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年轻人不拘于礼。”顾老爷打量着夏芊芊，“怎么样？你愿意和顾家合作吗？”
“我当然愿意了。”夏芊芊连忙说，“只是……我觉得我不配。感觉像在占你们家便宜。”
“怎会？你这技术若传开，全天下的瓷窑都会来请你去当技术指导的。你和顾家合作，是顾家占了便宜。”顾老爷说。
夏芊芊心里盘算了一下，好奇的问：“顾老爷，容我说句不敬的话，您太接地气了，不像个地主老爷。”
“哈哈，你以为有钱人都很嚣张吗？”
夏芊芊不答反问：“顾老爷觉得，我这瓷怎样？”
“很好！”顾老爷拿着瓷罐，反复欣赏，“我见过不少瓷器，多为厚重之物。尤其是这等成色的粗瓷，一般都又糙又重。可你这瓷面，修得光滑齐整，胎身还薄。如果它是白瓷，便是佳品了。”
“我能烧白瓷，不过我目前没有那么好的瓷土。我手上的瓷土，顶多就是烧些青瓷出来。”
顾老爷当下就问：“如果我能给你提供瓷土？”
“可以吗？”夏芊芊求之不得，“顾老爷，我们可以合作。我出技术，你出瓷土。”
乡亲们议论纷纷，个个喜形于色。
同村的买瓷器，会不会便宜点儿啊？
“小姑娘大有前途啊！”顾老爷远远看着，不用上前看货，已经知道她成功了。
她是平宁镇第一个烧出瓷器来的人！
夏芊芊也有心在顾老爷面前显摆一下，她拿起刚出炉的瓷罐，走向顾老爷。
“呃，差不多吧……至少，平宁镇其他的地主老爷是那样的！”
“我要是太嚣张，能养出长生那么好的孩子来吗？”顾老爷别有深意的问。
夏芊芊听懂了他的话外音，当下羞红了脸：“我和顾三少爷，只是朋友……”
“假友易得，真心难求。看得出来，你对长生很真诚。长生从小生病，鲜少有朋友。我今天来，一是冲你的技术，二是为长生。本来，他今天要来看你出瓷的，但昨晚受了凉，我便没让他跟来。”
夏芊芊心头发紧，连忙问：“他怎么样了？”
“哈哈，小姑娘头脑好灵活，不仅会干活，还懂得生意之道啊。”顾老爷哈哈大笑。
夏芊芊不好意思的说：“是我鲁莽了。像顾老爷这样的贵人，怎么会和我合作呢？”
“我年纪大了，不想再辛苦了。但是，长生可以跟你合作。”顾老爷说。
夏芊芊愣住了：“顾长生？”
话出口，才惊觉自己没有敬语，急忙改口：“顾三少爷！”
乡亲们纷纷让道。
“顾老爷，这是我烧的瓷。因为是第一炉，我用的下等瓷土。”夏芊芊把瓷器展示给顾老爷看。
“我看看。”顾老爷接过瓷器，上手掂了掂，瞬时眼前一亮，“好薄的胎身！”
“是的，瓷器除了颜色要看，还要看胎身。胎身越薄，品质越高。”夏芊芊说。
“你是怎么做到的？”顾老爷惊异的问。