能买到的，我当初花了多少钱买来的？比尔先生不知道因果类道具的存在吗。
不，他是商人，他的见识远比我强，他绝对知道。
因果类道具执事就能了解，不是什么大秘密。
那他为什么又要把道具卖给我？
艹，这家伙不会是我妈的相好吧。
过了今天，就没有他的课了。
待学员们到齐，老院长端坐在高背椅上，抚摸着保温杯，声音温和响亮：
“下午第一节 课是道具分类课，你们入职时，应该有前辈告诉过你们，道具分三大类，其中两大类是代价类、规则类。
“但前辈不会告诉你们第三类，因为第三类道具并不普及，且保密等级极高，只有执事，或执事预备役才有资格知道。
“这第三类道具，是因果类！也是灵境中，最最珍贵的一类。
当即取出疾风者手套，御风飞向灵植岛。
……
牡丹仙子等人，结伴从森林里出来，忽然看到前方花圃边，立着一道挺拔的背影。
他背对着众人，展开怀抱，仿佛在拥抱大自然。
“咦，天尊老爷，你怎么也来了，不是在鸡心岛上课吗。”牡丹仙子展颜一笑。
“其次，主修太阴和星辰，有一个bug可以刷，那就是长期停滞在超凡或圣者阶段，一遍遍接受角色卡的太阴之力洗礼。
“太一门的前辈们发现，每次角色卡灌输力量，肉身都会变得更加纯粹，契合度更高，就是一把铁锤，反复淬炼出你的杂质。
“但主宰进副本的间隔太缓慢了。
“最后，门主创造的秘法，太阳篇是残缺的，不太成熟，而他主修星辰，达到大圆满后，可能无心再完善太阳篇了。”
原来是这样……张元清恍然大悟，道：“那我现在是圣者，是不是主修星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