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瑶抿了下唇，这不是她要的答案。
“这么晚了，谁找你？”
顾寒夜笑：“一直在别扭这件事？”
苏玖瑶重新靠在他胸口，“我就随便问问，你可以不回答。”
“好，那我就不回答了。”
“唔……”
苏玖瑶答应着，却懒洋洋的不想动。
“我去拿水盆进来。”
“唔……”
她用手指再他胸口画着圈圈，依然没有一丝要放开人家的意思，其实他们已经这么抱着靠在床头好一会儿了。
她紧紧抱住顾寒夜，她的面颊贴着他的，热热的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
他也许是感受到了她脸上的湿意，停了下来。
“疼？”
苏玖瑶摇摇头，她的目光穿过氤氲的视线，看着面前这个热情而真挚的男人，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忽然像受了很大委屈，说：“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顾寒夜叹了口气，无奈笑道：“明明一直是你想离开我。”
她忽然意识到，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他的气味，喜欢他的声音，甚至连他脊柱上流下的汗珠，都喜欢。
什么时候开始沦陷成这个样子的？
也许是从那次他们遭遇暗杀，从死里逃生，一起住在医院，她冒着坠楼的风险，也要翻阳台去看他。
当她第一次正视她对他的感情，第一次接纳了他，她就沦陷了。
至于她的心，其实早就已经向他敞开。
“……”
“痒，不许画了……”
苏玖瑶手指头在他的手心里动了动，抬头看着他，一脸怨念。
顾寒夜便说：“要不我也在瑶瑶胸口画几个圈，让瑶瑶感受下？”
她却拧着眉头说：“你今天晚上一直在打电话发短信。”
“有点事。”
“答应我”
“好，答应你。”
许久之后。
顾寒夜顺着她的头发，“宝贝
，我们洗洗吧。”
也许是从他第一次吻她，苏玖瑶的心就被他动摇了，只是那时候她还傻乎乎地看不清。
不，应该还要更早一些，也许是在订婚宴上。
当顾寒夜主动邀舞，为她解围的时候，她就已经走进了他的温柔陷阱。
而从今往后，他的悲伤就是她的悲伤，他的喜悦就是她的喜悦，他若离开，她就无法面对一个人的生活。
这份再也收不回来的喜欢，让苏玖瑶产生了一种无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