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啊，跟着我混，哥不会亏待你的。”
“那是那是，敬老大一杯。”
两人碰杯之际，良臣择主而弑提醒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咱们开的是电瓶车。”人血馒头说。
“电瓶车也是车。”
“是元始天尊吧。”人血馒头道。
“……你怎么知道？”寇北月瞠目结舌。
你以为这么大的事，灵能会不会调查？人血馒头早就对寇北月的智商有了知根知底的了解，直接略过，说道：
“元始天尊这家伙，最近都杀疯了，捣毁了松海、江南省十几个黑市。松海地界的自由职业，现在是惊弓之鸟，吓的门儿都不敢出。
“我就知道，此子晋升圣者后，绝对是自由职业的灾难，看，预言成真了吧。北月啊，以后有机会，咱们可以继续和他合作，你这个老大，我认定了。”
下午，送餐高峰期结束。
还是老城区的大排档，人血馒头热切的接待了寇北月和他的小弟。
“老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大。”人血馒头点头哈腰，露出谄媚的笑容，引着寇北月入座。
元始天尊这家伙，动作挺快的嘛……寇北月一听，就知道元始天尊把事情搞定了，顿时昂起下巴，道：
“我寇北月什么时候放过空炮？从来都是一个唾沫一个钉。”
小圆轻哼一声，道：
“八月底，无痕大师会召集各地的救赎者讲法，劝导他们向善，你有空可以来听听。”
“洗脑吗？”张元清本能的抗拒。
小圆冷笑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张元清察觉到她有些小情绪，忙解释道：“你知道无痕大师是幻术师，而幻术师最擅长这方面，我有顾虑也不奇怪啊。”
“差点忘了，你能联系上那位古代日游神，元始，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和计策，记得通知我。”
“没问题！”张元清得到了杭城分部一把手的重视，愉快的挂断电话。
接着，他给寇北月回了一条信息，把纯阳掌教的事，详细的告知对方。
寇北月多半是替良臣择主而弑问的，如果能通过这条线，把纯阳掌教的威胁传递给虚无教派，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在处理纯阳掌教这件事上，邪恶职业也可以当朋友。
顿了顿，他说道：
“线索我这里倒是有几件，自从古墓事件后，江南省发生了数起死因不明的案子，雍城港口前阵子传出闹鬼事件，有一名官方水鬼在海底执行任务时失踪，事后雍城分部组织人手下海打捞，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尸体，以及打斗痕迹，但没找到那名同事，我怀疑和纯阳掌教有关。”
“通过吞噬官方行者的灵体，掌控当前灵境行者们的现状、组织分布？”张元清说出自己的看法。
“所以南派幻术师离奇失踪的事，多半真和他有关。”高峰长老叹息道。
作为土怪，他拥有世间罕见的防御，以及不俗的战力，但追踪、权谋、算计等，他是不擅长的。
江南省和淮海省有幻术师离奇失踪？虚无教派认为不是官方所为？他仔细阅读完寇北月发来的信息，第一反应是：
纯阳掌教！
……
第103章 送了一个徒弟
虚无教派（南派），作为邪恶职业中的大组织，眼线和关系遍布各行各业，再加上其职业的特殊性，如果组织里的成员死于官方猎杀，他们不可能查不出来。
小胖子皱紧眉头：“未必，组织让我们通过各自的渠道打探此事。”
说完，他看向寇北月。
意思很明显，在情报方面，没有组织能比肩官方。
“行，我帮你打探一下。”寇北月点点头，低头掏出了手机，编辑信息，准备向元始天尊打探。
小胖子一脸期待的看着。
小胖子难免有些泄气。
“最近有什么趣事儿？”
酒过三巡，人血馒头闲聊般的问道。
“现在是七月中旬，大家都比较安分。”小胖子说。
他也没管人血馒头和寇北月能不能听懂。
午饭过后，张元清乘坐出租车抵达无痕宾馆。
“二十万现金！”
他从背包里取出四沓现金，放在前台。
小圆阿姨神色平淡的收起现金，眼神里有小小的喜悦，她一直都很缺钱，宾馆经营不利，常常入不敷出。
