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清沉吟道：“那我接下来的目标，是找到凯瑟琳的‘真身’？”
会长说道：“你有睡凯瑟琳吗。”
“为什么问这个？”张元清有点跟不上会长的思路。
“你刚加入猎人公会，她是你的上级，如果她死了，你很可能会被猎人公会弃用，或者边缘化。所以她暂时不能死，必须等到你积累了足够功勋，哪怕脱离她，你也会被猎人工会重用，那时候，她才可以死。”会长说：
“找个机会跟她睡一觉，最好让她对你欲罢不能，信任有加。”
他把邪恶阵营等待“机会”，试图覆灭海神教会的图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会长。
会长听完，沉默了很久，缓缓道：
“所以，摆出一副要干掉商人公会的姿态，纯粹是演戏？他们想削弱新约郡守序阵营的力量，然后等待机会，把海妖职业的高层全部送回灵境……
“呵，天罚太强，商人公会太滑头，美神协会不舍得，所以选择了海神教会？”
“所以，邪恶阵营等待的机会是什么？”张元清问。
张元清拿起床头的手机，抓起男人的大拇指，解锁屏幕，输入会长的手机号码，选择拨通。
铃声响了很久，终于接通，传来会长的声音：“谁？”
“你投资的太阳之主！”张元清说。
“你换手机了？”
“不是，我是分身，手机在本体那里。我申请见面，有重要情报。”
凯瑟琳看向张元清，后者淡淡道：“我没问题了。”
凯瑟琳抬起手，轻轻一挥。
张元清眼前一花，画面呈现波纹状，旋即清晰，他回到了日式按摩养生会所的豪华包间。
凯瑟琳依旧蜷缩在单人沙发上，她把裙摆撩高，露出浑圆白皙的大腿根部，笑吟吟道：
“今晚的月色真美，你觉得呢！”
天罚的论坛则不同，他们不但点评上级，还一本正经的讨论战术，对付酒神俱乐部应该用什么道具、进行怎样的部署，当发生争执，谁也不服谁的时候，他们甚至还会把一些机密等级较高的道具属性发到帖子里。
除了讨论战术，他们还喜欢教上级怎么排兵布阵，对抗邪恶阵营。
不管靠不靠谱，至少学术气息很浓厚，同时有点过于自由，很多信息、情报，都不是能摆在社交平台上说的。
“新约郡分部压力很大啊，尤其是肖恩·梅德，死了这么多精锐，属于重大过失……”张元清幸灾乐祸的哼哼两下。
肖恩·梅德对五行盟的援助小队颇有敌意，处处冷脸相对，不给颜色。
氛围顿时截然不同，标题带“fuck”的帖子几乎占满整个屏幕，充分显示出天罚成员的怒火。
一夜间损失十八位灵境行者，其中圣者七位，两名六级，作为当世最强的守序组织，天罚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
论坛里，一部分天罚成员怒斥新约郡高层的无能和昏庸，正如自由联邦的民众那样怒斥当局政府。
他们认为，执行部的首席执行官肖恩·梅德理当背责，希望总部能派遣更有能力的主宰，接任首席执行官的位置。
一部分天罚成员则认为，新约郡的局势逐步升级，已经到了主宰随时下场的情况，总部应该派遣专员带领精英队伍入驻新约郡。
袁廷顿时像吞了苍蝇一样，吐又吐不出来，吞下去又难受，表情一阵扭曲。
他咬牙切齿了一下，默默绕过句芒，站在办公区门口，准备逐一问一遍同事，万一有人不知道呢。
张元清倒了一杯水，打开电脑，登录天罚论坛，看见了新约郡分部的公告贴。
……
第51章 行动
“既要反杀巴克斯、赫卡忒，又要挑不出毛病……那就只能暴露点实力了，元始天尊的道具可以动用一部分，反正团队里有元始天尊的遗孀，而五行盟援助小队的直属领导是傅青阳，众所周知，傅青阳是元始天尊的好基友，接收了基友的部分遗产……句芒使用元始天尊的道具，很合理！”
打定主意后，张元清“啪”的打出响指，化作星光消散在酒店房间。
……
第二天，上午十点。
张元清用过早餐，前往办公区，身为顶尖幻术师的他，立刻察觉到深沉的、压抑的气氛，银行大楼顶部几乎被负面情绪填满。
“当然！”会长笑道：“不能被邪恶阵营带节奏，他们想缓慢削弱守序阵营的实力，等待机会剿灭海神教会，我偏偏要让战争升级，把主宰拉下水。”
可惜我还得等到年底才能晋升主宰……张元清心说。
两人密谋了半小时，会长先生这才打出响指，离开酒店房间。
张元清删除通话记录，把手机放回床头，听着床上情侣的呼吸声和呼噜声，思索起猎人公会的任务。
这是一个让邪恶阵营再次损失两名巅峰圣者的机会。
“所以，我们要怎么引出五行盟的成员？”他一边放大两位同伴的自大情绪，一边问道。
赫卡忒打着哈欠，懒洋洋道：
“很简单，派人在天罚管制的地区闹事，越多越好，天罚人手不够，五行盟的队伍自然就出来了。
“只要五行盟的人敢出来，我会制造一片封闭区域，十分钟内，应该就能团灭他们。”
“很简单的办法，有没有效就不一定了！”张元清看向凯瑟琳，道：“天罚内部有没有我们的人？可以让他们帮忙创造机会。”
张元清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会长，虽然我是个很有大局观的人，但我不能为了大局，舍弃节操。”
