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管不着你。”
牧甲笑了，“这个时候，用不着我去拉，大灵山会主动找上他们的……”
陈牧羽摇头，那可是圣主境巅峰的存在，差一点点就能进圆满境的了，让陈牧羽去帮忙解决掉他，纯粹就是在搞笑。
“不可能。”
“杨明？”牧甲挑了挑眉。
进了屋，囫囵王沉着脸，往桌旁一坐，一言不发，像是有什么心事。
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
陈牧羽道，“囫囵兄跟我说这些，难不成，是想让我帮你解决仇人？”
陈牧羽摆了摆手，“这个问题，你以前已经问过我了，牧甲兄，什么驭奴神诀，我闻所未闻，我要是会这功法，早让牧甲兄你跪着给我舔脚底板了。”
话里话外，像是在给陈牧羽透露一个信息，你就算会这门功法也没用，至少对我没有用，我是有办法克制你的。
“当然。”
牧甲笑了笑，“他始终是鸿蒙圣主的传承者，总会有接手鸿蒙宫的那一天的，他现在在南方培植自己的势力，若能培植起来，便如插在伥魁神国腹地的一柄利剑……”
没错，无为。
那恐怕完全就是因为实力太强，太寂寞，给自己找点事做。
“不急，不急。”
那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又是为了什么？
保护家人？维护世界和平？
这些理由，早已不是理由了。
恍惚间，陈牧羽觉得自己好像在往一条无为的道路上走着。
当他陷入迷惘的时候，囫囵王叩响了他的房门。
原因是什么？高手寂寞？
“你是时刻不忘拉我入伙呀。”
话说，我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呢？
陈牧羽苦笑，“我现在是，感觉上了你的贼船，有点难下去了。”
“我也知道不可能。”
自己笼络不了他，那其他人更笼络不了。
“当初我在那另外一半净世白莲上做了记号，所以我知道，净世白莲在南方，那他应该也在南方了……”
可笑，一个人如果真的能做到无欲无求，那他还叫人么？
至于至尊本源，虽然也能换财富值，但是系统并未开放对至尊本源的回收，就算给他至尊本源，他也只能用来凝聚高阶至尊本源，整体来讲，是很亏的。
牧甲微微一笑，“他传承了圣主的驭奴神诀，可以利用法则，轻松奴役其他修士，获取对方的绝对忠诚，以他圣主境后期的境界，奴役几个圣主境巅峰强者，应该也不算困难。”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接他回归？”
说这话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凄凉的。
“呵。”
难道我也要像他们一样，拉起一股势力，把整个四方大陆给统一了？
……
“只是合作而已，先有蛮族之事，再有无量玉璧的事，这两件事，都会让伥魁神国成为大灵山的怀疑对象，大灵山方面不会无动于衷，既然伥魁神国已经下场了，大灵山也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的置身事外。”
“可能么？”
现在，已经破道了，那，接下来，他还想要什么呢？
陈牧羽不由得扪心自问。
本来大灵山没有在意他们伥魁神国的，但现在，恐怕已经不得不将伥魁神国当成重点处理对象了。
拜别牧甲，回到住处，陈牧羽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以力破道，实力已经堪比圣主境巅峰，放眼整个大陆，能碾压他的存在，已经是寥寥无几。
陈牧羽见过魁侯的事，并未向囫囵王透露过。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囫囵王有这般的心情，当然可以理解。
陈牧羽是很难得遇到囫囵王这般的表情的。
毕竟，寿元已经无限，战力也已无敌了呀。
陈牧羽挑了挑眉，能让囫囵王这般态度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看来，陈兄弟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杨明有下落么？”陈牧羽询问道。
牧甲若有深意的看着他，“陈兄弟，你当真就真的无欲无求么？”
囫囵王深吸了一口气，“伥魁神国的二长老，魁侯，陈兄，我看到魁侯了。”
说到这儿，牧甲看着陈牧羽，“陈兄弟应该也有这份功法的传承吧？”
“蛮族的事，是你在背后运作？”
他分明就是以力破道，为何会有如此感觉。
另外，大灵山显然也不会让伥魁神国置身事外，等着他们两家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再跑出来捡胜利的果实。
囫囵王叹了口气，“我见他出城去了，应该是准备离开，哎，可惜我没那本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
说到这儿，囫囵王顿了顿，“陈兄，你说，如果我找牧甲前辈，请牧甲前辈出手的话……”
这些灵玉对他没用，但是对鸿蒙宫的发展却是极其有用的，将来大战一起，灵玉便是军资。
无欲无求，时间久了，便是无为无情。
牧甲摇了摇头，“这功法太过歹毒，当年已经被圣主列为禁术，但也不是没办法克制……”
牧甲却是十分坦然，“要成大事，自然是要用上一些特别的手段，你不用，别人也会用，没有绝对的实力，谈什么光明磊落？”
而作为行动方，伥魁神国只分到三成。
——
“他也发现你了？”陈牧羽问道。
陈牧羽一滞。
刚刚被牧甲这么一问，陈牧羽突然感觉有点恍惚了，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已经迷茫了，完全像是在为了变强而变强，整个人已经是如虚空行舟一样，漫无目的。
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