元始天尊来了之后，前前后后，已经给她近百万。
“嘿，你小子找茬呢。”
良臣择主而弑叹了口气：“元始天尊这家伙，越来越可怕了。”
在超凡阶段的时候，他也是种子选手，也是天才，但晋升圣者后，光环就淡了，虽然依旧比普通圣者强大，但绝不算圣者境里的天才。
这就好比一些小地方出来的学霸，在适合自己的地方俯瞰天下，一旦到了大城市，迅速伤仲永。
大部分超凡境的天才都遇到了类似的困境，只有元始天尊继续高歌猛进。
话虽这么说，但他脸上却没有半点惶恐和忌惮，反而春风得意。
人血馒头认为，多来几次合作，多消耗一些灵能会的干部，他迟早能重返松海，得到蛊王的看重。
这叫什么，这叫养寇自重。
另外，北月这小子没什么优点，但很讲义气，而他和元始天尊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只要抱紧寇北月这条大腿，将来就算回了松海，也不用担心被官方清算。
寇北月飘飘欲仙，拍着娃娃脸的肩膀，说：
人血馒头忙说：“对对对，老大你一诺千金重，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死生同。”
小胖子一脸不悦的看着他，心说这是要跟我争宠？
人血馒头招来服务员，点好烤串和牛肉煲，低声道：
“血腥玛丽是谁杀的？”
寇北月摇摇头，一脸高深莫测：“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小圆淡淡道：
“无痕大师会通过讲法，化解大家心里的戾气，安抚痛苦的情绪。你要理解为洗脑，也可以。我觉得你听一听有好处，元始，你是个好人，但你有时候会很偏激，偏激的人，戾气都不轻。”
这一言不合就发好人卡……张元清点点头：“行，到时候我会来的。”
小圆柔声道：“也该把你介绍给大家认识认识。”
……
以幻术师的诡异和手段，或许比官方更容易掌控一些线索，到时候，再通过良臣择主而弑获取情报，反馈给高峰长老。
这位杭城一把手就欠了他天大的人情。
众所周知，土怪职业的普遍性格是敦厚、木讷、温和。
算计人这种事，得水鬼、木妖和斥候来干。
“高峰长老放心，我会尽可能帮你的。”张元清趁机打好关系，“实不相瞒，那位娘娘也很想除掉纯阳掌教，她说：师尊不死，本座寝食难安。”
高峰长老本来没当回事，毕竟元始天尊等级不够，过去也没有展现出特别强的算计、追捕能力。
但听到三道山娘娘很在意此事，立刻重视起来：
而纯阳掌教是在江南省古墓被挖出来的，江淮省毗邻江南省，这两个地方的幻术师无故死亡，很难不让张元清怀疑到这位古代修行者。
“太一门的夜游神没有遭遇毒手，反倒是虚无教派的幻术师被盯上了？嘿，狗咬狗……不，邪恶职业再该死，至少还受道德值约束，相比起来，纯阳掌教才是最棘手的……”
张元清中断了献祭仪式，拨通高峰长老的电话。
“高峰长老，我收到情报，虚无教派，南派的幻术师近来莫名其妙的失踪，好像不是官方做的，我怀疑是纯阳掌教，您负责缉拿他，最近有什么线索？”
高峰长老听完，语气就变沉重了，“毫无线索，唉，我只是个土怪，又不是擅长追踪的斥候，大长老这是给我使绊子啊。”
……
落日余晖中，张元清返回傅家湾，坐在前院的石桌边，取出了老梆子给的羊皮纸。
十日之期已到，鬼镜将是他的东西了。
他陆续取出几件较为廉价的材料，摆在桌上，兜里的手机却叮咚一声，提示有信息进入。
张元清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神色立刻变得凝重。
小胖子喝了一口酒，突然想起一事，语气凝重道：
“对了，我最近收到虚无教派的内部通知，江南省、淮海省的不少幻术师莫名失踪，疑似被杀害，但又不像是官方所为。”
“可能是仇家吧。”寇北月说。
“也可能是灵能会南区分会的人干的。”人血馒头说。
两人对此事都不太感兴趣。
大大缓解了团队的财政压力。
“我今儿没事，下午在这边坐坐。”张元清顺势绕到收银台，在小圆休息的躺椅坐下，欣赏着成熟女子丰腴诱人的身段。
“小圆阿姨，我的声望积累到1000了。”
“这么多？”小圆惊讶的回眸，恰好看见他正盯着自己屁股发呆，脸色顿时一沉，狠狠剐了他一眼。
张元清做贼心虚的挪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