“我会想办法替你豁免嫖资。”
“会长，为了大局，我愿意放弃节操。”
会长先生满意点头：“你趁着这次机会，干掉巴克斯和赫卡忒，找出他们的上线，我们不杀凯瑟琳，杀其他主宰级骨干。”
张元清眉头一跳：“您想让战争升级到主宰级？”
会长先生摇摇头：“不知道，我是半神，不是真神，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以邪恶阵营目前不疾不徐的战斗状态，他们等待的机会应该不会这么快到来。”
张元清又把自己揪出一个间谍的事告诉了他，并遗憾道：
“自由盟约的间谍系统很成熟，哪怕揪出一个，也很难带出一串，从爱玛的情况来看，每个邪恶阵营的主宰，都掌控着几个间谍，我们得狩猎主宰级的邪恶职业。”
“小鱼小虾不是我们的目标。”会长说道：
“元始，你要找的是自由盟约的大人物，比如凯瑟琳，他们才是骨干成员，这些人就隐藏在守序组织里，但他们未必是长老级的，他们在守序组织里的身份，可能只是一个普通成员。”
张元清刚说完，就看见大床房里多了一道身影，穿着屎黄色的睡衣，戴着银色的面具，赫然是会长先生。
会长看一眼床上酣睡的情侣，耸耸肩：“现在是抱着老婆睡觉的时间，你有话赶紧说，另外，改一改你三更半夜打电话的毛病。”
张元清也耸耸肩：“对夜游神来说，新的一天才刚开始。会长先生，我猎杀了魔兽哈斯。”
“我听说了。”会长又耸耸肩。
张元清也耸耸肩：“得到几个重要情报。”
“没错！”张元清点点头，然后在凯瑟琳骤然亮起的目光里，开启梦境穿梭技能，道：“所以，我要出去看月色了。”
说罢，跃入梦境，消失不见，留下表情呆滞的绝色美人。
……
离开养生会所，张元清在梦境中快速穿梭、跳跃，出现在金斯县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大床房。
松软的大床上，刚刚经历一番穿刺运动的男女，相拥而眠。
现在天罚各大分部的成员都在叫嚣着追究责任，恨不得亲自调到新约郡与邪恶阵营大干一场，肖恩·梅德的压力可想而知。
……
“新约郡虽然是大分部，但现在酒神俱乐部和商人公会战况越来越激烈，邪恶阵营很多高手都去新约郡凑热闹，总部是该派人过去支援了。”
“新约郡是海神教会的总部，那群傲慢的海妖和我们关系不好，总部派专员入驻，恐怕会和他们起冲突。”
“天罚怕过谁？海神教会一直都在旁观，我看天罚内部的每日邮报上说，海神教会就象征性的捣毁了几个黑帮。既然海神教会不冲锋，那就交给我们天罚。”
“请立刻逮捕鸡尾酒，或者狩猎邪恶阵营的巅峰圣者，这个仇，天罚一定要报。”
张元清快速浏览着帖子，发现天罚和五行盟有一个区别，五行盟的论坛更像是吃瓜社区，大家在里面闲聊、吃瓜，偶尔发泄一下负能量。
新约郡分部的帖子，简洁的描述了任务，罗列出牺牲者的灵境ID、等级、工作年限，没有愤慨的陈词，没有带动情绪的号召。
就像一则安静又哀伤的讣告。
各大分部的天罚成员，在帖子评论里留下“愿天堂没有纷争”、“上帝会保佑你们”、“逝者长眠”，以及成片成片的白蜡烛。
在这个帖子里，没有谩骂和怒吼，没有愤怒和责怪，没有咬牙切齿的宣布报仇，虽然隔着屏幕，却有一股祭奠逝者的哀伤氛围流淌。
张元清扫了几眼，便退出帖子，浏览起论坛主页。
悲伤、愤怒、烦躁、小心翼翼……所有人的情绪都是负面的。
平时无所事事，喜欢刷短视频和看健身操的前台，一丝不苟的站着，脸色紧绷，神态小心翼翼。
他绕过前台，来到五行盟的办公区，看见袁廷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这一路走来，是不是感觉气氛不对劲？”
袁执事先卖了个关子。
张元清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执行部有两支队伍牺牲了，总共十八人，圣者七个，其中两个是六级风法师！”
新约郡是国际大都市，灵境行者的数量和质量比其他州要强，但就算如此，巅峰圣者也是极其有限的。
虽然因为两大阵营冲突不断，各地都有高手过来凑热闹，官方和邪恶组织都有抽调人手参与进来，但张元清估计，两大阵营加起来，巅峰圣者（经验值90%以上）也不会超过三十名。
而像巴克斯这种巅峰圣者里的强手，不会超过十个。
如果能反杀巴克斯和赫卡忒，说不定还真能逼主宰下场。
“这件事不能汇报给薇妮，也不能动用官方的势力进行反埋伏，不然猎人公会就会意识到内部出了间谍，新成员通天教主一定是首要怀疑对象。”
凯瑟琳思索几秒，颔首道：“可以，我会让人配合。”
又能揪出一个间谍……张元清点点头。
接着，巴克斯和赫卡忒讨论了猎杀五行盟队伍的详细计划，完全无视了张元清，等两人讨论的差不多，赫卡忒扭头望来，道：
“你听命令行事，其他不用多管。凯瑟琳，我要回去睡觉了。”
巴克斯也摸了摸鼻子，催促道：“我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